“你是何人,在我们邢家做什么!还不快滚!”
小梅率先开麦,打响反虐待的第一枪。
“瞧这姑娘说的,老奴自然是我们公子的陪嫁,是主君亲自挑来照顾我们公子的。”
“那你回去告诉你们主君,我们邢家家大业大,不需要仆人。我们自然会给公子配新的下人,就不用林家操心了。”
“这怎么能行呢?我们公子初来乍到,第一次出嫁,什么都不懂,别是冲撞了家主。”
“你说的那是什么废话,你家公子是第二次出嫁我们能要啊,哪家男子不出嫁啊。反正我们家就这规矩,除了本人,一个人都不能带进来。”
“这怎么行呢,我们公子在家里也是千娇万贵的,来新地方总是不适应的。”
这个老男人都要气死了,本来自己就不愿意来,要不是自己家都是林家的家生奴才,自己妻主哥三个女儿都在前院做事,怕不来家里人丢了差事。这一个林家不要的公子,过来做通房的,谁爱管谁管。过来就是为了好好折磨下这个小贱蹄子,就怪他不知检点才连累自己过来受累。反正家主和主君都说不管了,自己没准在这家混个管事当当呢。
“不用,我们邢家别的再缺,也不缺钱。不用你操心。”
“这……”
小梅在树荫地下,那个老男人在日头地下,这一来一回的,他汗珠顺着脸直流。小梅一点太阳光都没见到。
邢婉晴看小梅说的差不多了,赶紧找个理由给他留下,然后让小梅以后继续发挥。
“行,那你留下当个下人吧。估计林家也把你的身契带来了。刚才听说你把我母亲亲手栽种的柳树折了,那可是名种,价格不菲,你就做事抵债吧。”
听完邢婉晴前半句话本来老男人还想反驳,但是后半句让他消停了。万一真的很值钱呢?自己确实折了柳枝,这传到林家,家里人都得被打发走。
要看没有什么好处可捞,事已至此,也只能再做打算了。狠狠地看了一眼小梅,悻悻的转身离开。
“小梅,刚才的事,你去清荷园说一声。邢美,给家里的人说一声,范家和林家这两个以后都是府里的侧君,让他们都给我警醒点,别冲撞了人。要是让我知道有人摆高踩低的,直接打发出去,看外面谁家敢用这样的下人。把主院的东西跨院都配好人,他们俩以后一人一边。”
“是。”两个人应了以后各自去安排了。
——苦逼的人生啊,哪能是个头啊。好烦好烦好烦,醒了就是事,我常睡不起好了。
【宿主,你……你觉得那个新来的怎么样?】
——他啊……说不上来。
【想要开展一段新的感情吗?】
——可以。
邢婉晴不说想,也不说不想,就说可以。小钱钱听了又开始摸他的蒲公英脑袋。
【宿主,你现在去开展吗?】
——不去,我去上班。
邢婉晴在书房待了半个时辰后,邢美进来了,说刚才吩咐的事都做完了。
“昨天我临走和你说的,让人去盯着林家的,都有什么情况?”
“家主,昨天白天没有任何异常。晚上回去就听到她们家里吵翻了天。”
“估计也是,昨天皇上整了那么一出,林家的回去肯定不得安生。”
“回去了林公子就被打发去跪祠堂,林家主君本来还想护着,但是一听他是在宫里勾引……就直接打了他一巴掌把人哄去祠堂了。后来一听还想要嫁妆给送过来,就只是让人把平常便宜的穿的用的收拾起来装箱了。后来还是他的几个哥哥听说以后有些恻隐之心,偷偷塞了几匹布和几个簪子进去做添妆。所以估计里面还有空箱子呢。”
“然后跪了一宿?”
“嗯,所以早上晕眩可能有这个缘故。”
“好歹是皇上赐婚,就一点表示没有?”
“早上临出家门,林家主君塞了一个非常一般的翡翠镯给他,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林家主君的意思是做出这种不堪的事,去了也是做通房的命,要是以后日子过得不好,千万别回去。”
“他们真的就如此不要脸?确实是亲生的吗?”
“确实是。林公子是最后一个儿子,生完他林家主君伤了身子,无法再生产了,所以林家的庶女也不少,可能是迁怒他。平常不明显,就算不出这件事,最先牺牲的也肯定是林公子。”
“选他做局,也是因为根本没有利益被损害,除了他。”
“是。”
(什么局?林家?家主说啥呢?先答应吧。)
“林大人那怎么样?”
“今日丑时传了消息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咱们的人跟着消息去了城郊,看样子应该是一家客栈。”
“有什么标识吗?”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清晨又仔细看了一遍,客栈售卖的招牌酒水,和京城的范家很像,招牌的吃食其他的餐馆也卖。”
“偷偷找人查,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皇室的也不能。查他们掌柜是不是和九皇女的侧君有关系,是不是和右丞相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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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邢婉晴看见邢美走了,无力的坐在凳子上。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事实真相就在城郊,竟然如此!
【宿主,好事。】
——什么?
【恭喜宿主,获取林家关键线索,获得100积分;改变林墨言的悲惨人生,获得100积分;查到城郊作坊,获得100积分;发觉九皇女和作坊关系,获得100积分。合计4700积分。这次积分好多啊,宿主。】
——好好好,还是真的。小钱钱,好可悲啊。如果是假的我还会欣慰一点。那个地方真的是反派窝点。
【宿主,什么意思?那是什么东西啊?不是客栈吗?怎么变作坊了?】
——那个地方估计不接待客人。去的都是要合作的。范家的乌梅酒,还有其他和邢家作对的餐馆的招牌菜,都是从那来的。邢家半年连续半年亏损,应该是客源流失的原因。这半年,不对,甚至更早的时候,这些酒水和吃食就流进了京城百姓和官员家里。要不是邢家百年招牌,早就被干掉了。
【宿主,什么意思?】
——是罂粟。我还以为这个世界没有这种东西。竟然已经混进来了。你看吧,之后我的人找到罂粟田,还有积分呢。九皇女竟然妄图用这些东西控制百姓和官员,让这个国家陷入动荡,仅仅为了夺嫡?没人告诉她这个东西会毁了一个国家吗?那时候她是皇上又能怎么样!
【宿主,我不知道啊。哪里都没说。】
——呵,我看到账本就感觉不对,只有入口的铺子亏损,玉器宝石一点事都没有,果然如此。那原主是不是被控制了啊……那这……
【不管如何,宿主,现在是你了,你得想办法解决啊,你不解决邢家就会接着死掉,咱们就回不去了。】
——现在应该就只有那些罂粟,找到给销毁掉,然后把人都抓起来。应该可以吧……
【啊?嗯。应该可以吧……】
——好了,小钱钱,别不开心了。咱们去吃东西吧。
【好,去哪吃啊?】
——去那个林墨言那里。墨言?莫言?不说话?好家伙,娶俩哑巴……
【他们都话痨吗?】
——嗯……都话痨。╮( ̄⊿ ̄)╭
邢婉晴到了主院,问了问林墨言选的屋子在哪,听说是西跨院,直接过去了。
邢婉晴进门的声音吓了林墨言一跳,条件反射就从床上站起来,结果因为膝盖没有力气,直接给跪了。
邢婉晴:逞强什么的,实在是没必要。
小树正在给他的膝盖涂药,这一下还把小树手里的药给碰飞了,一个抛物线出去还差点打邢婉晴脸上。还好这小闺女练过,一把接住了。
小钱钱在空间笑了好久。
“家主,奴婢没拿稳,不是故意飞过去的。”
小树先看见了,马上认错。虽说自己也知道家主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态度得好。
“家主,是我的错,我没看到,不关小树的事。”
(完了,这要是原来,估计我爹会把小树拉出去打一顿。)
小树:别揽,你还没我了解家主呢。
邢婉晴:那是你爹,不是你妻主ok?
“没事,都起来。你吃点东西吗?听说早晨在我门口都没吃上。小树,出去拿点心过来。”
“是。”
小树领命出门,屋里就剩邢婉晴和林墨言俩人了。
邢婉晴把林墨言带着去了床上,接过了给他膝盖涂药的工作。
“你说说你,膝盖都这样了,早上还跪什么跪。管家不是让你在凉亭那坐着等嘛,还乱跑。”
“家主,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该听话的。”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的事我都听说了,那个人我给他骂了一顿,是他的错,你不用难过。”
(都听说了,那我昨天跪祠堂的事,没有嫁妆的事,早上被下人羞辱的事都……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他是我爹派来的人,我爹说,我什么都不懂,我不能和他对着干,这样很丢人。”
“那有什么的,这种刁奴打死都不为过。”邢婉晴想起来这人偷偷吐槽他残暴的形象,赶紧找补。“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你都到了新家了,不用惯着他们,有事和我说,我给你出气。”
“新家吗?”
“对啊,新家,你都嫁过来了,这不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啊?”
“是啊,我嫁过来了,林家不让我回去了,我没有家了。”林墨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没事没事,别哭。我这不是说了嘛,这就是你的新家啊,你就在这住。林家随便让你回不回,你在这住一辈子。”
“他们……他们说,我是家族的罪人,他们不让……不让我再回去,他们把我的东西都丢出来。说……说日后省亲,还有……还有逢年过节都不要回去,林家没我这个儿子,我只是他们的耻辱。昨天我跪……跪了祠堂,早上当着林家所有人的面,把我……把我除名了。我再也不是,不是林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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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紧紧抓着邢婉晴的衣袖不放。邢婉晴见状只有把药放在别处,找出手帕来给他擦眼泪,还得一边擦一边哄人。
“不哭啦,我在这呢,你以后回不去了,就依靠我。咱们家缺什么都不缺钱,肯定让你过的比在林家还好。”
小梅:我就说,我邢家根本不缺钱ok?都是money。
在此,我们热烈庆祝邢婉晴同学,获得一个哭的打嗝还脸红的林墨言!
这时候小树回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拿着甜蜜武器过来了。他把东西放下,看着情况不太对,很有眼色的放下东西就走了。
“来,先喝口水,缓一缓,吃点心。这可是珍味坊最好吃的点心哦~不是,是全京城最好吃的点心。我刚才都说了,咱们家什么好东西都有。昨天回去跪祠堂,也没时间吃东西吧。饿了好久了吧?”
说着话,邢婉晴趁人还没过来,每一盘拿了两个扔进空间投喂小钱钱。
小钱钱: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林墨言点头。蹭过去喝了水,小口喝水的时候眼睛就盯着点心。
“吃吧,想吃什么自己拿,都是给你的。”
林墨言听到这句话才开始慢慢动手,可能是饿的时间长,吃了差不多一盘点心。
看他吃的差不多了,邢婉晴开始她的必修课。逗人玩。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姓名庚贴带了吗?”
林墨言点头,然后去衣柜里面拿出了小盒子,里面就是庚贴,递给了邢婉晴。
拿到手后,邢婉晴把东西扣在桌子上并没有翻开。
“我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要你说。”
“我……我叫林墨言。是六月初六的生辰。”
“好日子呀,正好你的生辰还没过,过些日子到了给你过生辰。你叫林墨言啊?墨言?这林大人怎么想的。起名字还不让人说话啊。不过也行,家里还有另一个人,是真的不会说话。看你也挺文静,你们俩也挺配。”
(文静?我刚才哭成那样了,还觉的我文静?另一个,就剩下昨天说的钟爱的那个吧。)
“嗯。”林墨言只是小声应了。
“对了,和你说一声。”
“什么?”
“出于一些问题,只能给你个侧君的名分,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委屈啊?我可以以后给你解释,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偏心的。”
“没事的,家主也有自己的考量。昨日也听说了那人是家主钟爱的,所以妾侍会认真侍奉家主和主君的。况且……妾侍的爹说妾侍过来只能做通房,现在能做侧君已经是家主开恩了。”
“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盯着我的通房这个位子啊,要不然你们俩一起去当通房得了。”
“啊?是,都听家主的。通房也很好。谢过家主。”
“等等,你分不清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没有,对不起,家主……”
“停。你们两个都是侧君好吗?我都说了我不偏心。而且你不用什么妾侍不妾侍的,就自称我就可以,那个我听了难受。”
“是。”
“还有,以后叫我妻主。我就和你说这一次,要是在叫错,我可就动家法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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