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即便是这初墨胆量过人,也是被这眼前的景象唬到,有些语无伦次的道。
只见那李衫带着初墨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洞穴里头,那洞穴很大,大到如同一间厢房般。
洞穴内光线幽暗,比起外头光鲜艳照,这洞穴里头就活生生的似个黑夜?
初墨眉头一皱,她闻到了空气中淡淡散发出的血腥味和那肉类腐烂的气息。
空气中的血腥味,初墨身体莫名的涌起一股兴奋,就像似那猎人看到了猎物,心头一阵愉悦一般。
初墨后退了一步,怏怏的摸了摸鼻子。捂住了口鼻,不让自个再吸入那浓浓的血腥味。
“这里是尸洞!”李衫凄凉、悲痛的声音响起,初墨惊愕的扭头望去,一双美眸竟是茫然不已。
忽的一下,洞穴变得通亮不已,原来是那李衫不知从何处拾来了一火石,打着火石燃了地面上胡乱摆放的稻草柴棍。
熊熊烈火,燃亮了整个洞穴,借着火光,初墨方才看清洞穴里面竟有许多污渍、秽乱的衣裳?
花花绿绿,粉粉紫紫,竟全是女儿身、姑娘家家的衣裳?初墨回想起这李衫所说的尸洞?不免心生疑惑的一道:难不成这死的皆是姑娘?新嫁娘?
“是……这些尸首便全是安寶镇无辜去送命当活祭的新嫁娘。她们没有被那无情河水溺死,反倒是被那些冷血无情、猪狗不如的畜牲给活活的虐待死!”李衫语言激动的道,说到最后竟是面目狰狞的怨恨。
“虐待?畜牲?”初墨道:是他们从水中将你们掳来,囚禁此处?
李衫听言,抬起头望向初墨,虽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但也很是焉定的点了点头,证实了初墨心中所想。
“我也曾当过新嫁娘,见识了一回,不过好在我水性极佳,被我挣脱了去,逃过一劫。”初墨半假半真的道。倒是惹得那李衫惊讶的一道:姐姐也是安寶镇人?
“不是,我是江南人士。只是不幸有一日上京投靠亲戚时,被不怀好意之人给掳了去,去了那安寶镇当了替嫁娘。”
“替嫁?替谁去当新嫁娘?”李衫毕竟还是一姑娘,这好奇心永远都是姑娘占了个头。
“海崖……”初墨目光微闪,淡然一道,那李衫默不作声,却在心底默道了一句:难怪要来找海崖阿姐,原来竟是寻仇?
“我并不是来找海崖姑娘报仇雪恨,毕竟错不在她。”初墨像似能看透人心、读懂人心中所想般,故而道了一句。
“我……”李衫脸皮薄,这般被人看出了心思,倒也是觉得窘迫的很,忙垂下头不敢去看初墨。
“其实……我是来查案的!”半响后,初墨道了一句话。却是让李衫即惊喜却又不敢相信。
她是来查案的,她是大人?我们有救了?只是……永胜有女官吗?李衫有些疑惑,却不敢贸然开口。
“这安寶镇不仅仅是河神娶亲有玄机,如今就连那望洋兴叹的安寶河也是古怪的一池血水。”初墨半试探的道,想来也是想从那李衫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
果不其然,只见初墨话音落,那李衫便是一脸的凝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
“姑娘当讲便是”初墨道:索性我也可为你做主。
“实在不是我小瞧姐姐,只是对方人手众多又武艺高强,只怕姐姐到时候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半响后,李衫方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语气包含着浓浓的担忧与害怕,想来也是常年受到了欺凌、压迫所导致。
李衫的话,提醒了初墨,此事须长计议,不可贸然行动,不然必是打草惊了蛇,功亏一篑。
“李衫姑娘所言有理,对方的确是人手众多、武艺高强,凭我一己之力,奈何不了他们。”初墨清晰的道,只见李衫眼眸中闪过淡淡的失望。
初墨宛然一笑,后又补了句:要是加上一群锦衣卫呢?是否结局便会不同?
初墨的话,李衫惊愕,吞吐的道:锦衣卫?姐姐……能驱使锦衣卫?
“当然能,为何不能?”初墨反笑一问。
那李衫便又惊愕的道了句:姐姐是锦衣卫头目?。可不是,锦衣卫素来不是替皇帝查案、重反冤情的吗?
“非也,我是今上特封的大司推官,全责查案。这锦衣卫虽与我无关,但凡想要命令其协助破案,也并非是难事。”初墨说话向来理智、狡猾的很,即不说不是也不说是,说来说去,便是一官方说法。
“那姐姐的意思是?你要先回安寶镇找帮手?”李衫既然能在这狼窝虎泉里安然无恙的生存这般久,又岂会是愚笨、不懂变通之人?
“嗯,不错。我要先回安寶镇,将你们的情况上报给大人,请求支援。总归在这无依无靠、孤身作战的好!”
初墨的话让李衫沉默,半响后她试探的一问:姐姐,可有法子出去?
“这里的护卫总是神出鬼没的,且又武功极好,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李衫善意的提醒道,后又莫名其妙的补了句:况且姐姐还是这般美貌之人!
美貌?这有何深意?初墨听着李衫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霎时间疑惑不已。
“我们这里头但凡有些姿色的姑娘,皆无逃过那些护卫的毒手,被玷污还不止……那些护卫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有的时候还同时几人……”李衫泪珠闪闪,咬着双唇不堪说出口。
李衫后面的话,即便是她不说,初墨也懂,同时在心底里也满是同情那些姑娘,初墨拍了拍李衫的肩膀,安慰道:总会过去的,没事,祸福相依。祸过去了,福气也快了。
李衫抬头,看了一眼耐心安抚她的初墨,心头一阵难受,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流浪人,看到了家人,有了依靠、有了曙光般的感觉。
后竟是像受了极大的委屈,捂着脸,嘤嘤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衫终是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角的泪。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定对着初墨道:那些人先是没日没夜的供着补品与我们食,然后到了夜里总是会派人来割我们的腕,取血。日复一日,像是在养什么东西般。
------题外话------
每日一更,以后会在早上9点更、或者晚上9点,要是过了时辰便是今天不会在更啦……(捂脸)亲们要注意哦!还有,评论区永远欢迎你们……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