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欢沉默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叶兰又继续说道:那时候奴婢心里也十分难过,哭着回去跟爹娘闹着说不要弟弟,最后奴婢的娘给奴婢好一顿安慰,并保证会更加疼爱奴婢,就算有了弟弟,也是为了保护姐姐的,当时奴婢半信半疑,后来等到奴婢的弟弟出生,爹娘果然如他们说的那样,还是十分疼爱奴婢,因此奴婢才慢慢放下心结”
“原来如此,是哀家魔怔了。一窝蚁 m.yiwoyi.com”凌欢恍然大悟,正所谓关心则乱,是她太过在乎旭儿,所以看到他惶然不安就乱了心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
旭儿之所以不安,完全是因为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如此就如叶兰所说的那般,她将心里话告诉他,给他足够的母爱,如此一来,旭儿是不是就可以放开心结,不会再为此而感到彷徨不安?
叶兰叹了口气又劝道:“主子其实不必担心,依奴婢看,皇上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之所以会不安,会担心,只是因为他太在意主子罢了,他并非是对主子成亲和对小主子不满。只要主子明明白白的告诉皇上,告诉他您爱他,不管有没有弟弟,您对他的爱永远不会变,他仍然是您心里最重要的人,这样奴婢相信,皇上会想开的”
“兰儿,你说得对,是哀家想岔了。”凌欢叹息道:“都是哀家的不是,哀家应该早早告诉他的,哀家也没想到,这孩子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是介意的,这一年哀家不在,不知道他心里受了多少煎熬。”
想到这里,凌欢不由为懂事的大儿子心疼起来,大儿子一向早熟懂事,因此让她忽略了他还是一个孩子的事实,这都是她的错。
旭儿再懂事,表现得再成熟,可他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孩子的心思敏感,会多想也是正常,看来她必须找个时间,与旭儿好好谈谈了。
“主子放心吧,等事情说开了就好了。皇上十分聪明,他同意主子和宁世子在一起,甚至在心里认可了小主子的存在,这说明皇上是十分在意主子的,也是真的爱护主子,只要主子给他足够的安抚,皇上会想明白的。”叶兰说道。
被叶兰这一番劝说,凌欢也想开了,她本就是聪明至极的人,自然明白叶兰的意思。
叶兰说得对,她遭遇到的事,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接受的,可旭儿为了救她,完全不顾事情败露后对他有多大的影响,也不在乎皇室的声誉,为了她能够活着,愿意接受她与宁澈在一起,甚至可以接受小儿子的存在。
旭儿为她付出了许多,她不该忽略他的,是她太过粗心大意了。
宁亲王府。
宁亲王妃抱住怀里的孙子轻轻地摇晃,小声地哄着,看着在怀里哭得小脸通红的昏昏欲睡的小家伙,宁亲王妃心疼不已。
刚刚满月的孩子,又突然离开亲娘,这让习惯了娘亲的怀抱的他十分不习惯,在回到王府后,一开始甚至不愿意喝奶娘的奶,后来还是饿极了,才勉强喝了几口。
这可是把宁亲王妃这个祖母给急坏了,这么小的孩子,若是不肯喝奶,可怎么活下去?要知道这可是她的心肝肝,看着心爱的孙儿如此委屈巴巴的,不过才几天时间,那圆圆的小脸就瘦了一圈,宁亲王妃真是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知道这是孩子想娘了,孩子一出生就待在亲娘身边,喝的也是母乳,早已经习惯了生母的味道,因此才会对奶娘如此抗拒。
看着瘦了许多的孙子,如果可以,宁亲王妃恨不得立即将孩子送去媳妇那儿,毕竟看着孙子受罪,她心里也难受。
可儿媳妇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现在儿媳妇已经回宫了,又如何能够将孙儿送回儿媳妇身边?
当然,她也可以带着孙子进宫,可那样做实在是太过冒险了,一不小心就会暴露太后娘娘是孩子生母的身份。
因此宁亲王妃虽然心疼孙子,可也只得按奈着心疼与不舍,尽量安抚孙子,希望孩子能够早日习惯。
还好,因为在月子里宁亲王妃常常抱孩子的缘故,虽然孩子抗拒喝奶,可只要宁亲王妃这个做祖母的抱他,他很快就会安静下来,乖乖地在宁亲王妃的怀里睡觉。
“宽儿又哭闹了?”宁亲王下朝回来,就直奔正院,看到宁亲王妃在哄孩子,忍不住问道。
孩子取名宁宽,是宁澈亲自取的,谐音是凌欢之意,这也是宁澈故意为之。宁亲王妃对此并没有反对,反倒是宁亲王有些失落,要知道当年宁澈出生的时候,他的名字可是他父亲早早就定好的,而他现在也做祖父了,却没有给孙子起名的权利,那个不肖子,实在是太不孝了!一点也不知道尊老。
“嘘,你小声点儿,宽儿就要睡着了。”宁亲王妃白了丈夫一眼,小声说道。
“我看看。”宁亲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贪婪地看着妻子怀里的孙子,看着孙子闭着眼睛,红扑扑的小脸,一颗心都化了,恨不得将孙儿从妻子的怀里抢过来,自己抱一抱。
可孙子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妻子就是不让他抱,嫌弃他粗手粗脚的,生怕他伤了心爱的孙子。
对此宁亲王十分不服气,当年妻子生了五个儿女,他哪个没有亲手抱过?怎么到孙儿这里就不让抱了?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可这不讲理的人却是自己的妻子,宁亲王哪怕心里再不服,也只能憋着。这憋久了,就更想要抱孙子了,甚至他做过在大半夜里,偷偷溜进孙儿的寝室,想要抱抱孙儿的举动。可惜最后却被妻子发现了,还臭骂了他一顿。
“你刚刚下值,身上一股味儿,看什么看?小心别熏着我的宽儿。”宁亲王妃瞪了宁亲王一眼,抱着孩子离丈夫远一点。
宁亲王嗅了嗅自己身上,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只得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对他一脸嫌弃的妻子抱着孙子走开。
“澈儿昨日已经出京去南方平叛去了,还要担任救灾的事,你就不担心他?”宁亲王收起心里对妻子的嫉妒,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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