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不足60的48小时后可见。不管是母亲或者是其他人,都不可能阻挡她想要做的事只要她认定了,便会不顾一切毅然往前,直到得到她自己想要的一切为止。
而唯一阻挡着她的,就是安复临了。
他不喜欢她他的眼里也只有宁瓷而没有她所以她的一腔孤勇无处可落便只能是如同小丑跳梁一般让人笑话。
她什么愿望都没有,唯一希冀便是他的眼里能够多一分她的位置。
哪怕那么一点点,都是好的。
天知道这些年来,她为了自己能再多走近一点点,花费了多少的努力。
可到底是抵不过她宁瓷一句话。
只是不到真的无路可走的绝望之境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
“小姐。”听琴走到窗边,将手中一张纸条递过去说道:“已经查过了那孩子是几日前才来到皇城的,因着同他爹走散了,宁小姐才收留了他,其余,便再没什么了。”
舒姒那日看到宁瓷身边那孩子的时候,便是下意识的升起了疑惑来,那孩子的眉眼之中,实在同宁瓷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若说只是无意间遇到的孩子,又怎么会这么巧,生了那样的一张脸,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是像极了。
她记得以前连皇上都说过,宁瓷那双眸子,生的极好,那般精致,世上再无第二人可敌。
所是真是叫人看了,想不怀疑都难。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怀疑些什么。
于是那日之后,就派了人去查。
谁曾想,这倒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真的同宁瓷没有关系?”
舒姒托着下巴,目光怔怔的投向窗外,应当是在思索着这一回事。
“可能......真的就只是长得像而已。”听琴听着,便是小声的插了一句话。
只是个孩子而已。
见舒姒依旧皱着眉头在想,听琴笑了笑,随口道:“那孩子同宁小姐长得这么像,怕不是亲生弟弟什么的,总不能......是她儿子吧。”
儿子!
舒姒的意识里捕捉到几个字,一闪而过,似乎让她茅塞顿开,猛然抬头,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听琴被舒姒这陡然而来的一问给吓到了,一愣间,舒姒却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是迫切的,想知道什么。
听琴方才也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这一时问她,竟不太能马上回想起来,好一会儿,才不甚确定的问道:“......儿子?”
“奴婢胡说的。”听琴讪讪的回答,接着,无奈的笑了一声。
宁小姐尚未出阁,哪来一个那么大的儿子,可真是荒谬之谈了,这若真有,那也是一样足以引起大轰动的事情了,毕竟她宁瓷身份摆在这,真与人私相授受的话,决计不会有好下场。
舒姒清楚的晓得,宁瓷这人,虽然表面温和,待人和善,可其实骨子里最为淡漠,不喜欢顾旁人的死活,而且脑子精明,那样样事情,都是算计着来的。
她好端端的就收留人家孩子,若真没什么关系,那光就那孩子的容貌,她怎么就不怕惹祸上身呢。
当初她可是失踪了一年,一年的时间里,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包括出现一个孩子。
“万一呢......”舒姒低垂着眼,唇瓣微动,想着若真是她猜想的那样,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儿的可能性,那也足够毁了她了。
若是复临知道了这些,那至少,便不会再对她如此留恋了吧。
......
夜幕降临。
有丫鬟熬好了药,正是准备进屋去,宁瓷突然上前,拦住了她。
“给我吧。”
于是她伸手便将药碗接了过来。
房间里只有阿弃在。
萧青山早些时候便离开了,什么都没有说,也不晓得去了哪儿。
但是绿萝派人跟着了,回来的时候,她同宁瓷说,萧青山是去了军营。
听说大哥让他当了工头。
她觉得有些意外,只是现在,她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房间里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宁瓷越走近床边,心便是砰砰的跳的越快,一下一下的撞着,似是要跳出嗓子眼来,一步一步,也是越来越慢。
她想起当初在梅林中,第一次看见阿弃的时候。
寒风冷冽,杂草遍地,他穿着一身与自个儿身量极其不符的衣裳,从杂草里钻出来,一把就捏住了那条蛇。
那第一眼,她便觉得,这个孩子很亲切。
大概这便是血浓于水。
宁瓷的步子在榻边停下,闪烁的灯火中,映出榻上人安静的脸庞。
他眼睛同她像,眉毛也是,每每看着他的眸子,就像看见她自己一样。
当初生他的时候,她一门心思想着逃走,一门心思计划着之后的事情,所以甚至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一眼都没有。
原来他生的这样好看。
日后长大了,肯定得迷去了不少女孩子。
这时候,阿弃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睁开了眼睛,眯了眯眼,落入视线里是宁瓷清晰的面容,忽然间便慌张了,讪讪的抿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来,把药喝了。”宁瓷的声音很是柔和,轻轻的说着,然后拿起药碗,打着圈儿的缓缓搅和。
阿弃撑着身子往上移了移,然后伸手,就要去接碗。
宁瓷没给。
她拿着勺子勺了一口药,吹凉了些,才递到他嘴边。
阿弃顿了顿,眼神一闪,显然是动容疑惑的神色,但还是张口,喝了下去。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喝,没一会儿的时间,一碗药就见了底。
“还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说。”宁瓷大概能知道,阿弃虽是个孩子,但格外的隐忍些,有些事情,他真的会自己一个人憋着。
阿弃没应话,他有些怯怯的,只是探头往外看,似乎是想寻着什么,只是外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爹爹不在。
“他去军营了,你先好好休息。”
宁瓷瞬间看出他心中所想。
阿弃看着宁瓷,略微一顿,然后点了点头。
他害怕爹爹只留他一个人。
宁瓷也知道,毕竟她从小就没有在他身边过,生疏是一定的,自然是不可能一下子和缓起来。
宁瓷接着就起身出门了,回了自己的房间,坐了一会儿,瞧着天色已晚,她却依旧没有丝毫的睡意。
想着要出去走走,却是不知不觉间,又到了阿弃的房间。
黑暗中,有孩子软糯的呢喃声。
“娘,娘你在哪儿.......爹爹说,只要阿弃乖,娘亲就会喜欢阿弃,可是.......”
阿弃在睡梦中吸了吸鼻子,想着爹爹不准他哭,就尽力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声音哽咽,听得人心里都扎疼了。
“娘,娘”
在这一路的漂泊中,他经常会做梦,梦见娘亲甩开他的手离开,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无论他怎么跑,怎么努力,却都追不上。
可是现在在梦中,他却看清了娘亲的脸。
阿弃的娘,很好看。
可她还是甩手离开了,还是不要他。
宁瓷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来了,她轻轻的掀开被子,然后躺了上去。
伸手,便将那软软小小的一团抱进了怀里,然后,张开手掌,一下一下的替他顺着背。
“娘在,阿弃不哭了。”
后来千挑万选,百般斟酌之下,才是选中了文德侯的儿子宫学少傅安复临。
之后的事,他知道一些,却也不是太过明了,只晓得宁小姐失踪了有一年的时间,那一年里,大将军心急如焚,四处寻找。
后来是宁小姐自己逃了回来。
自那之后,皇城之中便是少不了的有些风言风语,说她在外受了屈辱,已是贞洁不在,更有难听些的,说宁小姐曾被逼为娼,那一年里,是让万人骑过的。
但是有大将军和卫国公震着,流言蜚语也没传得太广,而且随着时日渐渐的流逝过去,倒也不会有什么人再谈论起了。
许禄他自己在心里仔细想想,这桩事,真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若让他娶,他也愿意。
毕竟以前他也是仰慕过宁小姐的,宁小姐有貌有才,出身尊贵,若能娶她为妻,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他自然欢欣。
而且看大将军,他是有要将宁瓷许配给他的意思的。
却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过,帐门被吹起,风随着那帘子就灌了进来,猛然吹灭了营帐里的烛火。
许禄微皱了眉,身子一动想起来,突然眼前一黑,便是被一个黑布袋子严严实实的罩住了头。
他抬手想去摘了布袋,可是当时就有一只手将他的手腕死死钳住,那力气极大,在他手里,竟是半点都反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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