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乐一愣,这两个小白脸要自投罗网么?!
这么自觉?虽然他丈二摸不清头脑,以他的智商也搞不明白这两人想要干嘛,但他还是,一挠头,跟上了。
反正他逮住了罪犯,这总是没错的。
见老大走了,几个捕快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
走出小巷,这东市正是热闹时。
整个街道,灯火闪烁,璀璨繁华交接,古老的街道上开满火树银花。
祁连流末行在前头,广袖挥摆间流出绝色风华。
走了约莫半盏茶功夫,眼前豁然开朗。似是已到东市深处,街道宽敞,可容八辆马车齐头并进。
流光月华孕着点点星光混合散落,光辉之耀眼,若九重天上银河款款流下。
与来时所见的平民接地气的风格不同。这里的风格,富丽堂皇,高端奢侈。
精致小巧之中,流露出太平盛世的歌舞升平之色。
白银心中感慨,耳边回响着亭台楼阁上,红船轻舫中的吴侬暖语。
街道两边,茶楼酒肆、赌坊铺子林立,清风中混着清淡的茶香,浓郁的脂粉香,各种香味扑鼻而来,再加上客栈店铺里或高或低的话声,彰显百年古城的繁华。
男子翩翩风度,女子浅笑贤淑,大家风范无意之中表现无疑。
但,所有风华都不及街道正中缓缓走过的两人。
过往的女子或含笑,或娇羞,手帕轻扇掩面,面带春意,星光璀璨的目光全都落在那两人身上。
就连脚下的步子也放缓了许多。
女子便罢,就是许多男子,都目显惊艳之色。
一人翩跹高华若雪山冰寒之清莲,一人妖娆魅惑似浴火艳丽之红瑰。
白银嘴角抽动,啧啧,这媚眼拋的,真他妈有技术。
可真真是绝了……
又瞧一眼连眼角动都没动一下的祁连流末,果真是应了那句话――
人长的帅,艳遇来的快――
神棍国师都已经帅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了,不知道那多得没地方放的艳遇会不会把他砸死――
祁连流末脚步看似缓慢,却是三转两转的就到了赤金府衙。
感觉到祁连流末脚步停下,白银懒懒抬眸,眼前的府衙大门极是威严,檀木色的大门,上挂有流金的正楷刻字。
“赤金府衙”
门两边各站着三个衙役,皆是神色严肃,背挺直。
见忽然来了人,一个衙役上前一步,礼貌地笑“公子可是要报案?”
白银见此,心中一动。对这赤金府台生出了些好感。
从这些衙役的行为就能看出,这府台应该是个行为严谨的清官。
祁连流末一看便是大家的贵公子,从那一身华丽的紫衣就能看出来。
而眼前的这个衙役脸上毫无谄媚之色,完全是以平常心对待。
想到这里,白银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这赤金府台,御下之术了得啊。
祁连流末还没说什么,几个衙役眼角微跳,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惊愕神色。
白银,也听到了那杂乱细碎的脚步声――
来了几十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祁连流末风光霁月的俊脸上剑眉挑了挑,眼中不耐烦之色一闪而过。
冷飘飘地出口,“门打开,把你们府台叫出来。”
祁连流末身后,一路忙着给小姑娘们飞吻的听梵姗姗来迟。
身后,还跟了一群春心萌动的小姑娘――
小姑娘们后边,跟着一路被无视的捕快们――
听见祁连流末的话,听梵抬首,一只手捂住胸口,呈四十五度角忧伤“仰望”天空。
也不知道他闭着眼,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凄凄艾艾开口“啊――公子的话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你,难道都不念旧情的么?”
白银肥爪子一抖,看一眼祁连流末,瞄一眼忧郁低首的听梵――
旧情?――
她是看出来这俩人应该是挺熟,可是,这妖娆的家伙顶着一张青涩的少年脸,一副被人抛弃了的控诉之色。
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祁连流末摆都不摆听梵,一手负在身后。
袖角扬起,清紫的华衣上盖着一层流华月光,就如同是秋日里泛着氤氲白色的晶霜,似冰似魄。
“看看你这嫌弃的样子!”听梵抬头,上前一步,神情控诉,伸出一根如玉手指指向祁连流末,“想从前,你我几经寒暑,几度春秋,如今,你就要如此对我么?!”
欺霜赛雪的俊脸上露出激动神色,如魔似幻的双眼微闭,眼睑下投射出道道睫毛剪影。
狭长的眼角处似是有晶莹之色一闪而过,那脆弱的美人模样碎了一地少女心――
祁连流末嘴角抽搐,不想看见这个癫狂的神经病,不再等着那衙役开门。
广袖一扬,门,无风自开。
看着祁连流末走了,一路愣神的柯乐好似才回过神来。
又扯开金嗓门,边往后堂跑去,边大吼:“府台大人,大人,我这次真的逮住了凶手啊!!啊啊!你这回总该相信我了吧?!”
听梵正哭诉的起劲儿呢,没了指控的对象,一愣。
但旋即,轻捻佛珠,朝着门口那群穿的姹紫嫣红的少女妖娆一笑,也抬脚进了府衙。
“啊,啊啊啊”
激动的少女捧着砰砰直跳的心,捂着通红的小脸儿,花痴中――
白银懒懒抬眼打量着府衙大堂,不错,还是挺宽敞的嘛。
祁连流末斜倚在门堂下,眉眼如画,映着堂中烛光,倒是去了几分清寒。
华袍舒展,画出了一片人间绝色,映出了如画江山水色。
白银正打量着府衙,心里比较着跟中国古代的衙门有什么不一样。
一道有些书生气的声音从大堂后边传出来,“小柯,你这是在干什么?大晚上的,没见我正在看书么?”
柯乐一边拽着李孟,一边回到,“大人,你不总说我不能破案,没脑子,老是给你添乱么?!”
“瞅瞅,瞅瞅,我这下子可逮住个杀人凶手了。”
白银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青色官袍的中年书生从后堂走出,身材清瘦,长相斯文。
只是一双有些混浊的眼却在不经意之间有精光闪过。
李孟一进大堂,就看见了懒懒站立的祁连流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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