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局 第一章贰拾陆

    我穿着一件红色的晚礼服走进了今天晚宴的酒店，要不是今天的晚宴太过于重要，我真的忙的都要忘了这究竟是什么主题的什么活动。刚一进门，我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路程，他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搭配着一件深蓝色的丝质衬衣，成熟稳重。

    “怎么今天你也来了？”路程看着我，笑着说。

    我翻了个白眼对着他说，“怎么，你们企划部门的酒会我们市场部就不能参与吗？”

    “莫非你也是为了那个案子而来？”路程说着。

    我看着他，神秘莫测的蒙娜丽莎式笑容，说着，“我哪知道你口中的那个案子是哪个？”

    路程看我这样厚颜无耻，也没办法，想发火碍于场合，一边还要和来往的人微笑，一边还要小声的和我说，“我告诉你啊，乔伊，这个单子我们跟了半年了，我可不会让着你。”

    我笑着对着来往的熟人说话，然后依旧蒙娜丽莎般的微笑对路程说，“这你可就说错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可没让你让着我。”

    我看到公关部门的几个女生穿着闪亮的衣服过来了，便假装温柔的向路程摆摆手，示意我要走了，公关的几个姑娘叫我，“乔伊姐。”的确比起她们的二十一二岁，我是大了不少。

    我在人群中搜罗王总的影子，看到后立马带着一众女生拿着酒杯靠过去，的确，这是个大单子，如果谈的下来，我今年的年终奖可以多拿十万块，想着我面前的这个人等于真金白银，我的笑容想收都收不回来。

    其实，我只是负责和王总谈单子，而这些公关的小姑娘才是陪着王总的主力，我说明了来意还有诚意，稍微使一下眼色，小姑娘们便花枝招展的冲上去，王总事业好，王总眼光独到，王总好年轻，之类的种种让王总应接不暇。

    和王总说明了重点后我就基本没什么事了，脚上的高跟鞋有十几公分，在这里走了几圈，和熟人聊一聊似乎也有些累了。我拿着红酒打算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一会，恍若看到人群中一个背影，一件不适合这里的条纹衬衣，头发干练的简短，身材高大，我不知道是哪里特别特别的像，只是就这样，我忘了我脚的微痛，跟着那个背影穿梭在人群中。

    “看什么呢？这么不小心。”路程拦下了我。

    我才回过神来，这是酒会，我要谈单子，不可以出现不专业的样子，不可以失魂落魄。我勉强的冲路程笑笑，说，“没什么。”

    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镜子里的我波浪长发，身材匀称，面孔精致，眼神明亮，一看就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我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镜子中的人红色的唇也向上扬了扬。

    这个人就是我，我ri日面对的人就是我，可我却陌生。

    如果，如果苏昂看到这样的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色。

    我拿出手包顺便补个妆，然后又恢复了专业的微笑，拨弄一下长发，看着自己的笑容恰到好处，我才走出了洗手间。

    “你没事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路程站在洗手间的过道。

    “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很吓人啊。”我看着路程说。

    路程看我，坏坏一笑，说，“我准备走了，你走吗？”

    我眼睛一亮，说，“我其实也完成了工作，咱俩一起开溜？”

    路程邪恶一笑，说，“走吧，我的车在地下，我开到门口等你，一会见。”

    我笑笑，然后回到人群，找到王总以及和王总聊天的微微，把我车钥匙给她，顺便让王总玩的尽兴。

    我到门口的时候路程的极光已经停在那里了，我上了车，把鞋脱下，等一抬头，就看到路边那个衬衣男的背影，车一点点开过去，我回头看着，心慢慢沉了下来，果然，不是他。也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上海呢。

    “看什么呢？”路程问我。

    我收回目光，笑笑说，“没什么。”

    和路程在路边摊吃了点生煎，我的衣服太夸张，便没下车，路程买了两盒生煎，我俩就在车上大快朵颐，开足了暖气吃着。

    回到家已经一点了，开开空调，脱下礼服，把高跟鞋放到鞋柜，把包包放到衣帽间，穿着拖鞋披着丝滑的睡袍到浴室里，我的住所位置很好，二十四层的高度，卫生间有一个大大的浴池，浴池前落地窗可以看到上海迷幻斑斓的夜景。

    我倒了一杯红酒，看浴池的水放好，撒了一把花瓣进去，退去睡袍，人便钻进温暖的水中。

    自己放空的思想忽然有了焦距，我想起了苏昂，那个人的背影和苏昂好像。

    只是，苏昂很少把背影留给我，他总是等我离开才离开，等我转身，才转身。

    说起他，似乎我又冷了些许，我把整个人都埋在水中，在水里，睁开眼看到流动的玫瑰花瓣，一漾一漾的，心似乎也漾动起来。

    我总对别人说，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精彩。可笑的是，我却没什么不同。同样的早晨七点半起床，同样的打扫家，同样的为自己做好早饭，同样的化妆，同样款式的套装，同样高度的高跟鞋，同样的微笑。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昨天喝酒没开车，今天需要程计程车去公司。

    但一样的做方案，一样的开会说进度，一样的对领导说难对员工说易，忙忙碌碌便到了中午，我在公司随便吃了点午餐，便回到办公室想在躺椅上休息一下。

    坐电梯的时候，公司女同事见到我，笑着说，“乔伊姐。”

    我也笑笑。

    “乔伊姐，你这件i的上衣好适合你，气质好好哦。”

    我看着她，又笑笑。

    “什么时候回家啊，乔伊姐。”女同事问我

    “干嘛回家？”我问道。

    “下周就要年三十了呀。”女同事说着。

    “哎呀，最近工作太忙，把这个事情都忘了。”我说着电梯到站，下了电梯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见上面显示着“乔女士”，我皱皱眉，接起来说，“喂，妈。”

    “乔伊同志，你也知道你有个妈呀，我还以为你把我这号人忘了，以为自己是孙悟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我妈电话那边慷慨激昂，我把手机放到离我耳朵远一点的地方。

    “妈，我在公司呢，”我回到。

    “你就知道公司，工作，你看看人家董哲，人家姑娘都会爬了，你再看看人家苏昂，人家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就你，不结婚就算了，男朋友还没一个。”我妈说着，义愤填膺。

    “乔女士，你如果只说这个问题，那我下班了咱俩再详谈，我现在工作很忙。”我说着，坐到了办公室的躺椅上。

    “忙忙忙，就你忙，你找男朋友了没？”我妈问我。

    “没有，我才25岁着什么急。”我说着。

    “姑娘啊，你记错了没，你今年26啦，你虚岁都27了，你再不结婚就是圣斗士，再不结婚就是斗战胜佛了。我可和你说啊，你姨姨舅舅可全都惦记着你呢，你今年过年必须必须回来过年啊。”乔女士说着。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乔伊同志，你再不见你妈一面，你妈我可就真的心伤的透透的了，你说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可好，跑了个老远，你说除了我去上海看你，你是不是六年都没回过家了。”我妈说着。

    “好，我回家。”我说着。

    “恩，不论怎样，你这次一定要带个男的回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妈的话我还没听清楚，我妈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无奈的笑笑，带个男的，要不我去花鸟市场买只公狗应付一下，应该也不错。

    回家，回家。是啊，我已经躲了太久，太久了。

    最近王总的单子很难签，这个客户事儿很多，而且这个单子确实是个大单子，对于我们公司意义重大，必须拿下，因为这个我们头已经和我说了好几次了。“小乔啊，公司的未来就看你了，咱们市场部今年是否能在公司站稳就看你了，你可是咱们部门，咱们公司最重要的那个人呀，你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啊，你真的只能成功哈，你要是失败了，咱们部门可就在公司再也没有地位了，我在老总面前都得低着头当孙子，我……”

    我拿着合约正要去高尔夫球场，刚出门看到了路程。

    “哪去？”我问。

    “还不是那个单子，麻烦死了，这个老头，三天两头换花样，我觉得他都是耍我玩呢。”路程皱眉说着。

    我扬扬手中的单子，蒙娜丽莎式的笑着，“我打算今天签了。”

    路程笑笑说，“你签不了。”

    “小瞧人。”我说着。

    “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路程说着。

    “这个单子你们不是跟了半年了么？”我说着。

    “一个公司的谁签不是签啊，而且这个客户太难搞，我也不想要了，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给你拿下。”路程说着。

    我对他这样突然的转变，很不适应，坐上车，我还扬着合同说，“这可是真金白银啊，你就让给我了？”

    路程看我，呲牙笑笑，说，“老子就这么任性。”

    到了高尔夫球场，公关的几个小姑娘一直陪着王总，王总也开心，笑模样的和我说，合同他高兴了就签，但今天不行。我又把我们公司的优势，我们部门优势给他列举，这斯还是笑模样的拒绝。这个时候路程出来，说我们一个公司，他们的单子撤回，只要签我们这一单就可以，而他们为了那个单子的之前投入的成本，让我们签了这一单就算清了。路程的单子应该跟的很好，王总有些惋惜，然后加上公关的小姑娘，撒娇发嗲，说，“快签嘛，快签嘛。”王总一咬牙，还真签了字。真真的比我预想的早签字了半年呢。

    看着合同签成，小姑娘们笑的更灿烂了，我让王总好好玩，然后给王总点了这里的午餐，便离开。离开前，公关的微微和我说，昨天王总叫她们吃饭，一人送给她们一个lv的包，她们该怎么办，我笑笑说，别声张，拿着就行了。

    微微甜甜的冲我笑笑。

    我转身和路程出去，上了他的车。

    “这单你可赔惨了，我请你吃大餐吧。”我说着。

    路程笑笑，说，“那我得吃个三五十万的午餐才可以。”

    选来选去，我们定了一家路程喜欢的东北菜馆，两个人点了几个菜，便闲话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问道。

    路程皱皱眉，不语。

    “你妈逼你相亲啦。”我说着。

    路程笑着，说，“你这么了解，看样子你也被逼婚啦。”

    我也耸耸肩，说，“我都好多年没回家了，今年必须回，我妈还让我带个公的，我打算去花鸟市场买只公狗带回去。”

    路程听我说着哈哈大笑，然后突然严肃起来说，“要不今年我和你回去，明年中秋什么的，你和我回去，咱俩彼此假装打个掩护？”

    “你还差小姑娘，随便去夜场划拉划拉愿意和你回家的不是一大堆？”我看着他，一边倒水一边问。

    路程笑笑问我，“那你差男的啊，那聚会，派对，各种高富帅，你笑一笑不都能分分钟搞定吗？”

    我叹了口气，眨着眼睛看着路程说，“你今年真的和我回我家？”

    路程说，“可以啊，我就说陪我女朋友回家，家里那边也好交代。”

    “成交！”我激动的说着。

    心想着，我带着男友回家，我妈一定非常开心。

    那苏昂呢？苏昂会不会也很开心？

    想到这里，我的笑容又黯淡下来。

    “想什么呢，快吃饭！”

    路程说着，我摇摇头，驱散苏昂，然后微笑着吃饭。

    今年的工作我们部门以我的最后这个大单收尾，整个部门补发年终奖，而在开会时，我也明确表示，是路程为了公司利益以及公司前景主动放弃了这个项目，进而帮助我们，我们部门才能成功拿到这个项目，这个项目的成功与企划部的经理路程有着重要的关系。

    公司领导也因此在这个项目上认可了路程之前的努力。

    庆功晚宴很晚才开始，一开始我和公司老总，经理碰过酒，就悄悄穿着高跟鞋溜走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路程一身西装人五人六的在和老总谈笑风生，看到我有走的样子，挑眉笑笑，继续着他的谈话。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思考，其实路程也算是个好男生，高富帅，事业心强，有责任感，幽默，生活品味高，人也算正派，不瞎玩不乱闹，是个择偶的方向。只是……

    只是，我忽然又想到了苏昂。

    我带着耳机拨通我妈的电话。

    “喂，妈。”

    “干嘛呢，姑娘，哎！你别以为我打电话就看不到你的牌，你别碰啊，幺鸡。”我听到我妈就在麻场上叱咤风云呢。

    “没什么，就告诉你我今年带男朋友回去过年。”我说着。

    “什么？……你等我一下，四万。”我妈一声惊呼，然后又小声的问我，“诶，姑娘，真的假的，你可别骗你老娘。”

    “有必要骗你吗？真的！”我说着。

    “哇！我家伊伊今年要带女婿回来啦！”我妈大声呼喊，我在电话这一边皱着眉，听着那边恭喜呀，祝福呀之类的话。

    “你继续打吧，我挂了，开车呢。”我说着。

    “好嘞姑娘，路上慢点哈，你妈我等我的大女婿回来啊。”我妈慷慨激昂的说着挂了电话。

    我继续开车，真怀疑，我是不是我妈厕所里捡的。

    回到家光着脚先去厨房倒了一杯红酒，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确有些微凉，记得曾经在苏昂家，我总是喜欢光着脚丫，苏昂每每看到我就皱眉，嘱咐我穿鞋，然后把我抱起来，或者踩在他的脚上，或者直接抱去沙发。那时候苏昂就皱着眉头看着我说，“光着脚伤身子。”

    我就躺在他的腿上，笑眯眯的说，“哪怕伤身子，我也可以为你生宝宝。”

    苏昂就会亲我的脸说，“小丫头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害羞。”

    我摸一摸我的脸颊，烫烫的，然后苏昂看着我就会笑，他的笑真好看，就像是冬日里的太阳。

    我忽然知道我到的红酒已经满了，溢了出来，鲜红的流淌在桌子上。

    我不知道我受伤的心是不是也曾流过这样的血，鲜红鲜红的，我转身拿着布子去擦干净桌子上的红酒，却再也没有了品酒的心情。

    把酒倒掉，我躺回到床上，看到我床边大熊的毛绒玩具上围着一条深灰色的围巾，我的眼睛湿润了。

    这个围巾是我大一那年送给苏昂的礼物，刚上大学，大学的恋人们都会织个围巾，于是我也加入了织围巾的大军，在学校没织完，放假回家每天拿着两个签子一坨毛线织围巾。我妈每次看我这么织围巾，都抑郁的问我，你是不想考纺织学院，你是不想去服装学院，我看你高考也没这么认真。

    那时候苏昂也看到我织围巾，他就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认真的织围巾就会一会儿抱抱我，一会儿亲我一下，我会停下手里的革命任务，抱上他，靠在他怀里。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围巾配着苏昂的黑色大衣特别好看，苏昂每天都带着这条围巾，他说，他八十岁都会拿出来这条围巾带好，他会告诉我们的孙子，孙女儿，这是他爷爷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

    ……

    后来，后来我们分手了，苏昂把这条围巾放在一个漂亮的礼物袋疾患给我，我拿到这个围巾的时候，双手都在不可抑制的发抖。

    我打电话祈求苏昂，留下它。

    苏昂拒绝了，他说，他结婚了，不能和我有一丝瓜葛。

    我看着大熊围着的那条围巾，扭过头，关了台灯，眼前一片漆黑，合上了眼。

    拿着项目奖金到商场里自己刷了两件大衣，又给我妈刷了一身衣服，一些护肤品，保健品，大包小包的，心想着周六我就可以坐上飞机回家了。

    正在商场里刷卡的时候，我妈给我打过电话，“喂，乔女士。”

    “喂，姑娘，你可真的有男朋友了？”我妈小心翼翼的问着，我笑了一下。

    “怎么的，不相信啊。”我回到。

    “一直没听你说过，哪里人？做什么的？好不好对你？”我妈连环轰炸。

    “妈，我正在给你买东西呢，回去再说啊。”我回到。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妈问我。

    “这周六，我男朋友下周三，大年二十九回去。”我说着。

    “也好，也好，我得赶紧好好收拾一下，好好迎接我大女婿，这一天终于让你老娘我等上了。”我妈说了个拜拜就匆忙挂了，我笑笑，这老太太多愁嫁呀。

    多愁我嫁不出去呀。

    我坐着周六的飞机到了我家的机场，刚出来就看到董哲冲我呲个大牙。

    “哎呦，这大城市回来的姑娘就是漂亮哈。”董哲笑着对我说。

    “别贫了，你老婆呢？”我问着。

    “在家看姑娘呢。”董哲说着，结果我的行李箱，我俩一起出去，坐上了他的车。

    刚上车，我妈的电话来了，“姑娘，有人接你没？”

    “嘿，乔女士，如果等你找人接我，我早就迟了，我已经到了，董哲接我呢。”我说着。

    “我还说让苏昂接你呢，正好苏昂在家里坐着呢，我突然想起来。”我妈说着。

    “合着我好不容易回来，你想起我还要闲着没事突然想起来啊。”我笑道。

    “那你回来吧，正好好久没见苏昂了。”我妈说着。

    “不了，你俩先吃吧，董哲让我去他家看看他姑娘。”我回到。

    “刚一回来就往外跑，真不是我亲生的。”我妈说着，挂了电话。

    我沉默的看着窗外陌生的城市，不语。

    “听你妈说，你有男朋友了？”董哲问。

    “恩”我点点头。

    “我还怕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苏昂呢。”董哲说着。

    “他也没有好到让我一辈子忘不了。”我故作轻松的说。

    董哲笑笑，说，“看样子，你还忘不了他。”

    我没有回答。

    “你男朋友来了，和他好好整两杯。”董哲说着。

    我笑笑。

    “去我家吧，看看我姑娘，加上夏怡挺想你的，本来她也想来，正好我家保姆回家了没人看孩子。”董哲说着。

    “今天不了，你把我送到我家楼下吧。”我说着。

    董哲送我到楼下，我没进家到了楼下对面的小吃店要了一碗板面，原来我上学总来这里吃早点，匆匆地来这里，苏昂也会陪我，我吃半碗，他吃一碗半的面，我吃面的时候看着他都是满满的幸福。

    面刚刚上来，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多希望这些年苏昂变了，他变的谢顶了，有了啤酒肚，他变胖了，满脸横肉，又或者他现在变得贼眉鼠眼，心术不正，那样我就不会再喜欢他。

    可是，他没有，他还是他。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两条腿依旧修长，脸颊依旧英俊，模样依旧帅气，他和我再见他最后一面时一模一样，似乎岁月在他的身上静止下来。

    苏昂本来在开车门，可是他忽然回过头盯着面铺里面，还好我坐在角落，他应该不容易看到我，可我还是很紧张，心扑通扑通的跳动。苏昂很久，才回过神，继续打开车门，把他的车开走。

    他上车我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放下悬着的一颗心，我笑我自己，到底怕什么？

    我吃过面，拿着行李箱回了家。

    我妈开开门，看到我，说，“苏昂刚走。”

    “恩，你家姑娘刚回来你就说苏昂啊。”我说着。

    我妈笑着，说，“我的女婿怎么样？有苏昂好么？”

    我又沉默了，笑笑，说，“当然。”

    “别的都不重要，对你好就好。”我妈回着。

    “你是不是就想让苏昂当你女婿啊。”我又说着，用笑掩饰心虚。

    我妈说，“苏昂很好，就像亲儿子一样，这些年你不在，都靠他了。”

    我沉默的把行礼拿到我的屋子里，床上铺着我干净的床单，我的书桌上依旧放着我的词典，我脑海中的前尘往事一一浮现。

    我摇摇头，闻到香喷喷的饭菜味，便走出了我的小屋。

    半夜，我睡不着，打开台灯，台灯上的贴纸，是苏昂买给我的。

    我靠在大的hellokitty抱枕上，这个抱枕苏昂家有两个，我家有一个。

    我和苏昂在一起太久，苏昂对我的好都陈列在这里，这里留下的是我满满的幸福。可是我心中的伤口呢，是谁弄破的？

    ---题外话---

    你好，我是连吻吻，《小结局》在酝酿两年的情节后终于变成了故事，希望大家喜欢，支持，第一次在红袖发表作品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在此小女子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