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在被什么东西吸引…
女帝描述的这种情况,秦琅也遇到了。
就是因为这一点,秦琅才顺着吸引的方向找到了女帝。
当时他以为是女帝在吸引自己,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以往在外面的世界,是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的,说明这又是与万魂林有关的。
“圣上,关于咱们这次迷失的事儿,我跟青…咳…我跟白大人有一个猜测,就是…”
“阵法的事,白大人已经告诉过朕了…不过…朕以为并非如此。”
“哦?”
夜晚,新的篝火再次燃起,秦琅三人坐在篝火边,讨论着目前的情况,气氛很是严肃。
至少秦琅认为是很严肃的。
他凝眉看着苏钰盘:
“所以圣上是觉得,这事儿与阵法无关?”
苏钰盘点点头:
“嗯。”
秦琅以为还有下文,结果现场就直接沉默了,只有噼里啪啦的木头燃烧声。
“呃…”
秦琅只好追问:
“圣上说不是阵法,可是看出什么了吗?”
苏钰盘盯着篝火,又点点头:
“嗯。”
“”
“圣上可否细说?”
“嗯。”
“”
秦琅这个郁闷啊。
这娘们儿老嗯嗯是几个意思?
光嗯嗯也就算了,关键是秦琅发现她,越嗯嗯,语气还越不耐烦,硬邦邦的好像秦琅每问一句话,她都愈发不满意似的。
那会儿把她跟白青青劝和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啧,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反正秦琅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她了,正纠结呢,摄政王那边也出情况了。
“…呜…”
“?”
秦琅瞥眼看去,双手抱膝坐在篝火边的白青青,似乎不安分也有一会儿了,现在则是更加明显,手指头一直绞啊绞的,脚尖儿也互相抵来抵去,脸色也粉嘟嘟的。
再加上她本来就幼的声线,时不时来一下奶里奶气的轻声呜咽,跟她那成熟俏丽的容貌形成的反差真是…
哦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秦琅甩甩头,是大头,然后关切地凑过去:
“青青,你没事儿吧?”
白青青摇摇头,又点点头:
“本王…有点儿事。”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小…很小很小…”
她伸出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表示很小。
“”
秦琅心头这个晕,怎么那边儿谜语人就算了,这边也来?
唉!
这天下的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男人敞开心扉呢!
秦琅痛心疾首地看了看摄政王的心扉,篝火的反光让她因放松而不小心有些散乱的衣领处一直闪动着白白的柔润光晕,说不出的旖旎…
当然,这会儿不是欣赏的时候。
“青青,没事儿的,有什么就告诉我吧,是我啊。”
秦琅循循善诱,温言细语,可摄政王总感觉他有点儿一副大灰狼引诱小绵羊的气质。
说来也奇怪,明明一直以来本王才是大灰狼,他才是小绵羊吧…
怎么渐渐感觉两个人的角色开始反过来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但是爱妃既然都这样说了,那白青青也不磨叽了,主要是她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于是姑且伏身在爱妃耳边嘀咕起来:
“本王…本王想嘘嘘…”
“”
就这?
秦琅还以为什么呢,不禁突然有些想笑。
因为白青青软糯糯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想嘘嘘”,搞得就好像女儿对爹爹说的一样,让秦琅差点儿有一种要给摄政王大人把尿的感觉。
“想嘘就嘘呗,这里是万魂林,又是大晚上的,去吧。”
“”
摄政王低着脑袋,不动也不说话,秦琅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哦,也是,还是要时刻注意危险的,我陪你去吧?”
“不…不用了…”
“那要不让圣上…”
“别!”
“?”
秦琅只是稍微提到了一下想要让苏钰盘陪她去小解,谁知道摄政王反应大的很,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甚至眼眸都带着一丝恐惧了。
秦琅这就疑惑了。
至于嘛…
人有三急,普通的尿个尿而已,不知道的以为多见不得人的事呢,她摄政王也不是这样的小女子啊…
“那…”秦琅揉了揉鼻子,“你就自己去吧,就那边,或者那边也行,我远远地看着你就是。”
“不…不行啊,没水…”
“水?”
秦琅怔了怔:
“我说白大人,现在可不是讲究的时候啊,你要不…抖一抖?”
“什么抖一抖?”
“呃…”
也是,男人可以抖干净,摄政王怎么抖呢…
秦琅这样想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奇怪的画面:一只肥美的蝴蝶在雨天里扑扇着翅膀,飞啊飞,飞啊飞…飞得越高,雨就下的越大…
“这附近好像并没有水的样子,青青你要不将就一下吧?”
“将就…”
这…这怎么将就嘛!
白青青也是急了,急的脸红红,耳朵也红红,眼看秦琅明显并不理解自己在急什么,白青青也只好扯了扯他的衣服:
“你过来…”
“?”
秦琅过去了一点儿,白青青看了一眼苏钰盘,对秦琅嘘着嗓子嗔道:
“再过来点儿!”
“”
秦琅又挪过去了一些,离的女帝又远了一些之后,白青青这才几乎是咬着牙地哼唧出来几个字:
“本王…要嘘嘘的…不是尿…”
“?”
第一时间,秦琅没有理解这句话,感觉是个病句。
嘘嘘不就是尿尿?
尿尿不就是嘘嘘?
他一脸懵逼,所以摄政王又马上哼唧了下一句,哼唧之前,还狠狠地揪了一下秦琅的腰:
“都怪你!”
“?”
“你…你当时太往里了…有些东西还…留在本王那儿…然后现在才感觉要…要出了…”
“???”
等摄政王好不容易磕磕巴巴地把事情的真相描述出来,秦琅才瞪圆了眼睛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好吧…
他承认,这种情况,的确是很难为摄政王了。
也就是摄政王了,但凡是换一个姑娘,可能花一天时间也说不出口。
当然了,某个出身妖门的三师姐肯定除外。
“白青青,你们那儿什么情况…”
正在这时,似乎是因为看不下去自己的面首跟摄政王当着自己的面在一旁唧唧歪歪,女帝终于主动插话问了一句。
“圣上,她…”
“朕没问你。”
“”
“哼…”
秦琅貌似听到了一丝悄然的哼声,总之这下可以肯定,苏钰盘确实是不知为何对自己又有了新的什么意见,所以刚才那会儿才故意当谜语人的。
好在女帝毕竟要比秦琅和白青青早一步来到这附近,对周围比较了解,真就指明了一个方向:
“那里不远有一个小水洼,今年万魂林的地形很特别,毒瘴泥潭和清水泾渭十分分明,至少朕一路上见过的水源,哪怕还有鱼儿,却也都是异常干净,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吧。”
女帝此话不假,因为之前在蛇娘的桃花源那里的池塘,也是如她所言。
因此白青青很放心地相信了这一点,顺着女帝指着的方向前去找水“尿尿”去了。
“咦?”
而望着她的背影,苏钰盘确实有些不解,喃喃道:
“她走路怎么…夹着啊…难道是腿伤复发了?”
“咳…”
这个问题,身为始作俑者的秦琅自然不好回答,他嘻嘻一笑,趁着摄政王不在,也是厚着脸皮第一时间又凑到了苏钰盘身旁。
苏钰盘的表情管理也很熟练,立刻扫去脸上的疑惑,换上一副冷冷淡淡,可眼神略带藏不住的某种委屈似的表情,白了秦琅一眼之后扭过了身去。
这一扭动幅度之大,也是好像生怕某人不清楚自己是在闹别扭,因此刻意要提醒他似的。
“嘿,圣上,那啥…感觉你的龙颜不是很悦啊?”
“”
女帝不回答,只是又把身子扭过去一些,秦琅赶紧跟上:
“是不是,秦某做错了什么?”
“”
女帝再扭,秦琅再跟。
“那就是秦某说错什么话了对吧?”
最后女帝几乎都快要原地扭一圈又扭回来了,听到秦琅这样说,才终于往回扭了一点儿过来:
“我听你跟那白青青之间,好像还挺你侬我侬的吗…”
“这个…”秦琅抓抓头发,“还好吧。”
“呵呵,她一口一个爱妃,你一口一个青青的…只是还好?”
“嘿…这…嘿嘿…”
对于这一点,秦琅是没什么好狡辩的,只能尴尬地在一旁打哈哈。
女帝见状也懒得理他,继续直勾勾盯着篝火,仿佛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
“还是姐姐说的对,从来只有新人笑,哪里识得旧人哭…”
“啊?”
秦琅闻言也是立刻满脸关切,温柔地抓起女帝的玉手:
“这…你都哭了啊?…”
“你才哭了!”
“”
“哼,朕才不会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登徒子哭!一滴泪都不会流!”
说是这样说,可秦琅寻思着,你之前不管仙灾的时候,还是后来因为跟郡主纠结自己感情的时候,不都哭的跟普通姑娘也没啥区别嘛…
非说有区别的话,莫非是龙泪要比较甜一些?
反正搞半天,女帝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跟白青青之间的称呼,吃了飞醋,才闹这一出的?
“圣上,我…”
“你!…”
“?”
女帝似乎再也忍不住似地咬了咬红唇,秦琅脖子都忍不住一缩。
这又咋了?
他开口总共才说三个字,又出问题了?
“你…你这猪头!你叫朕什么!”
“圣上啊?”
“你还说!”
“”
好家伙,看着女帝那副差点儿真要哭出来,只不过是气哭的模样,秦琅终于彻底醒悟过来了。
原来自己的确是说错了话,也的确是称呼的问题。
但问题不光在于自己跟摄政王“唧唧歪歪”,而在于跟摄政王一口一个“青青”“爱妃”的同时,他还一直只称呼女帝为“圣上”。
这个本来是由于秦琅习惯了在有其他人的时候,刻意避免对皇帝用爱称的小细节,到了眼下这番情景显然是不太适用的,并且在难以揣测的君心里得到了放大,那苏钰盘可不就不得劲了嘛。
知道了原因,那秦琅就松了一口气了,也就想要掌握主动权了。
于是,他贱兮兮地搂过女帝的香肩,故意睁着眼睛去看她的眼睛:
“所以,圣上想要秦某怎么称呼你呢?”
“?!”
女帝心头咯噔一下,坏了,这家伙…这家伙开始明知故问了!
“就…就平时那样…你装什么糊涂!”
“哎呀,所谓君心叵测,不说的话,真的好难猜呀…”
“”
女帝也知道自己被反客为主了,脸上虽然一阵阵地发烫,可也顶不住这贼子各种嚣张地咬自己耳朵:
“圣上究竟希望秦某怎么称呼圣上,还请解惑啊。”
“都说了!就…你平时私下里…那样啊…”
“那样是哪样?”
“…宝宝…”
女帝雪白的脖颈都涨红了,才吐出两个字,秦琅还不知好歹:
“什么?没听清…诶疼疼疼!疼疼!!”
最后结果就是,秦琅尝到了被皇帝陛下揪耳朵的滋味。
当然,也罕见地听到了皇帝陛下,也发出了如同摄政王那般有些奶气的,含嗔带羞的声线:
“朕…朕要你叫朕宝宝!朕是你这贼子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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