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条残留着些香味的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曹佑看了越老一眼,又瞧了瞧这大叔,顿觉得自己这床帐特别的光亮,而他俩才是那身处暗地里的人。
一想到自己刚才,将那一条被子抱了出去,曹佑就忍不住多看了这大叔几眼,眼睛里尽是些疑惑。
“小娃儿,你刚才把那香饽饽抱到哪里去了呀?”
伸手往曹佑的额头上摸了来,越老没发现这小子有发烧呀。这小脑袋瓜子也没糊涂,为什么就不先将那被子,拆开来端详个仔细,再做进一步的打算呢。
“好像是唐师兄的房里……”
想起早些时候,唐曲明所走进去的屋子,曹佑也不想瞒骗这老头,如实将这个小真相告诉给了人家。至于说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就得问一问这个怪大叔了。
曹佑还记得越老刚才叫唤出声的时候,他是想走到这床上来看个究竟的。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呢,嘴巴就被大叔给捂了上。后来大叔让他什么话也别说,直接把那条粉色的被子抱走。
缓了缓,曹佑奇怪地指着大叔的所在,询问越老道,
“先前我跟师傅你说的那个大叔,就站在这里,难道你没看见嘛?”
“什么大叔大妹子的……你……你你这小娃说……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他……他他在哪儿呢……”
不明白曹佑在说什么糊涂话,越老转过身来,看了看这个灯光不是很明亮的屋子,哪里有看到第三个人的存在。
说着说着,越老就想起了,夏侯元那小胖子所说过的事儿。对呀,莫非曹佑所看到的并不是人,而是那玩意儿?
身为灵体却害怕那玩意儿,越老连忙往曹佑的身后躲了来,期望这小子能够让他也躲到被子里头,争取点儿安全感。
“不同境界的‘灵’,所持有的能力是不一样的。我可以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也可以让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主动出现在了越老眼前的他,一点儿也不怕吓死这老头儿。他一现出个身形,顿时就吓得越老大声怪叫了一下。
对这老头儿的反应,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接着跟他俩说道,
“你们可以把我当做是,鲛海八十一件灵器里的第二件,也可以把我看成是,一个会给人带来噩运的家伙。总而言之,从今以后,我就会跟你们在一起了,长则十二年短则六年。”
“我有一个问题,你们这些‘灵’是不是都能让别人看不见你们呀?”
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的曹佑,不多确认一下这大叔,是否真跟鲛海有关系,随口提出了这么个不算是问题的问题。
“不,‘灵’分为三个级别,甚至五个级别。”
“就拿普通异灵体质的修行者来说,他们可以看到伴天地同生的‘优灵’和‘暗灵’,却无法看到诞生于灵器之中的器灵,比如越老就是这一类的往生灵。”
“而我稍微特殊一些,就算是超灵体质的修行者,也不一定能够知道我的存在。”
一如往常地保持着这冷漠的表情,他简单地将脑海里这些理论告诉给了他们俩知道。
“啊?什么你比较特殊,小伙子说话能不能多想一想后果?分明就是老夫比较特殊一点好不好!”
一听自己比人家差了一大截,越老瞬间就忘却掉了,这个黑里黑气的大叔,颇有种要跟人家一决高下的冲动。
“额,这种事情以后有机会,你们慢慢去计较吧……”
往这床上斜倒了下来,曹佑就想着先打个盹儿。但这条被子上的香味,还在勾引着他的注意。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事情,曹佑转了个身疑惑地询问道,
“大叔,你刚才为什么要让我把被子抱走呀?”
“因为那是一个陷阱!那被子里头并不是其它的物什,而是一个人。”
“准确来说,她是霸刀门徐度长老的孙女——徐丹琪!别说你年纪还小,就算你和你爹曹天那样子见多识广,也会在打开被子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去亲吻她。”
“这样子一来,那个将她丢到你房里来的家伙,就有了问罪你的借口,而徐丹琪也会一口咬定是你侮辱于她。”
“从好处想,她就会委身嫁给你。但反过来说,她会受不了这等侮辱,而立刻咬舌自尽在你面前。”
随手一探,将那被子上的香味给拽了来,他镇定地诉说着这些和他无关的事情。
“哇,早知道是个女娃儿,老夫就该稍微瞧一瞧的,没准那女娃儿身上还没穿衣服嘞。”
得知了这么个事儿的越老,没多替曹佑着想一下,反倒流起了口水。
“那我们把徐师姐丢在了唐师兄的房里,她是不是还会自尽呀?”
没有越老这么多花花心思,曹佑想着徐丹琪,这会儿应该被唐曲明发现了。想到徐师姐那么好看的姐姐就这样子死了,曹佑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不会!那两人情愫暗生,就算不结为夫妇,也不会任由对方死去。再说他俩也不是小孩了,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外人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
仿佛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一切,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会出现,任何对曹佑不利的事情。在他的世界里,人能够做出来的这些事情,也都能够被他轻易改变。
哗,借着刀刃上的芒光,唐曲明瞧见了这床榻中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他朝思暮想的徐师妹?
撇下手中刀刃往这床沿边走了来的他,下一刻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刚才的那一刀,不偏不倚地将那一条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给划了开。
一条被子而已,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她身上的那一条肚兜,也跟着分成了两半。将她这身子看了个遍的唐曲明,连忙将脚底下这一条地毯掀向了徐丹琪。
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徐丹琪哭得更加地伤心。她没能从刚才那一道芒光里,看清那人就是唐曲明,只知道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了。
因了她这惊惧至极的心情,她这本就羞红不已的小脸,更是快要渗出血来。
“徐师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梦游,而跑到了徐丹琪的房里,确认她整个人被那毯子给盖了上,唐曲明这才大着胆子询问出声。
等了小半会儿,他只等来自己的懊悔,哪能等来什么答复呀。莫非徐师妹被人封住了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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