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雪山寺,一个颇具神秘色彩的门派,他们与少林可以算是殊途同归,但却崇尚自由,所以雪山寺里多疯子。
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们都有着不同常人的信念。
雪山寺的弟子很少,因为要加入雪山寺的条件很苛刻,首先你得找到雪山寺,江湖中能知道雪山寺在哪里的,不超过十个人。
想加入,你得有人带路,或者找雪山寺的弟子介绍。
雪山寺因为加入的条件苛刻,但凡是雪山寺弟子,几乎没有弱者。
他们主修般若龙象经,参的是欢喜禅,在世人眼里,他们像个邪派。
有人常说,雪山多淫贼,其实不然,他们是有原则的淫贼,虽然归根结底还是个淫贼。
比如常年混迹于中原武林的咸鱼剑就是其中一个,他跟男女通吃江某某是理论上的同伙,但却各论各的。
咸鱼剑之所以叫咸鱼剑,是因为他的武器,是一条咸鱼。
它看起来是一条咸鱼,却坚不可摧,又像是用什么陨铁打造而成的一样。
但咸鱼剑否认了,他说,这就是一条咸鱼。
咸鱼剑练的不是雪山的日月轮转,他常年混迹中原武林,机遇颇为丰厚,在一处废弃的洞**,竟然获得了逍遥子的逍遥无相剑决。
从此独步武林。
不过咸鱼剑是个有原则的男人,他的剑法,必须随他,所以他总喜欢跟对手解释:“这是逍遥咸鱼剑,不是逍遥无相剑!”
咸鱼剑最近在扬州附近作案,听闻男女通吃江某某被抓了,他当时可是有点不信的,男女通吃江某某别的不在行,最在行的就是逃跑了。
后来一调查,听说他在扬州主城把余庆之的妹妹余幼娘给调戏了,咸鱼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家伙不愧是采花大盗中的首领人物,余千侯的人也敢动。
这次准备潜入扬州城,谈不上说去救人,比较余庆之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是把他爹的那套运筹帷幄学得七七八八的,男女通吃江某某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半残。
打算说是去见见他最后一面吧,比较在采花大盗之中,像男女通吃江某某这么有原则的男人,已经很少了,而且还和自己谈得来。
不求救出他,只求自己能平安的见他一面,问问他有没有遗言什么的。
他来到扬州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他不知道白天的时候,男女通吃江某某已经被人劫走了。
扬州很繁华,如今也算是国泰民安,加上贸易往来的缘故,晚上是不关城门的,随便盘查一下就能混进去了。
咸鱼剑根本不怕,采花大盗最忌讳的就是显露真面目,他和江某某一样从来没有显露过真面目。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臭?”
守卫捏着鼻子把他包裹中的咸鱼剑翻了出来,奇形怪状的,咸鱼剑挑了挑眉:“很明显,这是一条咸鱼。”
“有毛病,快走快走!”
咸鱼剑潇潇洒洒的进了城,此时城里的大街小巷外虽然都挂着灯笼,但却已经没有行人了,除了一些全天候营业的客栈酒楼。
扬州城很大,他虽然已经来过个很多次,但是还是分不清什么街什么街的,衙门的牢房到底在哪里来着?
路上也没个行人能问的,他晃晃悠悠的走了好一会,尿意涌来,咸鱼剑停在了一处豪华宅府的大门前左看右看。
然后就地解决了起来,雪山寺崇尚自由,没有那么多世俗约束,只求潇洒快哉一生,所以咸鱼剑本人也是不拘小节,豪放无比。
他一边尿还一边骂骂咧咧的:“哼,该死的有钱人!住那么大的宅子,肯定为富不仁!”
他这边尿尿,拐角处喝得醉醺醺的余庆之一步三晃的走了出来,咸鱼剑可不是林殊归,他有武功,余庆之脚步声一响他就发现了。
偏头看了过去,一个醉汉,身上似乎也没有内力浮动,不管他,爷继续。
余庆之眯了眯眼,我靠!怎么又他娘的有人在自己家门口撒尿?自己家门口就这么招人家恨吗?
隔壁怎么就没人去尿?自己要不要立个牌子什么的?
一边想他一边走到了咸鱼剑身边,看了看咸鱼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家门口,干脆自己也在这里尿了。
咸鱼剑看见这醉汉还挺有意思的,诺了个位置,继续嘀咕:“这么大的房子,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撒他个痛快!”
“阁下对有钱人比较仇富?”余庆之一边尿一边问,同时观察起他背后散发着咸鱼味的包裹,想了想,心里有了个低。
“切,谈不上仇富,别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本大侠见一个,打一个。”
说完,咸鱼剑抖了抖,提上裤子,余庆之也抖了抖,完事了。
咸鱼剑对余庆之拱了拱手:“一尿之缘,后会有期!”
说罢就想走,余庆之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唉,急什么,大半夜的,来府上喝杯茶再走如何?”
咸鱼剑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想必也是个有钱的纨绔子弟,不过随地撒尿这不拘小节的风格他很对眼,点了点头:“好,带路!”
余庆之打了个酒喝,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前,咸鱼剑吞了吞口水,还不会……
轰然一声巨响,余庆之直接将大门踹了开了,然后晃晃悠悠的回过头对着咸鱼剑道:“请!”
咸鱼剑大笑,他没有认为这里是余庆之的家,只是以为他想砸场子:“兄弟豪迈啊!本咸鱼今天就陪你闯一闯这该死的有钱人的狗窝!”
听到“本咸鱼”这个自称,余庆之挑了挑眉,果然是他,咸鱼剑。
两人刚一踏进大门,里边的家丁府卫迅速冲了出来,咸鱼剑不慌不忙的将背包上的咸鱼提在手里,准备出手的时候。
那群下人看到了余庆之,一愣,然后纷纷请安。
“少爷…”
“余少…”
“余大人”
咸鱼剑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余庆之,又看了看门口的位置,扭头道:“这是你家?”
“对啊,没看到大门上写着余府吗?”
“他们喊你大人,你还是个官?”
咸鱼剑跳开一步,有些错愕,这小子是个官?这么年轻?二代吧。
余庆之点点头:“啊,在下余庆之,咸鱼剑,咱们可真有缘啊。”
“打扰了,告辞,告辞!”
“哪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