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札记 第六十四节一头死猪

    三轮车驶到了一个院子里停了下来，刚进院子的时候，我看到门前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好像写着：xx林场管理站。我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原来他们是林场的管理员。

    车子停下来，我们都下了车，我是最后一个下车的，看着他把那个塑料袋拿走，我才下了车。看那样子，我猜想那个塑料袋里面可能是什么东西。

    但现在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一种看不起我的神情，可能因为我现在还背着偷树贼的黑锅。我现在对这头死猪有了一种期盼，如果它没死的话希望它能为我做个证。哎，一头猪能为你做什么证，即使他活着，也不可能为你作证，因为猪有不会说话，要是他还活着，也许你还不在这儿哩！我瞧了瞧那头死猪，想着我该怎么做。

    我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这屋子里可能是他们的办公室，屋子里充斥着烟焦油味，让人感觉不舒服。不一会儿派出所的民警开着车也来了。得，这回热闹了。派出所、林管站，还有我这个“偷树贼”。他们在院子里对那头猪不知道指手画脚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进了另一间屋子里边，全然没有顾及我。我估计那头山猪现在成了他们的主要目标，而把我放到了次要的位置。

    看来他们没有着急要审讯我的意思，好像要对那头死了的野猪打起了主意。果真不错，过了一会儿，他们出来几个人，派出所的车子先开走了，随后装野猪的三轮车也走了。我在窗户里看着他们出了大门。思忖着他们去了哪里。

    屋子里热死了，经过一上午的折腾，身体已经疲乏到了极点，管他呢？先睡上一觉再说，坐在沙发上，竟然“呼呼”的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一阵划拳的声音把我惊醒了，从窗户里飘来一股煮肉的味道，简直馋死人了。这光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看看墙上的挂的表，时针已经指向五点二十，山中的光景怎么这么暗，外边的院子里暗暗的，好像已经快黑了。腹中已经一天没有吃到点正经的东西了，闻到肉的香味，肚子现在正在闹意见呢？

    这伙人现在正在另一间屋子里喝酒里，这肉的味道很可能是那头山猪已经被宰了，现在正在被那群人享用呢。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我忽然又一想，不会吧，要是那头猪被杀了，那我根本没有证据可以对了。

    不一会儿，我所在的这间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今天中午开三轮的那个人，他给我送来两个热馒头，看来他也喝了酒，一进门就一股酒味。他把碗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转身又出去了，顺手把门给带上了。我看着两个雪白的馒头，也顾不得手上的脏，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光顾着吃了，吃完后没有水喝，竟然打起了嗝，看来是吃的急被噎住了。实在是噎得慌，我忙在屋子里找水喝，可这间屋子里哪有水呀？我急忙对着窗户叫喊。

    “给口水喝。”

    嗝.....嗝......

    过了一会儿，屋子门开了，进来还是那位，我急忙打着嗝说道：“噎得不行，让喝口水。”

    “喊什么喊，自己到厨房舀去，”说完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碗就出去了，来带厨房里，我在缸里舀了一碗凉水“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真的是渴了。喝完水我突然闻到一股肉香，炉灶旁边一口锅了，里边好像就是煮的肉。我向门口看了看没有人，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屋子里都上了灯，我偷偷地朝他们那间屋子里望去，他们几个人正在斗地主，旁边围了几个人，包括给我送饭的那位，看得津津有味。我又回到厨房，打开锅，一股猪肉香扑鼻而来，口水都流了出来，用案板上的筷子挑了几块肉在碗里，狼吞虎咽的便下了肚，反正他们顾不上，我又多享用了几块儿，真是过瘾呐。

    擦掉嘴角的油，然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那间屋子里，心中“咚咚”的敲着小鼓，嘴里还回味着那美味的山猪肉，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这种情况下，还能吃到这样的美味，心里边一阵窃喜。门没有锁，他们似乎对我放松了警惕，也是，人家对你放松了警惕你能跑到哪里，天色已黑，茫茫的群山你知道哪里是归路，再说外边还有两只大狼狗，你又能跑到哪儿？反正也吃饱了，我坐在沙发上继续迷糊。这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我上山弄的那包栀子果呢？再给山猪周旋的时候，是不是掉在了那里，可能是吧！跑了一天结果却是一无所获。真是的！

    等到他们玩够了，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了。派出所的人过来指着我说：“就是你吧！跟我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吧！”

    我心里暗骂，做个鸟呀，都半夜了，你们早干啥去了。我们上了车子，离开了林场管理站，车子在黑魆魆的山路上行驶，车子里一股的酒味，真是难闻。他们在车子里问了我今天的一些情况。我一五一十的全给他们倒了出来，他们有些不相信发生我身上的这些事情，硬是让我去派出所做笔录。

    车子回到派出所，我做完了笔录后已是凌晨一点了。然后他们商量了一下对我说：“我们对这件事还要做调查，不能排除你的嫌疑，但是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你先回去吧，调查清楚后，我们自会还你个清白的。”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会伐掉那么多的树呢？肯定不是我，请你们尽快调查。”

    “在调查期间，希望你的电话能保持畅通，我们能方便和你联系。”

    “好的好的。”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我回到学校，这浑身上下简直脏透了，脱下衣服扔在一边，也不管它。洗了洗身上，便躺在了床上，腿上有些疼，脑子里不清净，好久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奇怪了，我努力使自己入睡，但适得其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很久才睡去，沉沉的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