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走出门外,院子里站满了雪龙士兵,召唤白鸢过来问缘由。
原来昨夜里,秦终南游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天下,阳禁不放心,便安排了这些护卫过来,看着这五步一对的护卫,头皮发麻,师父何昙在此,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不过他也明白,阳禁是沙场上厮杀的虎将,打心里看不起秦终南这种纨绔世子。
但碍于忠义二字,必须得保护好世子,这一路来,秦终南怀搂美人淫笑,真是难为他了。
叶府的人送来了早点,秦终南吃过后,便从偏门走了出去,之所以不走主门,主要是怕了叶府那这老顽固了。
他没有叫白鸢,但知道白鸢一定会跟上,毕竟这是她的职责。
柴桑不愧是江南重镇,繁华锦盛,热闹非凡,秦终南悠闲的逛了起来。
秦终南这里是悠闲了,但云城可不太平。
昨日阳禁看到画像后,连夜派人送往了王府,秦湘芗昨夜便得知了消息,脱下貂裘,红衣烈马,在云州境内大杀四方。
平时密探发现的可疑据点,一夜之间一锅端了。
早上方才回到王府,又收到秦终南画的图像,再点兵一千,又杀了出去,秦广只道了一句,“尽管去做,我担着。”
这下秦湘芗更是肆意了,那刺客首领不一会,便人头落地,连带着和他有一丝丝关系的,都和他一起陪了葬。
云城引来最安静的一天,街道上除了雪龙铁骑的马蹄声,空无一人。
接近中午时分,秦湘芗才收兵回府。
满身血迹,着实把璃月吓了一跳。
“湘芗姐姐,你没事吧,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璃月担心的跑了过来,想拉住她的手,可见秦湘芗这副模样,实在不敢拉。
“没事,都是西秦那些余孽的血。”秦湘芗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那桂花听见。
这些秦终南自然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在意。
在柴桑,一白衣执剑之人,脸上带着个兔头面具,悠闲的在街道上走着,此人自然是世子殿下。
他身后房顶上,白鸢一路跟随着,眼看秦终南去了街对面,她纵身飞了下来,不料被几个酒气熏天的混混挡住了。
“美人儿,你飞来飞去的好不快活啊,要不带着我一起飞啊,保证让你飞的更快活。”
“是啊,一起飞啊。”
“你小子果然没说错,这里真有一个冰美人,有赏。”
“多谢少爷。”
那些混混一边说着,一边做出飞的姿势,白鸢看他们那平均两百多斤肉体,飞的起来来鬼了。
“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白鸢冷着脸说道。
她现在可没时间理会他们这些混世公子,看着殿下停下回头望了一眼,又继续走了,她是真的急。
“美人儿,你在看什么啊,要不要,本公子和你一起看啊。”为首的混混说把咸猪手放在了白鸢肩上。
白鸢也不在和他们客气,一掌拍了过去,两百多斤的肉体瞬间飞了出去。
“哎呦,痛死本公子,不过我喜欢,给我上。”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喜欢找虐的人,面对这些普通护卫,地阶的白鸢显的很轻松,但是她急。
分经错骨手,一招一个,全部把他们的膀子给卸了。
“你给我等着,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叶枫那是我兄弟。”
这些白鸢根本没有听见,听见了也不会在意。她现在急着找秦终南,只是这茫茫人海中,找起来真不容易。
“该死。”白鸢暗骂了一声,继续找了起来。
“快快,快去请叶枫来,我要弄死这娘们。”躺在地上的大混混怒吼道。
旁边的护卫强忍着膀子上的剧痛站了起来,刚转过身去,一道剑光,他余生最后一眼,只看到一个白衣兔面人。
“你是不想活了,啊~”这大混混刚准备怒骂这兔面人,摸白鸢肩膀的左手已经没了。
秦终南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刚刚那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
看了吓的昏迷过去,或者说是疼的昏迷过去的大混混一眼,捡起了一块破布把分天上的血擦干净。
秦终南的女人,谁也不能动。
还没走远的白鸢感受到了这股剑意,转过身来,终于找到了世子殿下。
“殿下您没事吧,是奴婢失职了,请殿下责罚。”白鸢跑了过来说道。
殿下?这下那些没昏迷的也被吓昏了。
秦终南揭下了兔头面具,轻轻一笑,将它戴在了白鸢脸上,“这事不怪你,他们故意来堵住你的。”
故意的?白鸢也不是笨蛋,立即想到,“有刺客?”
秦终南点了点头。
白鸢轻功很好,一般人怎么可能发现白鸢的身影,但那护卫却发现了,还告诉了他们那短命少爷。
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了的啊。
“来的真快。”
昨夜里消息才传出去,今天这些刺客就已经集结在柴桑了。
“走,回去。”秦终南说完便向叶府走去了。
秦终南这次是从正门走去的,恰巧碰见了叶枫,秦终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交友要慎重。”
叶枫一头雾水,本想问个明白,而秦终南已经回院子里头了。
直到在街上捡到那几个狐朋狗友,才明白秦终南那句话的意思。
何昙看着秦终南出去了,本以为可以悠闲一天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回来了。
“哎!师父,听说那四大绝色其中一个就在这城中箫萧馆里头,要不我们晚上去玩玩。”
何昙转过了身去。
“别走啊,我可听说了,那箫萧馆有一种酒,叫醉生梦死,此酒只有箫萧馆里有,而且只有一个人会酿。”
何昙又转过了身来。
“我就知道你对这酒有兴趣,我先给你说说这酿酒的人吧,这酿酒的人姓白名秀,众人称她为秀姑,如今已经是四十多岁了,依旧风华绝代,不逊那江南四绝色半分。”
何昙抬起了右手。
“这白秀啊,年轻时候更是漂亮,迷倒一大片公子什么的,可她啊,却把一颗真心给了一个负心汉,这负心汉对她是若即若离,只想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武道。
把她弄的是个爱不得,也舍不得,后来这负心汉在逍遥峰上,与刀狂吴老头一战死了,白秀伤心欲绝,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后来自创一酒,听说是她的泪水做酒引酿成,取名醉生梦死,喝了以后可以忘记世间的一切烦扰。”
何昙手掌一招,一颗石头向秦终南飞来,早有准备的秦终南顺手拔剑挡下。
“诶诶,怎么动起手来了,我还听说了,那白秀不卖艺不卖身,只卖酒,一天那么几坛,去晚了就没有了,对了,逍遥峰巅峰对决你也在场,你认识那负心汉吗?”
何昙轻蔑一笑道:“好啊,功力见涨了,师父也敢调戏了,看招。”
咻咻!
又是两颗石子飞来,速度如闪电般,扑通一声,秦终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何昙也不在和他计较了,一挥袖便转身离开了。
“殿下,您没事吧!”白鸢着急的跑了过来,蹲在地上看了看秦终南额头上那两个大包。
“没事,没事。”秦终南现在哪想管头上的小伤,他眼里只有白鸢胸口漏出来的半颗白兔。
白鸢胸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平时高冷的她都是穿着普通衣裙,胸正好藏住,如今蹲了下来,正好漏出点缝隙来。
白鸢突然感受到一但异样的目光,低头看去,发现秦终南直勾勾的看着某处,赶紧捂胸站了起来。
秦终南这才回过神来,摸着额头故意叫几声,来掩盖偷看的尴尬。
“殿下为何要激怒何昙前辈?”只能靠着转移话题来躲过去了。
“我刚刚那个故事里的负心汉便是他,只是他是真负心还是无意负心,便不得而知了。”秦终南解释道。
“那何昙前辈晚上会去吗?”白鸢看着挥袖离去的何昙,那模样应该不会去了吧。
秦终南呵呵一笑。
“会去,一定会去,就算没我提醒,他自己都会偷偷的去,晚上你就不要去了。”
“白鸢绝不离殿下半步。”既然已经知道这柴桑中有潜伏的刺客了,她怎么敢离开世子殿下。
秦终南一挥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我是让你去找阳禁,让他晚上带人去箫萧馆埋伏。”
“殿下是说,他们今夜就会行动?”白鸢问道。
秦终南按着额头的说放了下来,挺直了腰板,脸上那丝邪笑也收了。
“他们不是要今夜动手,他们会找准机会动手,既然如此,我便给他们一个机会,今夜定要杀到他们怕,不然这一路上都消停不了了。”
白鸢点了点头,“白鸢明白,这就去准备。”
“哎呦,等等,不急,有点疼,你先帮我看看,这狠心的师父不把徒弟当人啊。”
正经个没三分钟,又开始闹了,白鸢伺候他这么久了,实在看不懂世子殿下,真不知他那份纨绔嚣张的气势是装的,还是真的。
有时候,世子殿下太过于聪明了,或者说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