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是否是这新开的枝芽,也不知,能否见到这小枝芽花开之时。”洛碎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和无奈,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就如同这新生的枝芽一般,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时的他满怀壮志,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让他逐渐失去了信心和勇气。如今,面对这新开的枝芽,他心中既有着一丝希望,又有着深深的担忧。
青儿看着洛碎元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虽然不明白洛碎元所说的具体含义,但从他的语气和神情中,可以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期待。她默默地握住洛碎元那冰凉的左手,试图给他一些温暖和安慰。
青儿的手紧紧地握着洛碎元的手,试图将手心的温暖传递给他力量和勇气。她的眼神坚定而真诚,虽然她觉得殿下的话耐人寻味,但还是认真地说道:“殿下,会的,您一定可以等到花开时。”她的声音充满了信心和希望,让人不禁相信她说的话一定会实现。
洛碎元听了青儿的话,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抽出左手,轻轻地在青儿的鼻梁上刮了刮,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
洛碎元放下手,青儿连忙揽住。
这时,洛清寻叹息一声,望着天上大雪,很似迷茫。洛碎元见此便问道:“父皇可是有什么心事?”
洛清寻轻笑一声道:“没什么,便是想起往事,才知自己很愚蠢。”
“嗯?父皇如何愚钝?孩儿倒不知。”
洛清寻大笑出声,又无奈叹息:“都是我啊,先皇原为我与寒家长女指了婚,但后来我遇到了你母后,为了不与寒家联姻,我们便生下了你。但因先后出身寒家,听到这些事也是大怒,先皇也没办法,于是将你指与了寒家的一姑娘。那是寒家唯一一个与你同龄的女孩儿,但她不知为何一出生便有一头白发,很似灵异。后来你得了一种毒,就连哥哥都无法完全医治你,只能暂时压制。”
“直到那场庙会,一切都改变了...”
“你得了重病,命不久矣,父皇为挽留寒家脸面,将寒月瑾改嫁于洛圆。接着就是月瑾逃婚,她哥哥被捕入狱中,你向我求情后,我不忍,便于父皇说。也因此加重父皇病情,使得他的离去。”
短短几年,皇室便被弄的支离破碎,如今皇位继承人还落于洛圆。
洛碎元看向一旁的洛清寻:“父皇,过去的就它过去吧,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不是吗?说正事吧。庆门关那边如何了?”庆门关是洛国以北边境上的第一关,也是如今兵力最为强大的一条防线,大周南下时,洛清寻就将秦川和漠北边境上的大半兵力调到了庆门关。
听到儿子问起自己,洛清寻斟酌了一番说道:“据昨天庆门关传来的前线战况,如今百万白羽军南下,庆门关的战士奋力抵抗,挡住了两波进攻,但伤亡惨重,粮草也所剩无几。我已下令从后方调运粮草,同时也在催促其他地方的援兵尽快赶来。但目前来看,形势依然十分严峻。”
洛碎元皱了皱眉,问道:“那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力可以调动呢?目前战事紧急,还是得调动些兵力去支援,不然庆门关的战士也吃不消。”
洛清寻沉思片刻后回答道:“目前我们在庆门关附近有大约七万的兵力,但其中大部分是新兵,战斗力相对较弱。此外,我们还需要留下一部分兵力守卫其他重要城池,所以能够投入战斗的兵力并不多。”
洛碎元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大周方面呢?他们的兵力情况如何,大约...有多少?”
洛清寻叹了口气,说道:“根据情报,大周此次出动约二十万大军,其中包括大周最精锐的红羽军,战斗力非常强大。而且他们还得到了一些周边小国的支持,兵力有所增加。”
洛碎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父皇,我们必须想办法增强我们的兵力支援,否则很难抵挡住大周的进攻。”
洛清寻点了点头,说道:“我已下令,调遣漠北和秦川两境的兵力前往庆门关支援,不过也得两个多月方能到达。”
洛碎元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提出建议:“我倒听说江湖上有些侠客,实力倒也非凡了得,我们可以考虑招募一些江湖高手和武林人士,让他们加入军队,这样可以增强我们的实力。不过,父皇既已调动两境兵力,倒是可以忽略此计。另外,我们也可以尝试与其他国家结盟,共同对抗大周。”
说到这,洛碎元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听说最近漠洲那边也不太平,莫家的反抗也搅乱了大漠王朝,如今也是摇摇欲坠啊!”
洛清寻听了之后点点头:“若是领国我们也只与大漠关系融洽,只可惜。”洛清寻无奈的叹了口气。
洛碎元又道:“不过庆门关守城军也有七万之余,在庆门关我们所谓是占尽地利人和,守他个两月应不成问题,不过损失也会大大增加。
洛清寻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庆门关的守城军才堪堪七万,尽管占尽地利人和,在人数和实力上的差距还是难以拉进。如今抵挡两波进攻,庆门关已经损失十分之三的兵力,未来一月,大周的攻势必将愈发猛烈。”
一行三人穿过那石拱桥,来到对岸的一座小亭中,洛清寻先配合青儿将洛碎元缓缓的安置在石椅上,然后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而青儿则是现在洛碎元的身边。
洛清寻突然想到天圣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敬畏与思念之情。他皱起眉头,仔细思考片刻后开口问道:“元儿,你......你相信这个世上有神仙存在吗?”
洛碎元听到父亲的问题,不禁呵呵一笑。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自嘲:“父亲,您见识广博,经历丰富,而我只是一个终年躺在床上的病秧子。对于这样的问题,您为何要问我呢?”
洛清寻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朦胧的山峦,仿佛能穿透云雾,触及那不为人知的天际。“尘儿,世人皆道天圣山云雾缭绕,是仙人居所。我也曾有幸见过,不过...哎。数年前,倒有一对云游仙侣自山中归来,言及山中异象,奇花异草,流水潺潺,更有钟鸣之声,响彻云霄,宛若天籁。那仙侣言毕,便飘然而去,再无踪迹。我心中常想,若真有神仙,或许能解我洛国之困。”言罢,他轻轻叹息,目光中既有期盼也藏着几分无奈,仿佛那遥远的天圣山,承载了他太多的希望与幻想。
洛清寻自然知道天圣山上有神仙,而且还很多,想到年少时自己也曾是天圣山的弟子,可惜又被贼人所废,只能转修武道,可不到两年,先皇驾崩,他必须立马回京继位,只能放弃仙道一途。如今大乱来临,整个东域唯有天圣山一处安全之地,洛碎元要是能上山入了仙途,或许能医治他的病。
洛碎元对此只是轻笑一声:“人世间,渺渺仙途,人间仙,世间又有几回闻。成仙,谁人不想;谁人不想,与天同寿,无病无灾。有的人,一出生就是神仙;有的人,出身陋室,倾尽全力可一辈子也妄想成仙。一匹真正的千里马,不一定能等来伯乐”
“那那匹千里马去寻找自己的伯乐不就行了?”青儿向前歪着脑袋眼神盯着洛碎元的脸很是疑惑的问道。
洛碎元笑了笑,在青儿的眉心处弹了个脑瓜崩:“一匹被束缚的千里马,饭不得饱,想跑又能跑出多远,只与普通的马无二,甚至更慢。有些人啊,一辈子有很多的机缘,但有些人一生的机缘只有寥寥几次,更是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一次。”
这时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洛清寻开口了:“人间少见神仙也是常事,毕竟那些神仙不能管人间事。”
洛碎元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开口道:“神与仙不同,神是为掌管天地万物调节世间平衡而生;仙是指人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人一旦踏上仙途,更往上即是神,也就是说踏上修仙一途,就有机会成神。而神不可来往人间,插手人间事,但仙可往,亦可插手人间事。”
“是也!非也!仙道之下可都限于天道规则之下,所以仙也不能管人间事呢。”
一道空灵声音,宛如大道之音,如同从万里外传来,回荡在天空,声音之大,云层被剥开,一袈裟老人踏空而来。
那那茫茫白雪,宛如静止了一般,停止飘落,而是悬浮在了半空中。
三人抬头望天。
“殿下,这老爷爷是谁啊?他怎么会飞啊?”青儿攥紧了双手,很是紧张,如今前线战事不知如何,现在又来了一个神秘的老爷爷,她怕来者不善。
洛清寻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拳头紧握,只见从他身体颤抖口中吐出两个字:“仙人。”
洛碎元抚摸着青儿的秀发,带着一丝喜悦的说道:“放心吧,青儿,是我的伯乐来了。”他缓缓将手放下,拖着伤残的身体,缓缓站起,青儿连忙扶住他,洛碎元靠着青儿来到亭子的柱子旁,抬手摆了摆:“没事,我靠着柱子即可,青儿你站到一旁。”
言毕,青儿缓缓松开了洛碎元的手臂,洛碎元靠着柱子,看着天上之人:“天外来客,下来坐会儿吧,并无茶水招待,还望仙人莫要怪罪。”这时,天边红霞缓缓升起,周围黑暗的环境逐渐光亮起来,河对岸的梅花树引起了洛碎元的注意,他艰难的挤出笑容,抬头望去:“多谢仙人,让我看到了这花开之时。”
袈裟老人一挥手身后云雾消散他缓缓降下,站到小亭前,行了一礼后说道:“阿弥陀佛,在下于自谦,法号道源,见过洛氏众施主。”
于自谦看着洛清寻,嘴里念着洛清寻,不停点头:“清寻啊,话说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你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不过可惜未曾一见。今日一见,虽以无往日那般强大了,倒也一表人才。”
“倒是经常听神明堂那女娃娃提起你,今日来怎不见她?”于自谦笑呵呵的看着洛清寻。
“今日能见着圣人之威,是我之荣幸。至于思月她听说三个月后有什么大事,就先回神明堂了。”洛清寻拱手道。
“阿弥陀佛,圣人不敢当吾上马杀敌,下马念佛,哪担待的起圣人二字。”于自谦听到圣人摇了摇头,虽然他被九州皇室称为圣人,可他在外,从不以圣人自称。“那女娃娃应是忙着仙家大比去了,话说也许久未见她了。”回归正题,他看向洛碎元,露出一张慈祥的笑容:“贫僧此次前来,只为带走洛小友,清寻可否?”
洛清寻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看着洛碎元说道:“元儿,你跟圣人走吧,一定要努力修行,寒毒虽难解,但只要你境界到了,便能压制。”他又看向老人,点了点头。”
“不过仙人可否能给小子我一天时间,我想与家人好好告个别。”洛坤曾在几个时辰前来找过洛碎元,说今天会有一位贵客前来,他说等那贵客到来后,向那人求一日时间去找他,他有事交代。
“可以,此次离开不知多久才能回一次,你是该好好与家人道个别。”于自谦点点头同意了。“呃,清寻啊,你就给我准备个房间凑合凑合,明天就戌时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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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位老者,背着手走在官道上,最终停在了洛碎元的院门前。
来人名洛坤,是洛国的当朝国师,洛碎元的叔叔,洛清寻的哥哥。
感受到来人的气息,处于院中一处屋内,于自谦猛地睁开了眼,他能感受到来人的气息极其强大,就是自己也无法触及。
那老者,推开大红院门,大步走了进来,向着洛碎元的屋子走去。走到门前,他抬手轻敲了两下。房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是青儿,她连忙恭敬道:“大老爷你来啦,殿下正看书呢。”
洛坤点头嗯了一声,向屋内走去,洛碎元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洛坤道:“洛叔,您说的贵人是那位道源圣人吧?”
洛坤点头,手伸入袖子,拿出一紫一黄的两个福袋,递给洛碎元,他道:“这两个福袋你拿好,下次回来时,若是有人提前召你回来,回来时我不在宫里的话,你就打开黄色的福袋。而紫色的福袋,等你遇到两难的境地,无法选择的时候就打开。”
洛坤转了转手指上的纳戒,继续道:“我虽不能直接告诉你会发生什么,但这袋中的东西,可以帮助你解决难题。”
洛碎元接过两个福袋,点了点头。
“你上了天圣山,如果没接到召旨,就不用回来了;若是有,无论有什么事,务必赶回来,明白吗?”洛坤道。
洛碎元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洛叔,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洛坤又于洛碎元闲聊了两句病的问题,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好了,如果没什么事就尽快跟那老和尚离开吧,老夫还有些事,就先行离开。”
“洛叔保重。”洛碎元朝着门口摆了摆手。
戌时,洛碎元被青儿搀扶着,等候在亭中,洛清寻提早看完了奏折也跟着来送行。
于自谦还是面带笑容,他道:“既如此,清寻啊,我就带碎元这孩子离开了。”
洛清寻点头,回头看着洛碎元道:“元儿啊,到了圣山好好跟圣师学艺,早日恢复身体。”
“我会的,父皇放心吧。”
见洛清寻答应,于自谦又看向洛碎元,洛碎元没有说话,他一手撑着柱子,一手拿着烛台,点了点头。然后他转过身,看了看洛清寻,他依着柱子缓缓向下挪,最后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不孝,不能与您共度这次劫难了。”
洛清寻见此,连忙跑了过来,将洛碎元搀扶起来,满脸慈祥的看着洛碎元那苍白的脸说道:“不怪你,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洛清寻抬头看了看于自谦,两人相视一笑,对洛碎元说道:“好了,跟仙人走吧。”此时此刻,洛清寻有很多想对洛碎元说的,可自己一介武夫,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洛清寻好似突然想起一样很重要的事情,对着于自谦问道:“圣人,可否给我一刻钟时间?”他不敢肯定于自谦会答应他,因为仙人的修炼时间是很重要的。
“允。”于自谦挥了挥手,让他快去快回。
洛清寻见他答应,连忙跑到轿车上,拿起早已备好的一卷金色的空白卷轴,平铺在座椅上。卷轴上面画着几条金灿灿的金龙。洛清寻没敢耽搁,连忙提笔,在上面快速的写着。笔落,他收好卷轴,连忙跑了出来,将那卷轴塞到了洛碎元手中,轻声对他说了些东西,就坐回到了石椅上。
于自谦缓步走了过来,洛碎元转过头看到了于自谦:“洛小友,我们该走了。”洛碎元点了点头,转过身,他回头看了眼洛清寻,洛清寻只对他点了点头,又看向青儿对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殿下保重啊。”青儿很是担忧,洛碎元对她笑了笑,洛碎元转过头看向那袈裟老人,挨着扶手向他走去。
“走吧,圣人。”
于自谦轻轻一挥手,无数花瓣围绕着洛碎元,洛碎元被那无数花瓣轻轻托起,双脚离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升空,那花瓣围住了两人。
砰
一声爆炸声,花瓣洒落,在看天上,两人已然不知去向,随着于自谦离去,明亮的天空再次恢复了黑夜。
没人注意的梅花树上,那朵刚盛开的梅花,不知为何,在无风无雪的情况下,居然缓缓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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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之上。
两道人影缓缓的飞着,只见那袈裟老人拿起那串断裂的佛珠,向四周一洒,那佛珠围绕着两人形成了一个圆,随着袈裟老人默念一串口诀,周围逐渐出现了蓝色的气体,那气体涌入了那数十颗珠子中,只见那些珠子从原本的棕色变成了金色。
数十颗珠子突然化成了数十道光点,然后化成了流光向洛碎元冲去,只见袈裟老人说道:“我将这少许灵气打入你体中,让你的病得到压制,为倒是破体打个基础,你无语紧张,也不必反抗。”
将灵气打入洛碎元体内后,于自谦默念一段口诀,一道蓝光出现在了他的食指上,他食指向洛碎元眉心一点,一串文字涌入洛碎元脑海,于自谦开口道:“你消化下此法,迅速控制住你体内混乱的灵气,将其吸收。
洛碎元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在洛碎元打坐吸收灵气的时候,老人背过手,看向一处边关缓缓说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你即是上天的弃子,亦是天地的宠儿,你所担负着重大的责任,望你进入仙门勤加修炼,不虚度光阴,将来你可要承担起整个九州。”
“整个九州?”洛碎元很是疑惑,于自谦自言自语之时,洛碎元也逐渐醒来,自己修仙只为医治自己的病,怎么就担起了九州这个梁子,对于这个说法,洛碎元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洛碎元这么快就将灵气吸收,于自谦不禁感慨这四象天法体的强大。“嗯,你是万古以来唯一一个四象天法体,而四象天法体每一次出世,就代表山海即将动乱。自人类史书记载开始,整个九州大陆共经历了两次山海动乱,这次是第三次了。而四象天法体,正是山海异兽的克星,而我们这些修行之人,只能牵制,并不能完全杀死异兽,如果我们要杀死异兽,得靠你的力量,获得异兽骨骼来制作专门对付他们的武器。”
洛碎元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我在这场大战中,扮演的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
“嗯,是这个道理,所以你得比常人更加努力的修炼,三年后...或许更久,山海动乱来临,这个世界就只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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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已过半,顾家院中一老太太在外院的门前敲着拐杖,不停徘徊。
也就在这时,顾文悬方才打开大门背着走了进来。
怎的啊?今夜回来这时间着实有些蹊跷,为何竟还这般晚才归来呢?难不成是我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这疑问在老婆婆的心头不断盘旋,当她瞧见刚刚回来的顾文悬时,便立刻急切地询问起来,从那关切的神情之中,不难看出她定是顾文悬最为亲近的姥姥呀。
顾文悬看着姥姥那满是担忧的模样,只是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缓缓说道:“没事的,姥姥,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老头罢了。”说完,他便如同往常一般,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仔仔细细地向姥姥诉说了一遍。
“哦?窑老头呵,竟然还有这样的雅兴呢!”顾姥姥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便朝着西方郑重其事地拱手拜了拜。顾文悬站在一旁,满脸的茫然与不解,对于姥姥这般举动,他实在是不明所以。然而,听着姥姥口中说出“窑老头”这个名字,再结合之前姥姥那略带深意的表情,顾文悬心中隐隐觉得,那所谓的“窑老头”应该是一位不同寻常的高人。
拜了拜天上,姥姥又冷着脸转过来,怒道:“如此晚才回来,那窑老头不会向你讨酒吃了吧,你也就给他两袋碎银子也就罢了,怪不得如此晚才回来,明天我可找他给你说说理去!”
顾文悬张了张嘴,尴尬的笑了笑道:“那道没有...”
话还没说完,姥姥便开口道:“你也不必多说,逼得一位文弱书生陪酒,也就他做的出来,老身看他就是老庙坐不住,欠骂!”一笔阁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