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别怕,大脸嫂不是坏人!”
白兮茗看着陈大山点点头,那双晶莹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让陈大山的心忍不住轻轻一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了,大脸嫂拧干水中的帕子,大山转身走出了屋子。
当大脸嫂拿着帕子向白兮茗靠近的时候,白兮茗很是反感。
“妹子别害羞,大脸嫂是女人不是男人,吃不了你的!”
虽然很反感,但是浑身上下黏糊糊的,伤口沾了好的脏东西,清洁之后伤口好的快。所以白兮茗一咬牙,豁出去了!
粗鲁的大脸嫂子一把掀开了盖在白兮茗身上的破旧棉被。
当她看到棉被下那姣好的身躯的时候,眼中露出了奸邪的光芒,大嘴巴也开始挂满了笑容。
大脸婆子对着外面大喊:“我说大山啊,人家姑娘身上的衣服呢?是不是让你给扒了?你是不是早就把人家给办了?她身上的这些伤是不是你给弄出来的?”
正在院子里忙活的陈大山的脸一红,“大脸嫂,你说什么呢。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她身上的伤是被山里的石头划伤的,哪里是我弄的。”
“呦,别给我装正经!我大脸嫂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男人多了,你们这些精壮的男人,一见到脱光衣服的女人,都变得比山里的老虎还猛壮!”说话间,大脸嫂伸出油乎乎的咸猪手在女子白净的胸上摸了两把,白兮茗简直想一枪毙了这个好色婆娘。
“这胸还挺有料的。大山,你有福气了。以后夜里都别想睡觉了,力气都用在这女子身上了,我看你白天哪里来的力气去山上打猎。”
外面久久不见回声,想必是大山故意不理会这个疯婆子的。
大脸嫂子感觉到没趣,就不再理会大山里,对着白兮茗说了起来:“妹子,你这身体棒棒的,村里的小伙子们都会被你迷住!”
她边擦边说,唾沫星子四溅,而且说的全是不正经的话语。
对此,白兮茗选择了忍耐!
终于擦完了全身,大脸嫂端着水满意地走出来屋子,出屋子之前还笑嘻嘻地看了一眼白兮茗。白兮茗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妹子,大山身子壮地跟牛一样,跟着他有福了!嘻嘻嘻嘻……”
她这话什么意思?把白兮茗当成了陈大山的媳妇?
前脚刚刚迈出门,后脚她又重新走进了屋子,拿起桌子上的狍子腿,放在手掂量了两下,满意地走出了屋子。
大脸嫂走出屋子的时候,陈大山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挑选野菜。
“大山,你给嫂子我说实话,那个妹子你从哪弄来的?”
“山里捡到的!”大山爽快地回答。
大脸嫂的眼瞬间瞪得比屎蛋还要大:“捡来的?大山,你上辈子是烧了高香还是积了大德?这姑娘八成是落难的富家千金,你看着模样俊俏地跟天仙一样,这皮肤白的跟白面一样。等哪天她家里人找****来了,没准还招你当个****女婿,你小子就发达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大脸嫂我啊!”
大山皱着眉头,“大脸嫂你瞎说什么啊,人家哪里能看得上我啊,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只是个山野村夫!大字不识一个!”
“这可保不准,你趁着现在她家人还没找到的时候,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想赖账都不行了!”大脸嫂一幅智多星的样子。
坐在屋子里的白兮茗可以清清楚楚虽然嘴巴暂时不能说话,但是耳朵却好用的很,外面的谈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当听到大脸嫂让大山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她的手忍不住紧紧握成拳头。
陈大山,他敢!
这个时候,大山已经挑选完了野菜,开始拿出小刀削去野菜的根。
大山嘴角轻轻一笑,白兮茗的那张精致的笑脸瞬间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突然之间,大脸嫂意识到了什么,她靠拢过去,伸手拍了拍大山强壮的后背,顺便揩油几把。
她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对大山说:“我说大山啊,那女子长得俊俏,捡到的时候又没穿衣服,我看八成是被山里的土匪欺负了。不清不白的女子没有男人愿意要的,晦气!你不如趁着她的家人还没找来的时候,将她卖到城里的窑子里,瞧这模样,肯定能买个上百两银子。有了上百两银子,你还愁娶不上媳妇吗?”
大山握着砍刀的手突然一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大脸嫂子,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还是回家睡你的午觉去吧!”
“哎呦,大山,你可别生气啊,你大脸嫂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模样俊能值几个钱?被土匪玩过的女人晦气!说不定还会给你招来灾祸!现在卖了还能赚不少钱,等过几天她能动能跳了,肯定管不住。。”
大山脸色阴沉,他举起手中的小刀,带着缺口的刀上还带着青草的鲜嫩的汁液。
“哎,大山,你别生气了,你可是大脸嫂子我看着长大了,你这一参军就是十三年,这么多年来你家的房子还是我帮忙看着的呢!回来这三年我里,大脸嫂子可是对你照顾的很!况且咱俩还是邻里乡亲的,嫂子我都是为了你好!”
陈大山抬手用手指头抹掉了刀上的汁液,然后冷冷的说:“我知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你帮我做事,我给了你狍子肉,咱们两不相欠了,你走吧。”
“大山……”
“你走不走?”大山摆弄着手中的小刀,眼神冰冷。
“我走还不行吗?我走!马上就走!”大脸嫂抬腿扭着水桶腰就走了。
不一会儿,大脸嫂隔着篱笆愤愤地望了一眼大山强壮的背影,厌恶地呸了一口。
“呸!老娘好心为你出主意,你居然拿刀吓唬老娘!你给我等着,那女的没准是山里的狐狸老妖成精变得,专吃男人的精气!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呸!”
就在她吐唾液的瞬间,一阵风迎面吹来,将她吐出的唾液全部打到了她的脸上,带着她的口臭的唾液喷洒了她自己一脸。
把大脸嫂气的直跺脚,不得已抬起袖子擦了擦脸。然后看了看手里拎着的那块狍子肉,笑嘻嘻地回家了。
屋子里的白兮茗嘴角带着冷冷的笑容,陈大山居然和这个极品婆娘打交道,真是个重口味的男人!
陈大山家就只有这一间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而且就只有一床被子。山里的夜晚又冷,那么夜里孤男寡女两个人,而且白兮茗又没穿衣服,难得两个人就这样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吗?
再想想陈大山那身板,白兮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巡视了一下四周,想到个防身的工具,如果陈大山敢在夜里乱来的话,也好有工具抵抗。
突然,她发现窗台上放着一把剪刀。于是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向窗台靠近。
这样一动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为了自己的清白,她坚持要紧牙关来到窗户边上,拿起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