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接下来只有硬闯了!”赵构沉声道。
林冲笑道:“那就这么办!”
“杀!”岳飞更是干脆的说道。
于是,他们三人再一次并肩作战与南军将士杀在一起。邓元觉、石宝二人各自率领将领从岭上走了下来,直接杀向赵构等人。只要将赵构杀死,大军便可得胜,还能得到方腊的赏识,必有重赏,岂能轻易错过这个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
邓元觉、石宝率领将士直接将赵构等人团团围住,赵构的武功他们是见识过,这些人对他造成不了威胁,唯独林冲、岳飞二人遭受的攻击较多。迫于无奈之下,赵构只得抽身保护他们二人,使得精力不断地分散开来,要是独自一人的确是有机会逃走。
双方交战陷入僵局,水军总管也登上岸来,加入战团。接着,王绩、晁中二人趁势瞧出机会偷袭林冲、岳飞二人得手,看见赵构又远远地避开。他们自知不是赵构的对手,只得趁势后退,又见林冲、岳飞二人勇猛无敌,只可惜南军士兵人数较多,难以招架又被偷袭,使他们身上都留下伤。
王绩、晁中二人首次偷袭得手,又准备再次偷袭,却不想从后方射出两支利箭,猝不及防之下被射死,横死当场。邓元觉、石宝等人大吃一惊,就连赵构也是好奇不已,定睛望去,只见花荣拉着弩弓,大喝一声:“元帅,末将来了!”
随着花荣的吼声,宋江等人也从旁杀出,反而将邓元觉、石宝等人围住,赵构眼见如此情况,不禁有些惊喜,林冲、岳飞二人气喘吁吁的,他们看见援兵来了,心里踏实了,又是提起手中的长枪再次厮杀起来。
赵构、林冲、岳飞三人从内杀出,宋江等人从外杀向内,使得邓元觉、石宝等人腹背受敌,逼迫他们退守一处,花荣又从旁射出箭矢,惊得他们迅速的下令撤退,不敢继续围攻赵构。
哪怕失去这个好机会,也不得不撤退,以他们的兵力根本无法与宋军正面交锋,要是在岭上他们的确无惧,只需要防守即可,偏偏赵构这个偌大的目标,让他们从岭上下来。既然无法战胜只得退回岭上,所幸宋军没有趁机占领乌龙岭。
邓元觉、石宝等人撤退而去,宋江等人立即前来迎接赵构。可是,赵构身上并无伤势,只有林冲、岳飞二人身上伤势较为严重。赵构看见花荣、关胜不禁点点头,又见宋江等人也赶来了,赞叹道:“宋先锋来得正是及时,要不是大军赶来,我们必定会遭受贼军的猛攻,当真是千钧一发!”
宋江回道:“元帅率领数位兄弟便前来,我等实在不放心,又有元帅之命,不敢擅自行动。我等眼看元帅迟迟未归,唯恐有事发生,也顾不得其它,只得率领大军前来救援。果不其然,在半路上便见到花荣、关胜二位兄弟,他们也是心急如焚,又与我等共同前来救援元帅,要不是二位兄弟指引,怕是有些困难!”
赵构看向了花荣、关胜称谢道:“多谢二位兄弟!”
关胜、花荣二人急忙摇摇头,连连拒绝。他们二人心知肚明,要不是赵构一人拖着贼军,或是及时制止住点燃火种,只怕他们都会有生命危险。赵构身为一军之帅敢亲身涉险,这份胆量以及魄力,着实让他们佩服,就连其他将领听闻此事都是敬佩不已。
军师吴用出声道;“元帅,我们还是尽快回营,此地不宜久留!”
赵构点点头,他们还在乌龙岭,要是邓元觉、石宝等人从岭上发出攻击,到时候还是会有危险。于是,赵构下令撤军,众人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此次作战,赵构抢回了解珍、时迁的尸体,又给予南军重重的打击。虽然林冲、岳飞二人受伤,并无大碍,也算是取得首胜!
且说乌龙岭上石宝、邓元觉两个元帅,亲眼见识到赵构的武功后,面色有些难看,二人皆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石宝沉声道:“宋军主帅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就算是加上你我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他护着身边的人,只怕我们二人留他不住。如今,宋军兵马已经退回tl县驻扎。倘若被他发现其它路上岭,度过岭后,睦州就危险了。国师,不如亲自前往清溪大内面见皇上,奏请增添兵马,守住乌龙岭,可保长久。”
邓元觉深以为然,道:“元帅之言极当,小僧便往。”
当即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即骑马前往清溪大内,率先经过睦州,拜见了右丞相祖士远说:“宋军兵强人猛,势不可当,军马席卷而来,诚恐有失。小僧特来奏请添兵遣将,保守关隘。”
祖士远听了,也觉得事态紧急,决定与邓元觉一起前往清溪县,便离开睦州,先见了左丞相娄敏中说过了,奏请添调军马。次日,早朝,方腊升殿,左右二丞相,一同邓元觉,朝见拜舞已毕。
邓元觉向前起居万岁,便奏道:“臣僧元觉领着圣旨,镇守乌龙岭。如今,杭州城已然失陷,太子已然战死。宋军已经抵达乌龙岭,近日来宋军不断攻击,也斩杀宋军将领数人,声势破振。只是,赵构已进兵到桐庐驻扎,诚恐早晚贼人私越小路,透过关来,岭隘难保。请陛下早选良将,增添精锐军马,同保乌龙岭关隘,以图退贼,克复城池。”
方腊也亲眼目睹赵构的厉害,只不过有些事情也是无能无力,叹道:“各处军兵,已都调尽。近日又为歙州昱岭上关隘甚紧,又分去了数万军兵。只有御林军马,寡人要护御大内,如何四散调得开去?”
邓元觉又奏道:“陛下不发救兵,臣僧无奈。若是宋兵度岭之后,睦州焉能保守?”
左丞相娄敏中出班奏道:“这乌龙岭关隘,亦是要紧去处。臣知御林军兵,总有三万,可分一万,跟国师去保守关隘。”
方腊不听娄敏中之言,坚执不肯调拨御林军马,去救乌龙岭。只因他自己也在担心,要是宋军真的攻破乌龙岭,直取睦州,又南下攻打清溪县,就以两万人军队根本就无法与宋军数万大军抗衡,唯有自保才行。
当日朝罢,众人出了皇宫大内。
邓元觉心里叹息不已,娄丞相与众官商议,只能让祖丞相从睦州分一员将,拨五千军,与国师去保乌龙岭。因此,邓元觉同祖士远回睦州来,选了五千精锐军马,首将一员夏侯成,回到乌龙岭寨内,与石宝说知此事。
石宝听闻后,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道:“既是朝廷不拨御林军马,我等且守住关隘,不可出战。传本帅军令,命令四个水军总管,牢守滩头江岸边,只要有来往船只,不予理会,一律杀退,不可追击,以免丢了水军。”
且说赵构率领大军连续不断的进攻乌龙岭皆是无功而返,还折了几元大将,故而赵构决定暂时不采取进攻,只是一直等待时机。不曾想这一等却是过了二十余日,众人心里有些焦急了,
赵构先前早已派人询问乌龙岭周边居住的百姓,询问他们关于乌龙岭的小路在何处。没想到一直等待了许久,还是不曾听闻任何消息。赵构也是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喃喃道:“难道这乌龙岭真的是无法攻取吗?如果不能攻占乌龙岭,又如何夺取睦州?”
“元帅,营外有一老汉说有要紧之事要与元帅说明!”那人躬身说道。
赵构点点头,道:“带他进来!”
“元帅,老朽知道上山的另外一条小道,可助元帅一臂之力!”
赵构听闻有小道可取乌龙岭,大吃一惊,抬起头,定睛望去,只见此人乃是一位满脸皱纹,看年岁已有花甲之龄,那黝黑的皮肤、浑浊的眼神透出一股光亮,仿佛不像是老者,倒像是一位隐居此岭的修行者。
“还请老者给予指点一条路,小子在此感激不尽!”
老者见赵构如此礼贤下士,急忙说道:“元帅不必如此客气,老朽不过是此间百姓,如何能当得起元帅大礼。老汉世代居住在此,对于乌龙岭的地形非常的了解。方腊率领大军攻占此地,将我等驱逐,前些日子大战,老朽恰好就在山上看见元帅大显威能,苍天有眼派遣元帅前来搭救我等。”
赵构回道:“若是您真的指点迷津,给予我军帮助,我答应你击退贼军,决不滋扰当地百姓,更不会驱逐。另外,还给予你赏赐,如何?”
“那老朽在此多谢元帅了!”老者恭敬地回道,“老汉指引一条小路过乌龙岭去,那处小路便是东管,距离睦州不远。若是元帅抵达东管,北门便是睦州;若要攻去乌龙岭,只要转过西门便可以抵达。”
赵构恍然大悟,大喜过望,立即命人取些钱物赠送与老者,然后还让他留在军营中吃了饭。赵构目送着老者离去,暗暗想道:“不曾想到居然还真的有小路取乌龙岭,只怪一直在迷局之中。既然得知,且看你们如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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