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清将小小的身体藏在树后,等了好半天,终于见打扫藏百~万#^^小!说的王伯被他的儿子叫走回家吃饭。她眨着乌溜溜的一双眼睛,脸上立刻挂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笑的就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左右没人,迅速的溜进藏百~万#^^小!说,将惦念已久的《国书之巫咸国》,小心的塞到怀里,准备迅速结束她的“借书”行动。
“清儿,你去干什么了?”
正偷偷溜进家门的巫清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拉了拉衣服的前襟以做掩护,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向她的爷爷巫即。
非常可惜地是,她单薄瘦弱的身体根本就藏不住厚厚的书简。
“拿出来?”巫即皱着好看的眉毛,声音有些严厉又有些无奈。
巫即的五官深刻,是个十足的俊美男子,虽然他已经二百多岁了,但是似乎不见老态。当然,巫即作为一名实力强劲的巫医,这短短的两百年不过是他生命的十分之二,相当于无法修习巫术的普通人类中的青年。
巫清可怜巴巴地掏出怀里藏着的书简,将它放在巫即的手上,可却死死的拽着书简的一角不愿撒手。
巫即被她这样子弄得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地摇摇头,将它又放回巫清的手里。
自从他教会巫清认字之后,她不知去藏百~万#^^小!说美其名曰“借书”借过多少次了,教训过几百次了也不见她有长进。
如蒙大赦的巫清生怕巫即反悔似的,抱着书乖乖坐在屋内简单的小木凳子上,将书摊在腿上看着。
《国书之巫咸国》:
巫界历两千八百八十八年春,紫薇星异动,视为不祥之兆。次年,大祭司巫罗叛变弑君,巫咸国。三年后,巫罗以时间禁咒将巫咸国五位长老困于虚幻之境,战事终,自此称王。”
之后的十年间,巫罗施行《奴隶法则》,削除了奴隶得多种权利,扩大了奴隶主的权利。
巫罗的做法激起奴隶的抗争,于是爆发了巫溪之乱,只可惜这次叛乱再次被巫罗以强大巫术平定。
巫罗没有调动一兵一卒,只是无声颂着巫术中最简单的风刃咒,叛乱的奴隶便在瞬间被空气撕裂成碎片,尸骨无存,他们的血肉骨髓化成天然的养料,滋润着巫咸国的土地。
之后,《奴隶法则》在巫咸国顺利执行,奴隶们再也不敢有所抱怨。巫罗王的名字也成为他们口中的禁忌,因为那两个字就意味着死亡。
奴隶们被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压迫着辛苦劳作,致使巫咸国得到了很好的养兵蓄锐休养生息的机会,一跃成为巫界大地五国之首。
巫即见巫清看到专心致志,便凑上前去想跟他一并看着,当他看见巫罗的名字时,恐惧颤栗的感觉几乎顷刻传遍他的全身,因为直到现在他想起巫罗施用巫术消灭奴隶叛军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想吐。
不寒而栗的感觉经过近十年的岁月洗礼依然扎根在巫即的潜意识里,甚至变得更加清晰。
巫罗说话的表情语气,直到此刻还深深的印在巫即的脑海里——
“既然你们想要自由,那就成全你们吧!”巫罗漂浮在空中,俯瞰着脚底对他而言如同蝼蚁的存在,残忍阴冷的笑容自白瓷般精致的面孔上轻轻勾起,浅色的的唇瓣没有染上丝毫暖意,依旧如他的人一般阴冷无情。
“巫罗,放过他们吧!”巫即惊慌的阻止那个仿佛来自地狱般嗜血的男人,却只是换来一句嘲笑。
“没人能阻止我的,巫即。”
将近万人的奴隶叛军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消失在巫界大地上,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那一天,巫溪的水被染成了红色,自此巫咸国的水源之一巫溪再也无法饮用。
也正是那一天,巫即偷偷离开了巫咸国的境内,在路上捡到了不知被谁遗弃的女婴,带着她隐居在东夷部落的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