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玠和多祉常有互相交流的时候,他们定每个月十五月圆之夜为互相表达真是想法和感受的时光,平时若有想要对对方说的话,也可以拉住对方,彼此开诚布公地进行谈话。
这天,上玠对多祉说:“我真的很在意你那么看重你的弟弟,我发现你每月要回娘家看你的弟弟加禄四到五次,我发现那比你专门安心同我说话的时间还多。我希望你可以多将心放在我和我们的家庭上。”
“我愿你能多信任我一些——你在我心里始终是有着特别的地位的,我对你的爱是始终丰盈而稳定的——从我认你为我的夫君开始。也愿你能给保持平静,即使在我回娘家看望父母及小弟的时候。你可以有你认为有意义的事来做。”多祉坦诚地说。
“我也想在你心中排第一位啊。”上玠说。
“爱会吸引来爱的——请相信这一理,也请对你投给我的爱感到自信。也请你对你自己本身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感到自信。”多祉说。
“我想,我和你的关系是你所有的关系中最亲密的。”上玠说。
“当然了,”多祉说,“因为我们已经组建了加庭。”
“我总觉得,我们的关系应当更稳定、更安全,或者是我希望我们在一起可以得到许多人的祝福的缘故。”上玠说。
“是,我也明白,我们初见时是在一片浩瀚星海中,那时墨蓝色的天幕中星辰闪烁,我们照见彼此,像照见了同类,那一瞬间,欢喜、兴奋与奇妙的情绪像火花一样点燃。后来,天亮了,我们的初见像梦一样如真似幻。后来,我们到了人群密集、熙熙欢笑之地,我们回顾初遇,那时我们明白,我们遇见的对方是遇见对方心中最独特的模样,又有意替对方隐藏。”多祉说。
“是的,谢谢你,阿祉,我虽然在人们面前威风凛凛、自信豪放,但我心中真的很需要自尊和自信。”上玠说,“而我感到,你理解我,你宛如我的一个知己。”
“我真的、真的很荣幸能得你这样的称谓,”多祉感动地说,“我还特别喜欢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光,每一个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光,我都感到很甜蜜——那时我宛如醉了一般,沉浸在我们纯粹的爱情中,我多高兴,我感觉那时光对我的生命具有很大的意义。”
“我因为遇见你,看见我的生命越来越充足、丰满起来,仿佛雏鹰吃饱了饭。”上玠亦感动地说。
“那你要保护好我,保护好我在你家里,给我吃喝穿戴,将我养胖些,我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多祉撒娇道。
“嗯,”上玠鼓起勇气点点头,说,“我要是有更多自信就好了,我就可以更多、更好地向你表达我的爱意,我也就有更多、更好的爱给你了。”
“所幸我们已经成亲了,说这样的话也合乎规矩。”多祉说,也红了脸颊。
“还有呢,”上玠更靠近多祉,热情地说,“其实有时候,我也有些愧疚,我想到有时候你在家中等我,我却和朋友行侠仗义、自顾自潇洒就很愧疚,我想,我也需要原谅和释怀。”
“当然可以了!”多祉说,“你当然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存在,并且在你生存的时候,在你一切的过往上选择正路去行,选择幸福和美好去憧憬。”
上玠深深地望了多祉一眼,认真道:“我感到多么幸运,我原本痛苦的心在你这里得到理解和接纳。我又是多么爱你,我对你的爱已经深若洋海川流。”
“我对你的爱,早已深过星海。”多祉与上玠拥抱时,多祉说。
“我现在多么期待,期待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们在勇立城安居下来,找一份适合我们的工作,建功立业,逢年过节拜访我们双方的家人。我们也会有我们的孩子,我们可以用我们的方式教育我们的孩子,我已经在展望那幅幸福的生活图景了,并且已经在为我们的未来做计划了。”上玠说。
“嗯。”多祉轻轻应道,声音中洋溢着甜蜜与幸福,又说,“阿玠,你真是太赞了!”
那时,有两只蝴蝶飞舞在他们窗外,在橘色的灯火照耀下,蝴蝶的翅膀闪烁着微微的磷光。
多祉的心越来越安定下来,她的生活也越来越安定下来,她每天开始使用针线制作自己喜欢的衣服,那些衣服的款式是她自己设计的。她真的已经准备好一心一意和上玠在勇立城安居下来了。
这天发生了一件事,是白露的时候,多祉为上玠亲手做了一个白色的香囊,香囊正面绣了一簇金黄色的桂花,还带有翠绿色的叶子。香囊背面用黑色线绣了他们两个的名字“玠”和“祉”,皆为篆文。
上玠将那枚香囊向来访的亲朋好友展示,对亲朋好友们说:“白露安康!看呐,这枚香囊便是我挚爱的妻子临多祉在白露时赠我的礼物,我愿与大家共赏此美好之物,且看这白露香囊构思何其精巧!”
当时那香囊用金黄色穗子束口,穗子两端有金黄色流苏。白色香囊囊口用穗子扎起来后,白色的囊身配上其上的褶皱看起来像一只饱满的贝壳。众人赞叹声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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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间,多祉坐在卧房的床上,就鼓起嘴巴,说:“我真是愤怒啊,我送你的礼物,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我那么珍重地送给你,也希望能有你的尊重啊,你在将香囊向众人展示的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回过头来关心我的感受啊。我想你倾听、理解我的心意和感受。”
“阿祉,”上玠望着多祉,坐到她旁边,柔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多祉沉默。
上玠靠近她,在她耳边说:“阿祉妹妹,我还记得以前,你对我是那么温柔。”
多祉就笑了。
这一事上,他们就和好了。
还有一事,是多祉曾养了一只飞天鹅作为灵宠,后来飞天鹅长大了,会振翅而飞了,就飞向天鹅族群中去了。多祉眼眶红了,对上玠说:“我那么爱她,我对她那么好,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和期待,我以为她会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的。我好想她飞回来啊。”
上玠耐心地陪在多祉旁边,安慰她,说:“这也很正常,你对自己所养的飞天鹅有怀恋、期待之情是正常的。”
上玠安慰了多祉数天,数天后,多祉一个人跑去了飞天鹅族群中,找到了她之前所养的那只飞天鹅,向她好言相劝,说动她的心,带她回来了家中。这样,她得以继续喂养那只飞天鹅一年。一年后,飞天鹅再次飞回自己的族群了。
多祉再次伏卧在床枕上,悲伤地说:“我多么怀念她,我感到她在我旁边,我便有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我如今多么失落,我何其希望有谁能帮助我,帮助我将她带回我身边。”
上玠陪伴在多祉旁边,心里同情她,又心疼她,就说:“我本来想,飞天鹅第一次飞回她的族群的时候,就当允许她做出这样的选择,而你,你作为她的养育者,应该在自己的家中继续创造自己的幸福与美好,你却千里迢迢跋涉过去好言相劝将她劝回,以为这样,自己才会感到幸福和满足。可你好好想想,你的幸福和满足从何而来?是从你心中而来啊。”
多祉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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