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做了什麽,马克?”
“她现在是一个简单的生命体,只知道藉由取悦您,来获得最大的欢乐。”
戢鑫迟疑地把手移到少女美丽的长发上,轻轻抚摸。此时,马克发出了**的微笑,没错,他堕落了,我成功将黑暗的魔爪渗进了他的内心。
“你能控制多长时间?”戢鑫带着怀疑与满意问道。“无限……”恶魔发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玩味。
……
一颗树冠探到窗户边的香樟树上,树皮棱角分明,枝桠上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正在勤劳地编制着它的蛛网。繁茂的枝叶中,几只麻雀吱吱喳喳吵闹追逐着。彭展播坐在那里,望着人流滚动的教室,却始终没有看到戢鑫的身影,戢鑫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
拨通了戢鑫家里的电话,“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死戢鑫,又躲到那里把妹去了啊,”
晚上,彭展播无聊地躺在沙发上,将书包甩出去老远,做个屁的作业,应该学习戢鑫,连学都不来上了,他打开电脑,叮,腾讯新闻弹出,唉,汪峰又没上头条,头条新闻~,西安发生离奇事件。
彭展播手触电似的一弹,四川省西安市区所有居民似乎被控制,警方无法介入调查。详情请看视频介绍,“本台记者xx,昨日凌晨,整个西安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通过国家安全网的监控可看到,西安市所有居民在同一时间向西安广场附近走去,没有人交流,表情麻木………前去调查的警方全部失踪”丘意寒从没想过电影里的镜头会在现实生活中发生……
戢鑫坐在楼上眺望广场上排列整整齐齐的人,没错,马克,你做到了,‘不,是我们做到了’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魔鬼,幸福是它的牢笼,当一切幸福都化作泡影,魔鬼就会冲破牢笼高唱着血腥的圣歌浮现。那时候,绝望的人将所向无敌。’恶魔透过戢鑫的眼睛望着窗外。
窗外下着淅沥沥的小雨,恶魔静静地看雨,目光介乎澄澈和空洞之间,仿佛提前看到了悲剧的结尾。
他想起了一千多年前,他被流放到这个世界,那时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他手持白刃,在秦国的土地上游走,但他太累,无法与千军万马匹敌,最后被一个叫惇的将领杀死,他的灵魂积聚在惇的体内,安息了千年,他的灵魂见证了千年的历史。
恶魔无声的穿越了时间的洪流,扮演过千百样的人,看着那些曾经跟他并肩作战或者开怀畅饮的人默默死掉,了无牵挂地孤身前行。
很难想象有人能够忍受那么多年的孤独,孤独到死亡都不再可怕的地步……或许医生说得对,支撑他活下去的就只有一种信念……复仇!
现在这个世界又将重新属于他了,无人能阻止。戢鑫眼角抽搐,仿佛有一条毒蛇在那里跳动。
枪声震耳欲聋,弹幕斜切而下,割裂整个广场。枪固定在戢鑫面前屋顶的飞檐上,大口径高射机枪,子弹出膛的速度能达到两倍音速,戢鑫挥舞着机枪。两架机枪,每架二联装,四个枪口在咆哮,弹幕覆盖的面积足有几十平方米。无路可逃,广场上一霎间血流成河,“真是好玩意”不知是戢鑫还是恶魔在笑,笑的那样猖狂。足足半分钟的压制射击,数以千计的子弹如钢铁瀑布般从天而降。
屠杀……
血染红了西安……
“琼佳,我来了,千年以后,我们还将重新统治这个世界……”恶魔的话音如火山爆发般充满着力量。
“杜马克,我答应过你,我会送你回来。”
充足的准备才是成功的关键。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就像故事需满怀感情去讲述,歌曲需倾尽心灵去演唱,魔法的威力可以远远超出咒语和魔法器具的限制。
琼佳用一根针刺破手指时,她强忍着指间传来的隐隐疼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疼痛将随着她的血液一同融入魔法。她的咒语满含怨恨,她的声音在她身处的洞穴中回荡:“维伽迪纳,尹戈达甘姆”
她唯一的听众一群黑色的影子,准确的说是沙子一般的颗粒,现在也扮演起自己的角色。水晶般的钟乳石好像寒冰制成的一把把匕首,刺入视野之中。
“塞欧德希,尼伽斯瑞,姆戈弗”
她将手指直指黑色粒子,让血滴落到它们中。血滴在上面四散开来,慢慢消失,激起小小的黑色漩涡。
“胡萨阿斯,灵伽斯,埃琳弗瑞米!”
随着语速的加快,她将手浸到黑色粒子中间里,用手指搅动着,血液流淌进去,将黑色粒子赋予力量。
“塞散阿瑞斯,特维阿斯,菲阿斯,萨弗特梵登。”她口吐咒语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海然斯寇德,萨然奥佛,戎纳德,卡梅洛特,海然斯寇德”“杜马克。”
在那儿!黑色的漩涡表面出现了一道闪着微光的涟漪。
一瞬间,天空中漫步着紫光,狂风怒吼,划过整片大地。
黑色的粒子充满整个空间,物质在黑粒的奇点处被完全瓦解为基本粒子,然后被传送到太空并且被辐射出去。
对,这不是电影,展博正处在灾难的中央,大地在摇晃,马路上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尘土夹杂着黑色的斑点撞击着摇摇欲坠的高楼,展博迅速躲到王琳家的汽车里,(靠,10分钟前我还在色咪咪地看美女呢,这他妈是世界末日吗?)狂风卷起汽车,如同拥有生命般将他们甩出,随着安全气囊的弹出,汽车也狠狠撞了出去。
然而灾难并没有结束,大量黑色粒子开始聚集,在空中自由的移动着,宛如一颗颗黑色的水晶鱼,聚集游动着,它们所到之处产生了一种微型白洞,将更多的物质放出,黑色粒子越来越多,产生的能量也越来越大,它们如同河流一样蜿蜒壮阔,撞击着各处的楼房,吞噬走一切,一辆辆汽车被一瞬间抹杀,马路上的沥青与泥土也瞬间被挂掉。
天空都开始变黑,没有一丝的光,在黑粒子的所到之处,却出现了各种微粒,它们在组合,先是一粒一粒,接着越聚越多,开始拼造出模糊的形状,有人体,有楼房,渐渐越来越清晰,穿着铠甲的卫兵,高耸壮大的城楼。
黑色粒子开始向外扩展,波动着整个地球,一切都变了,少数大厦残存,夹杂在古怪建筑里,天开始变得明亮,阳光重新洒向这个世界。
……
“砸开它”,卫兵队长咆哮着打开汽车,将昏迷不醒的展博等人拖出,“妈的,今天是怎么了,一阵风吹来就多了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
“国王传唤我前来觐见。”将军不卑不亢地说,“请让我们通过。”
彭展博看向那两个卫兵。他们全都举着长长的,看起来锋利无比的长矛。两个人从头到脚都佩戴着作战盔甲,盔甲外面还套着一件血红色的无袖外衣,上面装饰着王国的纹章。他们轻轻地点了点头,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展博跟着将军走进了这间天花板很高的巨大房间。
盖斯谦卑地低头行礼。“我尽快赶过来了,陛下。”他轻声说道。
“他这是什么情况?”国王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
盖斯。“我不清楚,陛下。”他顿了顿又说,“这是今早以来的第二例活人了。”
国王的眼睛眯了起来:“身为将军,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我正在找原因,陛下。”盖斯站直身体回答。
“那么你有什么结论?”国王句句紧逼。
“我觉得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盖斯说,“我们的世界好像秩序再次被打破,有可能又是琼佳”
展博听着他们毫无营养的争论,困的只打哈欠。
……
简陋的屋舍中,泛黄的灯火至窗户中折射于院子里,旁边的一颗老槐树枝叶摇曳,灯火照在其上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彭展博睡在甘草铺成的床上,甘草发出阵阵清香。彭展博望着天花板发呆,看着上面的斑点想着老师讲的意识流文章,唉,再也不会有老师讲课了,展博心中充满了怀念,回忆起早晨那场莫名其妙的风暴,那些黑色粒子仍存留在脑海挥之不去。
屋里这些物品的材质和风格,极容易推断出社会地生产力水平,绝对是没有完成工业革命的落后时代!
“展博?!”一声惊讶的叫声传来,展博急忙转过头去,“程予鑫,你怎么了?”只见程予鑫手臂上缠着厚厚的布,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不就是早上,说来怪奇葩,我被直接甩树上去了,这些古怪的人居然给我涂的是草药啊,草药啊!”
程予鑫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看到王琳了,她貌似比我还惨”程予鑫望了望彭展博的表情,“好吧,是确实比我还惨,唉,说她活蹦乱跳的估计你也不信。”
“她模样了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昏过去了而已”展博望着嬉皮笑脸程予鑫,真想在他帅气的脸蛋上印一个鞋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嘞?”“问我干嘛,我怎么知道。”“你没有看到其他认识的人吗?”“没”
脚步声传来,盖斯脱去了他那身华丽的铠甲,走了过来,“你们认识啊,我之前也见到过一个你们世界的人”“谁?”彭展博和程予鑫异口同声的问到,“不知道名字,他为了救我的一个朋友,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了,凶多吉少啊。”盖斯发出悲叹的目光“他长的瘦瘦的,有点高”
应该不认识,展博心想,“行了,我对他也不是很熟,毕竟就见过一回。”“你们早点休息吧。”
小小的木屋,随着叹息声,再次恢复寂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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