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这一句请贵人作主,年甜恬当即眼神抹上了几分厉色,她自不会以为眼下三人只是单纯的将她看作是把他们买下来的贵人,若只是如此,又何来作主一说。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且不知她们是如何瞧出来她和四爷身份不俗的,这才带人回来不足一天一夜呢,谁道三个小孩小小年纪竟是眼光这样的毒,这就被她们看出点儿了什么。
这若是万一在水仙坊便走露了身份,便也别说在此地打探的事儿了,还是干脆打道回府来得省心。
“我如何能给你们作主?”
年甜恬又坐实了去,不急不躁也不点破,只管叫芙蓉给她沏了盏茶随口问了一句,在没弄清楚她们为何会知道她和四爷身份不俗之前,年甜恬是断给不了人什么好脸色了。
芙蓉倒也是个极有眼色的,且看着局势不对,当即便唤来门口候着的兄弟们,且叫人进来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前,但凡稍有不对,即刻便从感化的法子变成那逼供的法子去了,倒也不消得废话,更是免得主子们的身份暴露。
如此阵仗一上,小羽儿几个哪能不怕,不过她们既是能这时候下了决心叫出这声儿贵人,自也做好了被灭口的准备,再者夫人将她们买回来绝不是无的放矢,且大胆往前迈一步也无妨,总归她们被夫人买下了,命自然也是夫人的。
小羽儿抿了抿嘴唇儿,且定了定神儿,这才忙解释了一句“贵人莫要误会了,草们三个并非一开始便知您和大爷的身份,只是今早才有些起疑。”
“草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草民三个自是不信夫人买来我们三个没什么目的,草民不才,日日在水仙坊门脸前迎送恩客,倒也琢磨出了来水仙坊的三类人,一类是单纯来寻乐子的,还有一类便是请了大人物来巴结的,这第三类便是来查水仙坊的底细的。”
“只是这第三类人不多,多半一进来便被发现了,抑或是囊中羞涩,才到了草民负责的那一关便过不去了,原草民觉得您和大爷是这第一类人,可偏您和大爷眼中清明,无半分贪婪之意,再加之明明买了草民几个又不见吩咐伺候,可见是这第三类人无疑了。”
“不过夫人和大爷又不似那些清贫的小官儿,且一出手便是两千多两银子,吃穿用度又皆是上品,再加之这满院子的侍卫和奴才皆是训练有素,无论说话还是办事皆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您和大爷更是毕恭毕敬,不似寻常看家护院的下人。”
“除此之外,草民三个还因一字生疑,便是这用膳的膳字。寻常府上一日三餐皆不用膳字来形容,唯独宫中的主子们金贵,用饭不好听这才只能称为用膳,故而奴才三个便觉您和大爷十有八九的是皇室宗亲,若再尊贵些,想来便是万岁爷和皇贵妃娘娘了。”
小羽儿此言一出,便不说年甜恬了,便是连屋里粘杆处的兄弟们都不禁对小羽儿高看了几分,然高看过后又是替小羽儿可惜,就凭些个细微之处便能猜出他们的身份,能有胆子直说出来,可见这孩子是个胆大心细的。
若自小好好培养,眼下定然出落不素,只可惜小羽儿竟落得这般身世,唯修得几分察言观色和伺候人的本事,着实是可惜这般资质了,若是眼下的危机能过,想来以后稍加培养倒也是个得用的人才。
年甜恬自也同众人一般欣赏着小羽儿,不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管问人“那你又待如何?想求我们如何作主?仅凭一些猜测便觉我们真能有这个本事给你们作主吗?且听你所言,先前倒也不是没人去探过水仙坊,他们皆无所作为,你倒是信任我们,张口便求了,就不怕我和大爷嫌你们不安分,再将你们送去水仙坊?”
只一想到水仙坊里那非人的待遇,小羽儿三个面上皆是露出了惧色,不过事已至此,已然没什么退路可言,只得闷着头走到黑罢了,且见陆兰膝行上前两步,跪在年甜恬的足边。
“被夫人和大爷买来,那草民的命便是夫人和大爷的了,无论夫人如何处置,草民三个皆是无法抗拒,更不能有什么怨言,这些话夫人只当是我们急病乱投医吧,眼下也顾不得问清楚您和大爷是否能真的为草民作主,只恳请夫人听草民将水仙坊的恶行一一道来,如此便是死,也没什么好后悔了。”
年甜恬点了头去,且捏着架子,算是姑且能听听。
陆兰便也不耽搁,紧忙将心中这些年的恐惧整理些个,细细给夫人道来。
“能买来我们,想来夫人对扬州瘦马的买卖有些了解,莉妈妈给您和大爷介绍我等来历时,多是刻意编造些个凄惨身世,企图用买家的心软来抬些价钱,实则并非如此,且不敢说十成十,至少我们其中十之七八的人自小皆是生长于安稳寻常之家,多是在四五岁时被人贩子拐走,有些年纪小的,许是还在襁褓时便被偷走了。”
“除了直接掳走小孩儿的手段外,这生意的暗庄里还养了好些母马,顾名思义,这些女子是专门用来生孩子以供给人伢子或教坊买走培养的,母马如何来的,自也多半是被掳来的,如此无论是这样专负责生育的女子,还是些个培养为瘦马的孩子,皆是日日不得见天日。”
“日日吃不好住不好,若是不服管教,打骂已然是家常便饭,比这还狠的招数更是层出不绝,同住一屋的许是能有七八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受不了疯掉的或是被人折磨死的竟有半数之多,在那里,人不是人,连畜生也是不如的,死已然是最好的解脱了,人人都盼着解脱,可人人都解脱不得。”
“就以草民来说,草民是五岁时同爹娘走失被人贩子拐走的,且在暗庄里呆了半年,日日锁在笼子里,受尽了苦楚,叫人全然不敢有任何脾气,只半年的功夫,等草民被人再买走时已然不会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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