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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听着孟夕颜说怀孕,没有任何意外。
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毕竟,他的麻烦来了。
孟夕颜看着不为所动的凌晨,想起昨天在医院看到她和秦沫沫的情形。
她想,想必凌晨和秦沫对她怀孕一事,早有心理准备。
然而,昨天在医院看到秦沫沫的时候,她看到秦沫沫的眼圈红了。
当时,她便知道,秦沫沫这是没怀上,她真觉得老天都在帮她,站在她这一边。
如果秦沫沫此时也怀孕了,尽管她肚子里有孩子,那也是胜不了秦沫沫。
只有秦沫沫没怀,她的孩子才有价值。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凌晨的眼睛问:“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打算怎么办?”
凌晨听着孟夕颜的问话,淡定的说:“我妻子是秦沫沫,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家,至于孩子,你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孟夕颜听着凌晨不负责任的言语,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她没想到,面对她们的孩子,凌晨居然是这副冷冷的冰冰的态度。
想起他昨天陪秦沫沫去秦产检,想着他待秦沫沫的温柔,以及对秦沫沫的安慰,她心里极度不平衡。
她真的很想掀翻凌晨的办公桌,狠狠煽他两耳光,心示解气。
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做,只会把凌晨推得更远。
而且她的撒气也会让凌晨心里轻松些许,因为她找他出气了,他心里的内疚感就会轻一些。
所以,她偏偏不让他心里好过,不跟他撒野。
她宁愿憋坏自己,也不要让凌晨心里好受。
于是,她尽量压抑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平静的说:“凌晨,你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孩子不是我一个人,我没有权力自己作主,你必需拿出主意,给我参考。”
孟夕颜此番言语,早在凌晨意料之内。
所以,对于这个不应该来的孩子,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因此,他说:“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或者想生下来自己抚养,我都没有意见,但是我觉得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你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沫沫抚养。”
“呵呵!呵呵!”凌晨话音刚落下,孟夕颜就笑了,冷冷的笑了,她的笑声让人听着怪慎人。
接着,她扬起嘴角,盯着凌晨,嘲讽着问:“拿掉孩子?你问过凌夫人吗?她同意不要这个孙子吗?”
随后,她又说:“交给你和秦沫沫抚养,你当我傻子吗?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来的孩子,你让他管秦沫沫叫妈,凌晨,这话也亏你说得出口,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孟夕颜的反映亦在凌晨的预料之中,他说:“夕颜,说说你自己的想法吧!”
孟夕颜看着待自己毫无情绪的凌晨,心里真的好恨。
她在想,若不是秦沫沫的出现,凌晨怎么会待她如此冷淡。
她和凌晨走到今天,都拜秦沫沫那个贱人所赐,她不会让她好好的呆在凌晨身边。
尽管到头来,她们三个人都不幸福,她也不要看着他们两个人幸福。
此时,孟夕颜已经被嫉妒和自己的胜负欲。望蒙弊了心智,她心里对凌晨根本就没有什么爱。
她只是不甘心自己多年的计划落空,不甘心秦沫沫就这样把凌晨抢走。
她从来没有输过,不管是什么,她都没有输过。
即便是凌晨,她也不会输给秦沫沫。
于是,她说:“信守你的承诺,和秦沫沫离婚,娶我过门,我们一起养育这个孩子,如果不是秦沫沫的插足,我们早就该在一起了。”
孟夕颜是个善于演戏的女人,她的表情完全由她的大脑控制,而不是由她的心情和情绪控制。
如果不是十分了解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所想。
旁人听着她极为大度的言语,真的被会她蛊惑,以为她真的内心与外表是一对致的。
但是凌晨对孟夕颜很熟悉,谈不上百分百的了解,可还是有些了解。
然而,正是因为他对孟夕颜无欲无求,所以才能睁一只眼,闭一睁眼和孟夕颜走过这么多年。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将就,可以信守承诺,可碰到秦沫沫以后,一切都被打破,他还是那个性情之人,还是那个感情至上的凌晨。
所以,他不可能答应孟夕颜的请求,不可能放弃秦沫沫和她在一起。
因此,他说:“夕颜,我的心变了,回不去以前,况且沫沫才是我录像带里的吉它女孩,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没办法违心。”
孟夕颜说:“所以呢?你就让我违心吗?不好意思,凌晨,我也不愿意违心,特别是有了这个孩子以后,我更不愿意违心,我从始自终都是爱你的,从始自终都想跟你在一起,即便你伤了我,负了我,我还是愿意跟你在一起。”
“现在,我们都有孩子了,这便是要在一起最好的理由,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固执呢?”
凌晨说:“以后,我和沫沫也会有孩子。”
孟夕颜不甘心的说:“至少我比她先怀,至少我运气比她好,这说明老天都觉得我们才是最适合在一起。”
凌晨说:“夕颜,回不去了,我心里没有一点位置可以装下你。”
孟夕颜说:“你心里有没有我无所谓,但是我知道,你心里会有我们的孩子。”
接着,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凌晨的大手,恳求着他说:“凌晨,求求你了,求求你转身看看我好不好,我一直都在原地等你,拜托你了,好不好。”
凌晨看着眼前可怜巴巴,怀着他孩子的孟夕颜,心里的感受五味陈杂,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在恨自己,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会错把她当成吉它女孩,恨自己为何要在那一晚把她当成秦沫沫。
想到秦沫沫,凌晨冷冷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孟夕颜看着冷冰冰的凌晨,眼圈红了,她说:“凌晨,既然你这么无情,也别怪我去找伯母,让她作主,她是不会不要自己的孙子。”
孟夕颜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凌晨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挽留。
只是接下来的一整天,他脑袋昏昏沉沉,直到下班接到秦沫沫的那一刻,他的精神才得已放松。
车外,看着走近自己秦沫沫,凌晨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秦沫沫感受着凌晨的拥抱,小心翼翼的问:“她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