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人民启示录 第三章

    幻想乡，距离陆行之到来过去了一个月。

    “我志愿加入人间之里别动队。”

    “牢记卫队章程”

    “保护人民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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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子屋的门前，由陆行之从六千多名跑步青年中选出的三百人以15*20的方阵站在寺子屋的小广场上宣誓，在他们的面前，一个崭新的旗帜树立起来。这就是由人间之里自行设计的别动队队旗。一把长剑将形似锁链的隙间斩断，底色则是代表八意永琳，八云紫，博丽灵梦的蓝，紫，红三色被代表人间之里的白色打上了一个叉。

    人间之里别动队，其执行任务相当于21世纪中国社会的武警，属于暴力执法机关。长期以来，人间之里一只都没有一个有效的行政管理体系。一直都要靠博丽神社，寺子屋，稗田阿求还有藤原妹红进行管理，而这样的集权制度很容易产生种种问题。除了稗田阿求这个实际上只是个打酱油的管理者，其他的三个人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这样的制度，对于妖怪来说，无异于是最合算的，人间之里对此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人间之里有一句告诫外来人的经典俗语:“被妖怪袭击不要找博丽神社，因为那个妖怪可能是博丽神社的常客。要学习不要找寺子屋，因为那里的东西对于你在幻想乡生存只会起到负效果。千万不要跟雾雨魔理沙，十六夜咲夜，东风谷早苗，藤原妹红过于接近。因为她们是实际上的妖怪，骨子里早已不是人类。不要相信求闻系列，因为那不是稗田大人编写的，是我们全知全能，无所不为，代表幻想乡意志的八云紫八云大人编写的。”可见幻想乡对人类的剥削之深。甚至于，不吃人的妖怪，对人类抱有极大同情心的妖怪，都被其他妖怪残酷的追杀。事实上，即使是命莲寺这种比较中立的妖怪群体组合也是被幻想乡所排挤的。（上白泽慧音不算，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把人类当一回事，只是因为八云紫让她管人间之里才不得不做出这种姿态，要知道，在寺子屋里读书的基本都是妖怪。）

    （很明显，又是八云紫她们干的好事，她们通过命运之网为每一个妖怪注入蔑视人类的思维，将妖怪与人类的矛盾无限激化，其目的就是为了压制人类的最终变量。至于追杀这些亲近人类的妖怪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能够做出亲近人类这种行为本身就意味着她们自己也是意志坚强之辈。这对于她们的统治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动摇了她们的统治根基。所以八云紫等三阶必须让这些妖怪死。神文明，神文明，神必须高高在上，不能容忍一丝对自己不尊敬的存在。这场战争，与其说是人类和妖怪的冲突，不如说是神与人的冲突。陆行之非常清楚这一点。）

    不过，随着陆行之的到来，这一切都得到了改变。陆行之在到来一周后就将上白泽慧音赶出了人间之里；在人间之里附近设下结界，封死了博丽灵梦等人进入人间之里的通道；一巴掌将在人间之里外围闹事的雾雨魔理沙扇回她自己家。顺便拜访了幻想乡每一个势力警告她们不要试图干涉人间之里。

    随后，陆行之停止了跑步训练，将这六千名有志青年派遣进入陆行之在稗田阿求家建立的钢铁厂去学习。对这些人进行辅导，辅助他们学习。令陆行之欣慰的是，他们学习起来很认真。一个长期被奴役的种族，这种不甘于命运的精神能够传承下来是很难的。不得不说，妖怪们的残酷迫害为这种精神的传承帮了一个大大的“忙”。在以前，这种精神配合上绝对的实力差距只会让妖怪们获得美味的食物。但现在，这成为了克敌制胜的精神支柱。

    最终，陆行之选择了三百名表现最突出的青年，组建了人间之里别动队。陆行之非常罕见的对这三百人的思维进行了搜查，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正式宣布人间之里别动队成立。于是有了最开始的一幕。

    中午，人间之里，铃奈庵，阿求依然如同往常一样跟本居小铃聊天。今天的人间之里别动队组建并没有她的事情，陆行之在招收的时候没有选择女性，因为他暂时没有给每个人加装纳米武装的想法。而在天生的体力方面，女性要劣于男性，尤其是像稗田阿求这种小身板。因而没有她什么事，要不然，她就在人间之里某条街上巡逻了。

    “阿求，你的过目不忘的记忆能力恢复了吗？”本居小铃还是像往常一样问到。

    “已经不可能恢复了。陆行之先生帮我把枷锁彻底去除了。”稗田阿求回答道。

    “枷锁？”本居小铃十分不理解。

    “是的，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的能力不过是幻想乡的那些大人物套下的枷锁，命运的束缚。”稗田阿求认真的回答道。“幻想乡赋予我们能力，但幻想乡也在通过能力影响我们的轨迹，朝着它希望的轨迹引导。甚至，我们有些时候的灵光一闪，或者是顿悟，都有幻想乡的影子在里面。”

    “阿求，自从陆行之来了以后，你就变得神神叨叨的，静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跟入了魔似的。大家也是，经常说什么什么反抗，什么什么起义的。”本居小铃根本就不理解为什么稗田阿求失去了能力，却非常高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人间之里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动。

    “小铃，别骗我，你是不是想要回到曾经的日子。”听到本居小铃的抱怨，稗田阿求并没有像很久以前那样安慰。她静默良久，方才说出这句她一直想说的话。

    “是的。”本居小铃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就这样下去，不是很好吗？即便有种种危险，但最起码能够安稳的活下去。造幻想乡的反，可是会死很多人的。为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值吗？”

    说着说着，本居小铃忽然哭了起来，而稗田阿求，已经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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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希望我收手？”寺子屋内，陆行之看着广场上的一千多人，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代表。惊讶的说到。

    “是的，陆行之大人。”为首的代表说到。“我们恳求您，不要打破幻想乡的平静，不要再跟妖怪作对了，好吗？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真的值得让人类与妖怪彻底对立，成为死仇吗？真的值得让幻想乡的大家为这去死吗？真的值得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吗？请您三思。”

    广场上的众人也开始附和起来。

    “是啊，请您三思啊。”

    “不要再破坏这里的安宁了。”

    “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种种劝说陆行之放弃的话语传入陆行之的耳朵里。陆行之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动作，内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冷笑。这让他想起了沉淀者，一群如同行尸走肉，不为未来而奋斗，最终让自我逐渐崩坏的存在。陆行之从骨子里就瞧不起这些且过而过，安于现状，不为未来而奋斗的家伙。

    “正好，就用这些人给那些希望前进的人上一堂课。”很快，陆行之久拿定主意，好好的来一次“废物利用”。

    “值不值得不是你们说了算。”陆行之开口说到。“你们再等一会，等到一个小时后他们回来再说，只有他们才有权利说值不值得，因为他们才是革命的主要人群，而你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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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铃，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过了很久，稗田阿求才从沉思状态中摆脱出来，但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本居小铃问题，而是向她问了一个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关联的问题。。

    “绝望……”本居小铃嘟囔着，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望向稗田阿求，接着，她用几乎是颤抖的语气对着稗田阿求说到。

    “你们……难道是对于幻想乡……绝望了？”

    她不蠢，自然是能够明白稗田阿求问题里隐含的答案。

    “是的，因为绝望。”稗田阿求缓慢，但是十分坚定的说到。

    “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你们……如此绝望，以至于……你们宁可选择……这种极度疯狂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标。”本居小铃依然没有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她依然是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话。虽然看起来还是跟之前一样，但稗田阿求隐隐约约感觉到，本居小铃有点……变的陌生了。

    “这并非疯狂。我们很冷静。”稗田阿求说到。“我们向往外面广大的天地。在外面，人们不用担心被妖怪袭击，也不用担心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发生的异变，更不会成为社会的底层，我们不想这么窝囊的活下去，所以，我们要反抗，我们要革命，我们要亲手缔造自己所希望的未来。我们要亲手推翻这个不公平的幻想乡。”

    “这一回，我要问你，幻想乡，能够给我们一个美好的未来吗？幻想乡，能够给我们一个幸福的未来吗？幻想乡，能够给我们一个平等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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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问各位父老乡亲，幻想乡，能够提供给我们手中的机枪吗？幻想乡，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个真正让我们治理人间之里的机会吗？幻想乡，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个真正的改变命运的机会吗？”

    别动队的总指挥官，李昌泓的这一番话语，直接让被三百名荷枪实弹的别动队队员包围起来的一千多人闭上了嘴。但他并没有在乎他的话起到了什么效果，依然说了下去，没有管下面的反应。

    “我，李昌泓，别动队总指挥官，我是从外界来到这个幻想乡的。幻想乡，让我想起了我经历过的一个令人绝望的时期，就像现在的幻想乡一样，甚至更惨。那时，我们被敌人四处追杀。缺衣少食，资源匮乏，只能四处乱跑跟敌人玩麻雀战。那种痛苦，那种绝望，你们都不会明白。因为你们现在还有家，而我，那时却已经没了家。”

    “后来，我们将敌人赶跑了，那一天，我和我的战友都非常高兴。我们都在庆贺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日子终于结束了。但最终，我们却稀里糊涂来到了这里。”

    “战友们都死在了妖怪的手下，只有我逃到了人间之里。当我终于学会这里的话时，我明白了，我又掉入了一个绝望的深坑，但我没有像你们这样窝窝囊囊的乞求别人施舍和平。因为我要为我的兄弟，我的父老乡亲，我的死去的战友活着。也因为我要向这些家伙讨一个公道，更因为——”

    “我不希望我自己的未来，再一次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注明:八云紫在隙间的时候将他们的时间暂停了七十年，然后才放他们进入的幻想乡。现在的李昌泓不过三十五岁。）

    “现在，该你们回答我的问题了。”李昌泓显然已经激动的无以复加，他没有演讲的经验，只是凭借着自己的一股子气在演讲。他看着下面一千多个已经说不出来什么的人群，还有周围三百个精神昂扬，气势非凡的别动队队员。他将左手握紧，不断的举过头顶。在周围气势的鼓舞下，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出了他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我问你们，幻想乡，究竟是人类的幻想，还是妖怪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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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云紫，你耍的一手好手段啊。”天空之上，陆行之看起来笑眯眯的对着八云紫说到。但八云紫很清楚，他的量子波动代表的是一种愤怒。

    “那也比某人玩硬的文明多了。”八云紫反唇相讥。

    “文明？”陆行之散发出嘲讽的情绪。“利用命运之网直接篡改本居小铃的思维程序。在接近半年的时间里一点点将她改造成你们想要的妖怪。这也叫文明？哦，对了，你是斋天位，跟我们不一样。这确实不叫事。”陆行之依然是丝毫不给八云紫面子。还是怎么难听怎么说。

    “随便你。符卡【生与死的结界】”八云紫根本没有管陆行之的嘲讽。直接奔着她的目标——李昌泓，稗田阿求还有别动队三百名队员而去。很明显，她想一击必杀。

    “直接通过灵气从肉体和思维程序上进行刹那永恒式的抹杀。”陆行之一眼就看出来了符卡的原理。“别以为劳资在这里是花瓶，你的抹杀注定失败。”陆行之轻轻一点，原本在八云紫掌控下的一部分粒子忽然改变轨迹，撞击，干扰其他粒子，直接导致整个符卡全部失效。

    “跟这些小孩子打什么打，我来陪你玩玩。不把你打到伤筋动骨我就不是陆行之。”陆行之也没打算这么忍着，不给八云紫一个教训她肯定还会接着闹事。直接操控大量高能粒子束和极高温的电浆轰击八云紫。

    “礼尚往来，符卡【八云弹幕结界】”八云紫也不甘示弱，发动了最强大的符卡还击。

    天空中，一场热战又一次爆发了。

    ……………………………………分割线………………………………………………在留下“幻想乡究竟是谁的幻想乡”这句话后，稗田阿求流着泪走出了铃奈庵的大门。理念不同，即使以前关系再怎么好，遇到关键问题也基本会分裂。这不是悲剧，这是一种必然。

    “阿求……其实……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跟我一直在一起而已。”这是本居小铃一直想说的话，但最后，她也没有说出来。个中原因，只有八云紫才知道。

    此时，本居小铃的思维中，一股很明显是插入的片段开始悄然运作。这段思维是本居小铃读懂古妖怪语的关键，但现在，这段思维程序，终于开始了它最初的目标。

    将本居小铃改造成一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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