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公然打起主子来了,打人有理,实在是太嚣张了!
黑白无常相顾愕然。
黑白无常貌似不大清楚他四人之间的关系结构,真感觉有点无法无天,下人一见主子的面,便照脸狂扇大耳括的举动可谓荒唐之极,包圆这位当主子的不生气,黑白无常是局外人更不便多管。让黑无白常感到最最荒唐的情况是,这三人竟连孙盘子也揍了,这可真是天下奇闻,黑无常只能说:“包小太爷,走罢>
包圆自然清楚。
这盆屎实打实从自已头上扣下来了,此时此刻老子说啥、讲啥、辩啥也不好使了!
包圆只能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似赔似退的说:“好好好,哥几个,打的好!打的妙!”边说边迈腿向里走。
走出常人五个大步距离。
只听身后传来平四贵、肥毛、宋鹏三人的长吁短叹:“唉,我说,咱们刚才下手是不是重了?不重不重,一点都不重,这才算是打过味来了,还是不解气,得,等他狗日的解了这身硬再打不迟,唉,老子心里堵的慌!”
阿屎瑞远远躲着。
老小子变的越来越鬼精,阿屎瑞着实不知包圆犯下何等大错?蛋黄挤出来也没有想明白,包圆到底是如何惹三位大将震怒的?当宋鹏、平四贵、肥毛三人在鬼殿,你递一句、我递一句与孙盘子起了争执时,阿屎瑞像没事人似的悄没声躲在一旁,心想:“你们三个货当真是愚笨之极……别看包小太爷行事乖张,不计后果,你们这三个货如是敢冒犯包小太爷的天威,迟早要后悔的……古来今往成大事。不但要有雄视天下的傲气,更要有知难而退的低声下气,患得患失不过是权宜之计,帝王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将来包小太爷君临天下,这些委屈算的了什么?”
阿屎瑞认为包圆还年轻。尚未完全吃透帝王术,寻思慢慢会懂,文武之道,一张一驰,驭人之道,一放一纵!
放任。
不加管之。
头前出现一座阴森森的鬼头大殿,粗看能容千人之众,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鬼头大殿门头高悬一块金字大匾,上书“阴开阳外”。端的是笔走龙蛇,高雅之气中不乏帝王之气,黑白无常边走边对包圆解释:“包小太爷,请看,匾上的字乃东床驸马王羲之亲手所书,好字!好义!”
包圆禁不住问:“七爷、八爷,书圣王羲之还没转世?他,他……他啥时候写的?”
白无常回应:“不错。不错,包小太爷讲的一点都不错……王羲之确确实实死了千余年。然,他的魂魄尚在地府之中,当年,广日子与王羲之的魂魄约赌,广日子小胜一场,赢得书圣神来之笔。嘿嘿,包小太爷,鬼屋可以说是广日子留在人世的奇迹之所,唯有书圣王羲之的神笔才配在此悬挂,后朝成名的大家。还真有点不配……”
&错,的确只有书圣的字才配挂在这!”
包圆嘴上夸赞不止,心里却在说:“厉害,厉害!鬼屋中的宝贝件件值钱,孙盘子说广日子当年率他们一行十人做走地仙得到的宝贝,如吕洞滨的神炉,全部献给了圣国会的洋人,还好,还好,广日子留下的鬼屋如果让世人发现,这可真是一座奇观。怪不得来这做生意的人,做的都是通天大生意,开眼了,老子算是开球眼了!”
两根五米来粗的白柱子,黑牌白字。
左联上书:“乾龙在天,法天法地法日法月法天下,举世无双!”右联上书:“坤凤如寰,得东得西得南得北得四方,坐拥天下!”对是好对,词也是好词,问题是包圆总感觉这对子有点念不通,的确够大气,可是要凭走地仙这个不入流的外八行来囊括天下,似乎有点儿戏,细细一品,包圆越看越想捧腹大笑一场。
喇叭张换上了新衣新装。
包圆好生奇怪。
喇叭张穿着的衣服竟然有点类似电视剧中大明王朝的武官,那张突兀无比大嘴,与这身打扮实在不相称。
不知玄黄之气弥漫,还是喝下河豚血伤肝。
透过这迷迷茫茫,包圆隐隐约约瞧见威武、死气、肃杀丛生的大殿深处端坐一个光头,黄衫加身。
包圆心里纳闷的不行,心下自问:“咝,里面坐的那个秃驴是谁?会不会是乔三探?孙盘子曾说,广日子如是百年之后,乔三探身为门下大弟子理应接手鬼屋,喇叭张并非广日子嫡传弟子,应该是鬼屋跑腿的人,决计不会是真正的鬼屋当家,龙椅上坐的人应该是乔三探,恩,够威风!够霸气!”可,包圆一想又感觉不对,龙椅上坐的秃驴如果是乔三探,孙盘子乍说都是九师弟,抛开同门恩怨,决不会任由宋鹏、平四贵、肥毛三人在这胡乱撒野。
这秃驴到底是谁?
包圆刚走到台阶前,喇叭张拦下了。
&小太爷身子多有不便,难免失礼,喝下这碗断肠酒可解河豚血毒!”
&好!老子的手不能捧不能端,麻烦喂老子喝罢!”包圆寻思:“宋鹏、肥毛、平四贵、孙盘子四人应是喝下这东西解的毒,他们一定极力挣扎,有谁愿意死?断肠酒,妈的,毒见毒便能解毒?哪个缺德货创的法子?”
一名青衣男子喂包圆喝下断肠酒。
包圆登时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一条火龙复苏了,醒来后的火龙在包圆体内腾云驾雾,上窜下翻,身体虽然感觉很折腾,可这身子却是舒畅极了,包圆慢慢享受这个过程的同时,暗暗寻思:“这回又打算干甚球?妈的,先前霸王硬上弓让老子看戏,霸王硬上弓让老子卖憨蛋,又打算霸王硬上弓让老子干什么?来吧,老子不怕球!”
包圆感觉恢复的差球不多了。正准备大横大样进殿,好坏说话自已是包小太爷!
谱必须摆足。
哪知。
左右两厢冷不下冲出两名青衣男子,不由分说,将包圆押起来向殿内走去。
包圆哪甘心这么出糗,忙不迭的叫:“老子是贵宾,老子是包小太爷。这么对待老子搞什么鸟毛灰机?”
只听龙椅上的秃驴威武的说:“包小太爷,你该不会是认为:自已拍下北派三糊涂的姜太公神钓便可以在鬼屋作威作福了罢……经查证:包小太爷,仗着祖宗留下的威名,欺行霸市,桀桀,想付清一京亿零五千亿红刀,包小太爷的身家远远不够,包小太爷,你之所以还能活着站在这。那是因为你对我来说还有点用……”
包圆的火蹭一下便窜脑门上来了。
&你狗日的即然知道老子还有用,那你押老子干么?快点将老子给放了……哼哼……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派人押老子的那一刻已经离死不远了,老子决不是吓唬你,包小太爷的威名可不是用嘴说出来的,也不用拿空心砖叠起来的,哼哼。有胆的话,咱们就来试上一试!”
&鸭子嘴硬!”
&嘴硬算老几,老子骨头才叫硬!”
&小太爷,我且问你,黑白无常二鬼是否私下给你出什么馊主意了?”
龙椅上的秃驴句句含刺,话里话外却有股威严,声音甫歇。只听他继续说:“包小太爷最好不要放肆,更不要惧怕黑白无常拘魂使命,你只要说出来,我可以破例免你千年阳寿,一京亿零五千亿红刀对鬼屋来说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你可要细细的想好,你想即刻死去,还是百世万代终老而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呵呵,说实话吧!”
&屁!”
黑白无常为何在鬼屋听差,包圆不清楚。
然,黑白无常真心实意为自已出主意,决不会有错。
没错,包圆的的确确常常开小差,小事小非可以无限开小差,大事大非决不会开小差,这个当口又不是讲花边新闻、饮食男女的床头破事,这差万万开不得。包圆打定主意,决不出卖黑白无常,大声说:“放你娘的狗臭屁,七爷、八爷怕老子不懂规矩,请老子学习提高鬼屋的狗屁规矩,妈的,到你嘴里就成了狗粪,臭不可当!”
&上来!”
&去!”包圆暗暗吃了一惊,难道鬼屋敢拿黑白无常开刀,牛逼!
&通!”
话音刚落,只见两名青衣男子拖着一人来在殿前,狠狠朝地上摔了下去。包圆看的清清楚楚,地上趴着的人非是旁人,正是天机老人身后对自已挤眉弄眼的人,不过,他的双腿双手已被斩去,伤口是被烧过,真残忍!包圆忍不住说:“妈的,说到底,鬼屋之中还是灭绝人性的鬼,决不可能会有人性,干么把人整成这个球样?”
&小太爷,救我!”那人声音颇是微弱。
&认识老子?我乍不认识你?”包圆奇怪了,难不成拍卖场挤眉弄眼的小动作,是镇对自已的。
&
那人嘴里讲出这个“撇”字再也不往下多说了。
包圆心里咯噔一下,登时连系起来了,心说:“啊,难道你是撇先生的手下,天可怜见,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撇先生派来鬼屋的卧底,唉,撇先生啊撇先生,没有这把彩下球的东海,老子一个穷光蛋,拿什么救你?”
&小太爷,鬼屋行事做则说一不二,在人界、鬼界有着无上生杀大权,就连酆都大帝都不会过问。我讲话时不喜欢绕来绕云,此人铁定认识包小太爷,我从包小太爷眼里看的出,包小太爷似乎不认识此人,这也难怪,只能说包小太爷涉世不深,并不代表什么,包小太爷,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不老实的人在鬼屋,只有此等下场,呵呵,包小太爷似乎想说,自已有释灵、童圣、花雪杀等人暗中相护,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他们奈何不了鬼屋!”
包圆首次听到“花雪杀”这个名字,心想:“原来神秘女子名叫花雪杀,恩,名字不错!”
&想从我嘴里问出点名堂来,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
其实包圆想说的是:“就算你想知道什么,老也也不知道,严刑拷打也是不知道,糖衣炮弹也是不知道,横竖是个不知道,你肯定不会信,有什么招数使上来吧,反正老子快要死球了,才不怕你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