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搬进小青楼已经是次年春天的事,春风和煦,草长莺飞的好季节,张显宗特意让管家拟了几个适合搬家动土的好日子。
忙碌了几天,终于一切都收拾停当,岳绮罗也催动了阵法,小青楼里面的佣人都是她的傀儡,且一步都不会离开阵法的范围,所以只要来了生人,或者在范围内发生了任何事,她都会立刻知道。
五姨太来的时候,岳绮罗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说也奇怪,虽然是春天,可整个帅府,只有岳绮罗的小院里的花开了,而且开的最茂,花香四溢,美的不可方物,别处的花再怎么细心栽培,都比不上这里,真是叫人羡慕不来。
五姨太惺惺作态的又来献贺礼恭乔迁之喜,她自然也换着一副假面孔与她游戏,两个人闲说闲聊的坐进了一楼的花厅。
“妹妹一个人住在这样大的宅子里,会不会觉得闷?若是寂寞,姐姐倒是可以常来陪你。”五姨太拉过岳绮罗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拍了拍,显得很是亲近又关心的样子。
岳绮罗甜甜的笑道:“当然好,姐姐要不要陪我去楼上坐坐?”
那五姨太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属于她的小青楼,却被眼前的女人给夺走了,原本最爱她的大帅,也因为这个女人,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更别提与她还有别的接触,可她知道,要夺回大帅,必须从这个女人身上入手,所以她温和的笑笑:“好啊。”
说着,两个人拐出花厅上了楼,楼上是一个小餐厅,是岳绮罗与张显宗单独用餐的地方,旁边是岳绮罗的私厨,专门只做她的饭菜,张显宗若是来,就做他们两个人的饭,岳绮罗却领了五姨太坐到了那里。
五姨太也不傻,一落座便知自己坐的是什么位置,心里有些激动,继而对岳绮罗的恨意更甚,却依然面带微笑,她想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可以扳倒岳绮罗,夺回大帅的机会,所以她接近岳绮罗,强颜欢笑的与她称为姐妹,心里巴不得这个女人远远的离开这里。
若说对岳绮罗本人,五姨太并不算讨厌,因为岳绮罗生得美,却不妖媚,不像那些别的女人,狐狸精一样的一身骚气,岳绮罗给她的感觉是清贵又不失甜美,如果没有大帅,她或许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但是现在横在她们中间的是同一个男人,所以她不可以手软,更不能心软。
岳绮罗甜甜的小嗓子吩咐下人把小厨房给她准备的午饭端上来,那仆人应声去了。不大一会,精美的菜肴一道一道的呈了上来,每一盘都只有很少的量,非常精致。
“妹妹,你这里的菜真是与别处不同,量少而精,难怪大帅日日都要同你一起吃饭呢。”五姨太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也不由得赞叹了两句。
“姐姐若是喜欢,也可以常来,尝尝这个吧,这可是我的最爱呢!”
五姨太端过那碗看上去就软白滑嫩的豆花,那碗都与别处不同,竟是纯金打造的,碗身上雕着精美的纹样,勺子也是纯金的,勺把的末端是上好的冰种翡翠,别人家里做个镯子尚且未必寻得来,竟被岳绮罗拿来做了勺子把。
五姨太轻轻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冰过的豆花,带着一丝奶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滑过舌尖味蕾,都是别样的享受。
“妹妹,你这里的厨子从哪请的,竟能将小小的豆花做出这样的味道,真是奇了!”
岳绮罗掩口轻笑,“姐姐,我这里的厨子固然是好,可能做出这样的味道,却不单单是豆花呢!”
五姨太咽下最后一口豆花,擦擦嘴问道:“那还加了什么?”
岳绮罗闪着天真的眼睛望着五姨太,“刚刚出生的婴儿,须得在一个时辰之内切开头盖骨,取出脑浆,将血滤净,还要加上母乳再配上豆花冰镇过后,才能祛除血腥味。”
话没说完,五姨太惊恐的睁着大眼睛,然后开始呕吐,岳绮罗很惊讶的说:“姐姐,是妹妹招待不周吗?现在的婴儿可不那么好找呢,这样好的东西给了你,姐姐这样子真叫妹妹寒心呢!”
那身后的仆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五姨太,让她完全动弹不得,岳绮罗继续自顾自的说:“姐姐这样才对嘛”,然后又指了指一个小碗,“这是那婴儿的两个眼珠子,配上极品血燕炖在一起,我与姐姐一人一颗吧。”
说着,便自己端起小碗吃了起来,另一个仆人端起另一碗用勺子舀出眼珠喂到五姨太嘴边,那五姨太吓得眼泪横流,不住的摇头,可那些仆人都是被岳绮罗操纵的傀儡,力大无比,手就像铁钳一样按着她,掰开她的嘴把那一碗东西倒了进去,然后又死死的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之后岳绮罗一道一道的跟五姨太介绍着桌上的菜,酥炸头盖骨,婴儿血豆腐,豆豉童手,简直是个全婴儿宴,她一面介绍一面吃,她吃,那仆人就全都喂给五姨太吃,那五姨太呕的肠子都搅在一起,却被人死死的捂着嘴,吐也吐不出,难受的生不如死。
最后当仆人放开她的时候,她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和污物的一遍一遍的给岳绮罗磕着响头,嘴里一直不停的说:“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来打扰您了….”
岳绮罗却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委屈的说:“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你不是说,你我姐妹一场,不分你我吗,我有这样好的东西吃,要是不分给你,我这个做妹妹的,哪里过意得去嘛。”
那五姨太早就精神快要崩溃了,听不见岳绮罗说些什么,只一个劲地磕头,最后岳绮罗有些烦,“姐姐,你别磕了,快和我坐下说话啊!”
那两个仆人一把将地上的五姨太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再次按在椅子上,五姨太精神恍惚的看着岳绮罗,只觉得此时她的脸还是那张脸,看上去却如此的阴森恐怖,再也没有当初的甜美可爱。
“姐姐,你说妹妹我用这样丰盛的一餐招待了你,你要如何回请我呢?”岳绮罗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看着五姨太说:“既然你总说与我姐妹情深,妹妹爱吃人脑,你却将妹妹要吃的脑子给吃掉了,那不如将姐姐的头盖切开,让我吃你的脑子吧!”
那五姨太惊恐万分,嘴里叽里咕噜的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岳绮罗也没有耐心去分辨她在说什么,又继续说道:“我认识个大夫,算是神医吧,他有办法给你打上一针麻药,让你自己不知道疼,这样把你的头盖骨切开,我一边吃着你的脑子,还能一边和你说着话,这样是不是好?”说着岳绮罗咯咯的笑了起来,天真的拍了拍自己的小手,觉得自己真是好聪明呢!
此时五姨太早就吓得昏死过去,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岳绮罗很扫兴,叫仆人把五姨太弄醒,然后让人把厨子叫了过来,到底拿刀把五姨太的头盖骨给切开了。
头盖骨切开的时候,五姨太就死了,但是岳绮罗不让她死,在她身上画了几道符,将她的魂魄封在肉身里,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岳绮罗拿起桌上的小勺,对五姨太说:“姐姐你看,是不是这样一点都不疼?我想着要是打了麻药我吃起来舌头也会发麻,这样反倒更好,姐姐你说是不是?”
那五姨太肉身虽然死了,可是灵魂还在里面,被仆人按的死死的跪在地上,她把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岳绮罗:“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岳绮罗哈哈大笑,用勺子敲了敲五姨太的头,“你现在就是鬼啊!”然后舀了一勺五姨太的脑子放进嘴里品了一下,之后厌恶的吐了回去:“姐姐你的脑子真难吃!好酸!”然后厌恶的一挥手,五姨太的魂魄就飘了出来,被岳绮罗的法术控住住了,身体被仆人给架了出去,埋在了院子里,原来那些娇艳欲滴的花,竟是全靠人血的滋养!
岳绮罗又拿出一张纸人,那五姨太的魂魄就飘过去附在上面,岳绮罗松了手,纸人就自己飞了出去,去找自己的地方——岳绮罗有一个房间,四周布了锁魂阵,专门放着那些被她杀死的人的魂魄纸人,供她驱使。
慢慢有人发现五姨太失踪了,哪里都找不到她,报给大帅,大帅也不管,只有几个五姨太手下的亲信仆人找过,碍着岳绮罗是正房,所以不敢去她那里找,因为大帅完全不闻不问,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