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萱大长公主那里等了老半天却依旧看不见人的踪影。
“莫不是还在椒房殿?”
这也不太可能啊,这么些天了,昭妃向来都是任由大皇子来寻自个儿的,怎么突然今天就没来了呢?
说不准是有事耽搁了?
然而椒房殿那里已经炸开了锅,因为她们刚刚才得知大皇子被太后给掳走了!
若不是姜婉言的宫人特意过来传消息,恐怕楚璇就不会知道这个消息。
当时余馨带人掳走大皇子以及他的宫人时,因为太过匆忙慌乱,就忽视了角落的姜婉言的宫人。
后来姜婉言得知这个事,就直接让人来告知楚璇了。毕竟她们两个人还在合作中,可不能让合作对象就这么栽了reads();。
“玉芙!你让小禄子给本宫去敬萱大长公主那里跑一趟,看看大皇子有没有在她那里。”楚璇吩咐着,看似有条不紊,实际上心中早就已经急得要命了。
而敬萱大长公主那里依旧没有等到大皇子,就算大皇子不来了,昭妃那里也该派个人来和她说吧?
就在敬萱大长公主按捺不住的瞬间,小禄子就急忙赶进来了。
然而他进殿就口气都来不及喘,将要说的话直冲冲地说出口:“大长公主殿!大皇子在您这儿吗?”
敬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大皇子今日还没来本宫这儿呢……”
还没等她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大皇子不见了!?”
小禄子喘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即便喉咙里面已经干的快要生烟了:“大皇子好像是被太后娘娘那边的人掳走了,不过主子还不确定,所以让奴才来您这里看看。”
太后!?
这会儿敬萱大长公主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了。她立刻站起身来:“你去长乐宫叫上皇上去永寿宫,本宫先过去看看。”
“是。”小禄子顾不得快要跑断的腿,又直冲冲地往长信殿跑去。
……
永寿宫
被掳来的团子正一脸戒备地盯着周围的环境,甚至是一动不动的宫人也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一点声音。
哪怕心中再恐惧,他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
因为,这是母妃说的男子汉!
脚步声愈来愈进,迎入团子眼帘的却是那个平常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的皇祖母。
只不过团子还是很有规矩地行礼:“儿臣给皇祖母请安。”
软软糯糯的声音似乎没有打动太后。太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才不耐烦地说道:“起来吧。”
团子觉得这气氛真是不太舒服,压抑得他浑身难受,他苦着奶白的小脸问道:“皇祖母。你把孙儿带来这里做什么呀?”
太后的眼神冷飕飕的,语气也怪里怪气的:“怎么?哀家连带你来永寿宫都不行了?”
团子急得抿紧嘴唇,快要哭出来了。年纪尚小的他,又怎么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场面。
“孙儿孙儿不敢……”团子怯生生地看着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头全是恐惧。要不是母妃之前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说不准他早就受不了哭出来了。
太后嗤笑:“你不敢?可你那母妃胆子可大的很呢。”
只不过一旁的余馨实在看不过眼了,这毕竟是皇帝的孩子,太后怎么会想到和他说这种话!
“孙儿不明白祖母您是什么意思……”团子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reads();。
只见太后霍得站起身。就这么直直地冲到团子面前。一只手紧紧地捏着团子的脸,捏得团子粉嫩的脸上都有了红痕。
太后脸上染上一抹狠厉:“真是和你那个狐狸精的母妃一样!”
“嘭——”
太后话音还没落,寿康殿的门就被这么一脚踹开了。而她的这幅丑恶嘴角就这么映在了来人的眼中。
敬萱大长公主就这么背着光怒视着太后。门外的阳光晃得太后的眼睛都有些不好使。
紧随着敬萱身后的就是顾隽和楚璇,这会儿楚璇再也顾不上什么以犯上。直接忙不迭跑过去将在太后身前的团子给抢了回来。
楚璇抱着团子温软的小身体,眼眶一红竟是这么直接哭出来了。而团子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恐惧,也在见到楚璇的时候开始,就直接爆发了。
而团子脸上被捏出来的红痕,让楚璇觉得触目惊心。
这个老妖婆是疯了吗!?
团子可是她的亲生孙子!
敬萱也大踏步地走到楚璇身边查看团子的安危。
只不过团子边抽噎着,还不忘一手给自己抹眼泪,一手给楚璇抹着,哽咽着说:“呜呜……母妃,团团子可是男子汉!你不要哭了,你一哭团子就更更想哭了……”
这场景看得敬萱不由得鼻头一酸。
至于顾隽更是看得更加痛心,一个是他的生母,另一边却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在这一件事上,顾隽终于不再纵容太后了。
他沉默着在太后的目光中,就这么走向楚璇二人,伸出手摸了摸哭得已经满脸是泪的团子。
“皇帝,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敬萱冷冷地看着一旁的太后。
“处理?”太后抢过了她的话茬,“敬萱大长公主可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了?公主府里的事儿不够你管的?居然还来掺和皇宫的事儿了!?”
敬萱的威信难得地被人挑衅:“皇宫的事?本宫不知道这皇宫居然是太后专属的?本宫更不知道,这皇宫不姓顾,改姓庄了?”
在皇家人面前,这个太后才是真真正正的外人!
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这个太后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
“……哀家不过是把大皇子带到永寿宫,还值不得大长公主生这么大的气。”太后冷硬地说道。
只不过这会儿,终于是顾隽听不去了,他低声怒喝:“够了!”
几道视线纷纷聚集到他的身上。
“母后如今年事已高,也阖该静养了。就送到西苑那里好好静养吧,别被宫中的繁琐事务伤害了母后的身体。”顾隽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只不过心中却是跌宕起伏心绪难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