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县位于镇北王城以北十公里的地方,北方总共只有两个县城和周围若干个村落,两个县之间方圆几里全是大山连绵。
楚留香和钱堆堆两人先是去了四平县。
“老大,这里有点穷哇!”钱堆堆看着面前路过的平民,脸上露出几分不忍。
楚留香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这座县城。街上的平民衣着简陋,面色蜡黄,步履沉重,显然生活并不宽裕。孩子们在街头追逐嬉戏,却难掩眼中的饥饿和无奈。
“看看市集。”楚留香吩咐道。
两人走进热闹的市集,却发现摊位上的货物稀少,价格昂贵。买卖双方讨价还价的声音中,充满了生活的艰辛。
楚留香皱起眉头,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忧愤。
突然,一阵喧闹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只见一群官差正在围追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
“住手!”楚留香厉声喝道,身形如鬼魅般闪出,挡在了那年轻人面前。
官差们一愣,接着纷纷拔出腰刀,面露凶光。
楚留香却不以为意,他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官差的脸。
气势如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
“为何追捕此人?”楚留香冷声问道。
“他偷了县令大人的玉佩!”一个官差大声回答,手指着那年轻人。
年轻人脸色苍白,颤抖着否认:“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
楚留香转头看向那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看得出这年轻人虽然衣衫褴褛,但眼神清澈,不像是个惯偷。
“那你为何故意碰撞县令大人,又为何你碰撞之后,玉佩不见了?”官差咄咄逼人,年轻人被吓的后退了一步。
楚留香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问了他一句:“玉佩是你拿的吗?”
年轻人赶紧摇头,“真不是我拿的。”
一旁的官差马上开口了,“不是你拿的,你干嘛要跑!”
“我,我…”年轻人有点气急,最后在楚留香的支持下,大声喊道:“要不是你们不作为,我们程家村就不会被灭村。”
说完,年轻人恶狠狠的看着一众官差,眼里也有泪水流出。
“行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随后楚留香拿出袖带里的锦衣卫小旗令牌。
众官差看到后,脸色一变,纷纷让开了路。
“回去告诉你们县令,就说我们锦衣卫马上就会到贵府了,哼!”楚留香眼神冷冽的看着他们。
等楚留香众人离开后,其中一名官差弱弱的说道:“怎么办?锦衣卫都来了,我们还抓不抓?”
刚才直面楚留香的官差大声训斥道:“还抓个屁,他们锦衣卫办事,完全不受律法约束,到时候惹怒了他们,把你杀了,也是白死。”
说完,他们就回去复命了!
楚留香这边停在了一家客栈处,让马匹吃点东西,自己则是坐在凳子处,喝着茶水,等着钱堆堆。
没多久,钱堆堆就带着刚才那个年轻人回来了。
楚留香眼睛一亮,换了一件新衣服的年轻人长的还挺帅气。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小子名为程铁牛,四平县程家村人士。”
回来之前,钱堆堆就和程铁牛说了自己这些人是锦衣卫,让他不用害怕。
“多大了?”
楚留香感觉程铁牛挺符合自己性格的,就多问了一句。
“小子,今年十五岁了。”
“十五岁,后天四品武者!可以呀!”岂止是可以呀,比自己以前强太多了。
程铁牛也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我自己瞎练的。”
“不过,还是没有保护好我的爷爷还有村子里其他亲人。”
楚留香给他倒了一杯水,“不急,你慢慢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有的是时间。”
程铁牛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仿佛渴极了。
他放下水杯,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我们程家村,虽然在大山里,但一直以来都过着平静而自足的生活。我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然不富裕,但也饿不死。”
程铁牛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回到了那个他深爱的村子。
“可是一切都变了,大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伙土匪,刚开始他们只有五个人,可是他们都是后天五品以上的武者。”
“他们先是血洗了我们旁边的王家村,然后把王家村里所有的财务粮食全部运到了山上,甚至还掠走了很多人。”
“好像过了半个月,周围的李家村也是被灭了,和王家村的情况完全一样,不过土匪一下子变成了几十个。”
“县令刚开始还会派人前往,不过大多根本就没有上山,只是做做样子。”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程家村也被袭击了,爷爷拼死把我送了出来,让我来求援。”
“可是县令听了,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我轰了出来。”
“我再外面等了几个时辰,终于见他出来了,想过去再求求他。”
“可是他竟然诬陷我偷了他的玉佩,要把我抓进地牢。”
钱堆堆忍不住说了一句:“人渣!”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也正常,不过既然我们遇到了,不把这只鸟废了,有点说不过去了。”楚留香沉声说道。
随后他看向程铁牛,“这段时间,程家村应该已经被灭了,你还要回去看看吗?”
说这话多少有点残忍,不过楚留香也只能征求他的意见。
“大人,我~我。”
程铁牛眼睛有点湿润,他心里也明白整个程家村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过了一会,程铁牛才说话。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决绝:“大人,我想回去看看。
“即使村子已经不在了,我也想找到那些杀害我亲人的土匪,为他们报仇。”
“很好。”楚留香赞许的看了程铁牛一眼。
随后把目光放在了钱堆堆身上,“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还是你先去县令哪里,等我回来。”
“老大,开什么玩笑,我钱堆堆一生豪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去。”钱堆堆站起身来,率先把马匹牵了过来。
楚留香想了想,有时候他也不明白钱堆堆是怎么想的,堂堂一个富二代,偏偏喜欢危险系数极高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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