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麻子处得到的几个基础术法小册子,众人都仔细研习过了,并已烙印在脑海中,可惜的是这些术法都至少要达到炼气一层才能修习。目前最紧要的是提升修为,这是大家的共识。
接下来的日子,姬家小院彻底沉寂了下来,白日里除了几个小屁孩和轮值的人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甚至十九、无夕跟其他几位兄长吃住都在地下,当然地下空间又扩大了不少,居然给每人都单独辟了一个七尺见方的净室。但众人都发现,夜晚的修炼效率要比白日的效率差许多,尤其是黑月最圆的那几天更是如此。
通过十数日的没日没夜的修炼,终于在这一日,无月有了长足进展。据她在例会中描述,当日她运转功法把一缕灵力汇入丹田后,或许是丹田中灵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平时呈现一丝一丝分散分布的灵气,忽然变的活跃起来。有点在丹田中上下左右乱窜,有的一根根绞接在一起,有的一根根的相互首尾相接。经过一段时间的整合后,大致结合成四团不规则的灵力气块,姑且说它们是气块吧。因为在无月内视下,这些灵力块都是透明的,只是各自颜色不一,分别呈红、黑、黄、青色。当四个灵力块成形后,四团气团向丹田中心靠拢,最后相互挤压、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形气团,这气团发出红黑黄青四色光彩,并且在缓缓旋转,仿佛一颗发出四色光的小太阳。无夕明白,这是自己到达炼气一层了。
再次运转功法下,发现功法运转流畅了不少。再试着调动灵力,发现再也不是以前那样是一条条一缕缕的灵力流动,而是从那光球中绵延出一条四色气流,可任意掐断,也可让分出来的灵力变化成任意形状。这可乐坏了这丫头,调动这些灵力在体内变换游走,足足玩耍了整整一个下午。
就在无月分享了修习经验的第二日正午,十九也达到了炼气一层。不同的是,十九丹田中的光球最终呈无色透明状,发出的光是白色的。十九还发现,进入炼气一层后,运转功法入定后,能感应到的四周灵气粒子比以前大约多了一倍有余。
接下来的十数日,喜讯不断,姬家十二人逐一进阶到炼气一层。最后进阶的居然是姬老三,或许源于他是众人中年龄最大的,也或许是异气的原因。
或许一饮一啄自有定数,随着众人的集体进阶,需求的灵气倍增,出现了抢夺灵气的现象,具体表现为相邻的两人同时修炼的时候在同一个方向吸收到的灵气没有一个人修炼的时候获得的灵气多。更糟糕的是,随着初冬的来临,日照时间的减少、削弱,离通往井底隧道一端最近的几个净室开始出现黑丝了。
是夜,姬家十二人召开了紧急会议,以商议对策。
地下大厅中,十二人围坐在一长条形木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肉干。
姬老三首先发言:“据六妹、七妹反应,她们所处净室从今天开始已经出现黑丝线,我跟十九都确认了。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想商议出个解决的方案来,不知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
说完,逐一向众人望去。但大多数人都做低头沉思状,无月叼着一块肉干正细嚼慢咽,仿佛也在思考,十九则用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自个头颅考虑该怎么说。
“十九,你点子最多,说说你的看法。”或许姬老三看出了些什么,这样问。
“那好,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十九停下食指说。
“首先我建议,封堵上井口的隧道。”
“既然这异气混在空气中通过井口渗透到了地下,如果不加以控制,一定会越来越多的,索性把通道堵了,等冬去春来我们再打开它。”
“封堵了这条隧道后,空气就不流通了,到时这地下空间的空气就不够我们呼吸,我们可还没达到不借助空气生存的能力。”七弟说。
“七哥说的对,但别忘了我们大厅旁边还有一条暗河呢,我们可以把地下暗河这边的门户扩宽一些,这地下暗河不知有多长,里面的空气足够我等使用了。”
“这不失是一个解决办法。”无夕若有所思道。
“这打开这扇门好吗?不知道这地下暗河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我以前可听说地下世界有些厉害恐怖的生物的。”四姐幽幽的道。
“放心呐,四姐,我们现在可有道法傍身呢,我最近在修习那个冰箭术,到时候有什么凶兽出现,我一冰箭射死就是。”无夕信心满满道。
“唔,既然地下暗河有可能有凶险,那么这样怎么样,从明天开始,我们每人白天用五个时辰修习基础功法,夜晚的修炼时间就用来修习那些术法。”十九说。
“十九的建议很好,光有境界是不够的,我们每人都得把这几个术法修习的熟练,至少能用来御敌。”姬老三道。
“那上面院子还用不用管,三哥?”五姐小声问。
“把必须的生活用品和那几头牲畜都转移下来吧,这马上也要下大雪了,不几日估摸着大雪就会封山,大家都会开始猫冬,应该没人能发现。”姬老三考虑再三道。
天公作美,当夜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到天亮时候,平地已有两尺厚的积雪。
又三日后,隧道早已封堵,通向暗河一侧门户已洞开,并且还多开了几条隧道直通暗河。这两天众人在修炼中发现,黑丝线已经荡然无存,水灵气明显增多了些,看样子这地下河水富含水灵气呢。
山山、婷婷、壮壮这三个小孩也移居到了地下。他们的父母分别传授功法给他们,但是可能是三个小孩都没有通过开灵仪式,都感应不到灵气的存在,只能作罢。
鹅毛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大地已全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姬家寨各家小院都在屋内烤着火盆子,旷野见不到半条人影。不,这时候西南角箭楼上屹立着一个白衣宫装女子,只见这女子白巾遮面,正皱眉注视着手中的铜镜中景象。
“哼,这三个小后生倒有些小聪明。”这女子喃喃道。
俄顷,女子隐去不见,只留下雪地上的一行浅浅脚印延伸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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