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逸史 第九章十兄弟会

    虞世铮等四人在华维冠的接应下终于到达位于猴岛的d。p。a。基地。他们仿效圆桌骑士宴聚，十位异人首次聚首，从左到右分别是：沈波，华维冠，宋翼飞，申立南，闫俊生，来嘉妮，来嘉韵，倪雨韩，虞世铮，孟娑。在未来的异人史上，将这次宴聚称之为“十兄弟会”。

    华维冠：“今天难得共聚一堂，请大家敞开了吃，不要客气。我们请盟主讲几句话吧。”

    沈波：“我与各位中许多人是第一次见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波，沈阳的沈，波涛的波。异人联盟是由我一手创办的，投资人是华维冠华先生。我创办这个组织的目的一来是保护咱们异人自身的利益，二来是把我们的异能运用到正确的地方，更好地为人类服务，为祖国建设出力。大家只要向组织靠拢，从今往后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的日子也指日可待！”

    众人的心情都十分欢快，唯独来嘉韵和来嘉妮姐妹俩郁郁寡欢。“巫婆”孟娑问道：“二位姐姐为何闷闷不乐？”

    来嘉妮道：“我和大姐已经到了猴岛，而小妹则下落不明，我们很担心她的安危。”

    来嘉韵说：“也不知道她看了我的e-mail了没有……”

    申立南说：“来嘉茜看不到你的邮件了，我感应到她正身处在异人监狱所在的位置里。“

    来嘉韵：“小妹被那个叫余宾姚的买家出卖了？”

    宋翼飞：“不是出卖，是诱捕。那个叫余宾姚的人不是什么买家，他是216办公室的特工。”

    来嘉韵掩面而泣：“这事都怪我，我不该贪财而把小妹往狼窝里送……我怎么对得住死去的爹娘！”

    来嘉妮安慰道：“事到如今，哭也没用。咱们既然加入了组织，组织就会保护我们，今天大家难得宴聚一堂，说不定能商量出好办法，把咱们的小妹营救出来。”

    倪雨韩：“是啊，嘉韵姐姐。虽然我和你一样刚来到这里不久，但我对组织有信心，d。p。a。一定能给予我们自由和公正。”

    闫俊生：“为今之计，只有劫狱一条路可走了！可惜来嘉茜收押在女子监狱，强攻的话我们人手、武力不足；偷袭的话我们这几个大男人要混进女子监狱谈何容易！”

    孟娑：“若是让组织内的女孩到狱中卧底，再带着嘉茜姐姐越狱出来，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沈波：“孟娑的主意不错，先到狱中卧底再越狱。而我则可通过遥感指导越狱者行动。但要到女子监狱卧底，这人必须是女孩儿，而席中四位美女目前都武功平平，我担心去卧底恐怕会有危险。”

    虞世铮：“你们都忘了这儿还有一个女孩吧。”说着运用异能异化为女身。前文已介绍过，虞世铮是易性人，她既非男也非女，想做男人时便是男身，想做女人时便是女身。虞世铮用充满磁性的女声说道：“我刚好杀了郑绍，以此为由去自首，这样我就有机会混入女子监狱做卧底。而我的武功和力气是后天练就的，与异能无关，因此我即使到了异人监狱也不必怕异能消失。”

    沈波阻拦虞世铮道：“世铮是为雨韩出头才把郑绍打杀，来到组织便是为了寻求庇护，理当以自身安全为上，如今为救嘉茜又要以身犯险，这如何使得？”

    宋翼飞：“依我看让世铮自首再卧底女子监狱是救嘉茜唯一的办法了。我可以在异人监狱100米外接应。据我所知，超声波的辐射范围只在方圆百米之内起效。”

    虞世铮：“没错，为今之计就是交由我去劫狱越狱，营救嘉茜，沈大哥，您就不必为我担心了！”

    沈波面有戚戚然：“那便委屈你了世铮。”说着拍拍她的手。

    申立南：“待你自首并成功入狱之后，我将感应到嘉茜被关在哪一间牢房，让盟主通过遥感告诉你方位，你要设法找到来嘉茜。与此同时，盟主也会通过遥感告知嘉茜越狱的方案，协助她尽快找到你并逃脱。”

    闫俊生：“盟主的遥感可以传达到异人监狱内么？”

    孟娑：“可以。盟主每天晚上都用遥感对狱中的兄弟姐妹们传道，狱中的异人们早已对盟主十分神往。”

    虞世铮：“这次越狱行动若顺利，则多带几个兄弟出来。”

    沈波：“还是以你的安全为至上，将来终有一日我们能找到抵抗超声波辐射的方法，届时就能一举攻陷异人监狱了。”沈波说这话时可谓豪情万丈，他已俨然进入了他幻想的角色——《水浒传》里的及时雨宋江。而他的野心，据说是要把d。p。a。变成梁山泊的忠义堂。

    晚宴结束后，沈波回到自己的书房。这书房显得这样超凡的安静。空气是平均的，温温的。炉火也缓缓地飘着红色的光。墙壁是白的，白的纸上又印着一些银色图案画，两个书架也是白色的，那上面又非常美观地闪着许多金字的书。并且书架的上面排着一盆天冬草，草已经长得有三尺多长，像香藤似的垂了下来，绿色的小叶子便隐隐地把一些书掩盖着。在精致的写字台上，放着几本古典小说，一个大理石的墨水盒，一个小小玲珑的月份牌，和一张英国画家乔治·费德里科·沃茨的名画《希望》镶在一个银灰色的铜框里。这些装饰和情调，是分明地显出这书房中的主人对于一切趣味都是非常之高的。

    这时孟娑推开房门进来，说：“盟主，为我读书吧。”

    孟娑只有13岁，这个年龄的孩子本该和同龄人一起上初中的。但她被沈波收养着住在猴岛上，这里还没有学校，因此她的功课都是靠沈波和华维冠他们为她读书。

    “好啊，今天想读什么书？”沈波道。

    孟娑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红色封皮的书。“昨天您给我讲了《水浒传》，今天就读这本吧，上面有好多字我不认识。”这是一本周汝昌校订的《红楼梦》。

    这个书架对孟娑而言是有点高的，她踮起脚尖才刚刚好能拿到最上排的这本书。她目前的身高是1。44米，立南曾对她开玩笑说她的身高是“根号2”。

    “好。”沈波开始给孟娑读《红楼梦》——把半文半白的语言翻译成白话给她听：

    第一篇是《凡例》，又题《红楼梦旨义》。

    一、这部大书提名《极□□□□□梦》（“□”为原稿中的缺字），其实是一个总的大标题。它又叫《风*月*宝*鉴》，意思是要劝诫世人不要妄动风花雪月男女相悦之情的痴想。又有一个题目叫《石头记》，是作者把自己譬喻为一块石头所记载的事儿。《极□□□□□梦》、《风*月*宝*鉴》、《石头记》这三个书名都在小说里曾经点晴过了（这里确实是“点晴”，根据的是周汝昌于一九四七年所见的“甲戌本”原本，“点睛”均写作“点晴”）。比如第五回贾宝玉做梦，梦中有一套曲子叫做《红楼梦十二支》，这便是《红楼梦》的点晴。又比如第十二回贾瑞生病，跛足道人拿了一面镜子来，上面即錾着“风*月*宝*鉴”四个字，这就是《风*月*宝*鉴》的点晴。又比如接下来马上就要开始的第一回里道人亲眼看见石头上大书特书的一篇故事，写的都是石头的回忆录，这就是《石头记》三字点晴的地方。但是这部书还有一个名字叫《金陵十二钗》，按照字面上去理解，那一定是指金陵的十二个女子啦，但是整部小说仔细搜检的话，上、中、下三等的女子又岂止十二个人？如果硬要说其中自有十二个，作者又并没有指名道姓说出她们分别是谁谁谁。到了第五回里，也确曾翻出金陵十二钗的薄籍（据“甲戌本”，“簿籍”均作“薄籍”），而且还有十二首曲子可供参考。

    二、关于本书中涉及的地名。书中但凡提到长安，如果是由知识分子阶层口中说出，则用的是古人的说法；如果是由下层劳动人民口中说出的，就叫做“中京”，这样叫的目的是为了模糊故事背景的具体方位。其实自古以来皇帝住的地方，也一直都是以中央为尊贵的，即使到了现代，尽管我们都知道最高政府在北京，可它还是唤作“中央xx部”，不见其叫“北央xx部”的；所以本书是要尽量避开东南西北这四个表示方位的字样的。

    三、这本书只是表现闺中女儿的生活，所以叙述起闺阁琐事则十分详尽，万不得已要涉及外事的地方就尽量从略，不可以不说这是详略得当啊。

    四、这本书不敢干涉朝廷，但凡有不得不出现的一些参与朝政的人物，就只用一笔带出，因为我们实实在在不敢用描写小儿女的那种浅陋笔墨来唐突朝廷的至高无上啊！所以您不能说这部书考虑的不周到吧。

    五、你现在看的这篇是《红楼梦》这部书的凡例，接下来才是通常所见的“此开卷第一回也”。凡例共有五条，独存于“甲戌本”卷首，其他几个抄本都没有这个标目，也没有条文，但是第五条“此（书）开卷第一回……”等文字却从凡例割离出来混为正文第一回的开端了。这一错误的形式一直沿袭到今天所有普及的版本。你在书店中所看到的《红楼梦》基本上都是同样的开头，包括你家中那本也是。现在我依据的是周汝昌先生耗56年之心血校订的八十回本《石头记》，所以将凡例补入，而将以往混乱的那段文字还原为第五条。在本书开卷的第一回里，作者自言自语地说：因为曾经经历过一番如梦如幻的人生之后，所以将事情的真相隐含过去，而假托通灵宝玉的说法，撰写《石头记》这一本书。所以第一回的题目叫做“甄士隐（真事隐）梦幻识通灵”。那么书中所记的又是些什么样的故事，又因为什么样的缘故要写这样一本书呢？曹雪芹自己又言语道：现在我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然念想起当年我所认识的女孩子们，一个一个细细推敲过去，发现她们不论做人处事还是对事物的看法见解都在我之上啊，为什么我堂堂一个留着胡须的大老爷们，竟然还比不上那些穿裙子戴头钗的女孩子呢！我实在感到惭愧万分啊，可是后悔又于事无补，真是无可奈何到极点了！于是我应当在这个时候，自愿将以往所依赖的，倚仗着上天对我的恩宠、祖先积下的阴德，在我穿着华美的衣裳、细绢做的裤子，饱餐了甜品、吃腻了肥肉的时候，背叛了爸爸、妈妈对我教育的大恩，辜负了老师、前辈给我的大德，才导致我今天一事无成半辈子穷困潦倒的罪过，编述成一本回忆录，用来告诫全世界的人。我现在的惨状固然是改变不了的了，但是闺阁中本来就有许多优秀的人，万万不可因为有我这个反面教材，拿来做你不足之处的借口，要那样的话可就连最后一点希望也要泯灭了啊。虽然我现在住的房子屋顶上铺的是茅草，搭盖窗户的是蓬蒿，厨房煮食的灶头是用几块破瓦片将就搭的，而我和老婆睡的卧铺则是用麻绳编结的……但是早晨的清风啊，晚上的明月啊，阶旁的柳树和庭前的花朵，我并没有因为日子过得这样穷苦就影响了我的胸怀和我的创作才能啊！虽然我没有学历文凭，下笔写出来的东西也不文雅，但我想到何不用“假语村言”（贾雨村言）虚构出一段故事，用来供各位读者欣赏娱乐呢！所以第一回的标题还有“风尘怀闺秀”，以上所讲的就是第一回的提纲和解析啦。开卷就说“风尘怀闺秀”，就可以知道作者的写作意图，只不过是为了记述过去认识的异性朋友以及与她们的友谊，并非是抱怨社会不公、批评时代不好的书啊。虽然有些情节会涉及到世态的描写，但那也是为了叙述故事而不得不写到的，绝对不是作者原本的宗旨啊。所以各位读者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切记切记。

    有首诗是这么说的：

    像浮萍一样的人生啊，为了什么而要苦苦地四处奔忙？

    要知道再怎样盛大华丽的筵席最终也要散场！

    世间纵有一千种的悲哀和欢喜都是虚幻缥缈的，

    古往今来的历史其实就像一场梦一样的荒唐。

    且莫说女孩子红色的衣袖上粘着显眼的泪斑，

    还有痴心的情哥哥抱着缺憾终身悲叹！

    这部书每一个字看起来都是用血写成的呀，

    写了整整十个年头，那种艰辛悲苦真是不同寻常！

    这一回里凡是用“梦”、用“幻”等字，是用来提醒读者注意的，这些也是这部书的本来的立意和宗旨。

    第一回要讲的故事是：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故事多！

    各位读者，按您说这部书是怎么来的呢？说起它的根由虽然近乎荒唐，但是细细地品位起来却深有一番趣味。且待我将它的来历给你们说个明白，才能让听这故事的人们不至于疑惑不解。

    咱们还是从头讲起吧！传说在天地开辟之前，宇宙不过是混混沌沌的一团气，里头没有光，也没有声音。这时候，盘古氏横空出世，手拿一把大斧就把这一团虚空劈了开来。轻的气往上浮，就成了“天”；重的气朝下沉，就成了“地”。天和地分开了，但盘古还担心它们会重新搅和到一块儿，又变回混沌一片，索性就用头顶着天，用脚撑着地——真是历史上第一位顶天立地的好汉！后来，盘古实在撑不住了，他倒下了，再不能起来……就在盘古临死之前，他吐出最后一口气，那气息变成了激荡宇宙的风云；他发出最后一声呐喊，那声音变成了的雷霆；他的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轮流为这个世界带来光明；他的四肢变成了四根擎天柱，他的躯干变成了大地上连绵不断的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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