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也就四天左右的时间,李国林的五亩荔枝便都兜售一空了,扣除掉人工和材料成本,大概还赚了7万块左右。
王东那边的反响也非常好,说他的顾客这回更加满意,好多人都催着电话抢货,甚至亲自上门提货。不过也是,李国林听说那些零售商们有的都把价格卖到了150一箱,平均下来就是30块钱一斤,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谁愿意错过?
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样的火爆场面也就仅仅维持了几天,然后便彻底断货了。王东也没有办法,只能一个劲儿的叮嘱李国林多种一些。
很快的,李国林的公司便注册下来,其中一家名叫‘东江市国林蓄业发展有限公司’,另一家则叫‘东江市国林果业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金都是10万块钱。
他要的地镇里也批下来了,一共42亩,在莲花村开公司的李国林还是头一家,因为有利于农村经济发展,镇里一个劲儿的表示支持,在价钱上给了优惠,荒地每亩的价格是6000块钱,剩下十亩左右的农田是李国林亲自与人农户谈的。
莲花村地理位置偏僻,土地相对来说比较不值钱,而且由于人少的缘故,家家户户的地都比较多,根本种不完,几经商量之后每亩给的是1万2。这个价格农户们不仅能够接受,而且比较满意,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笔意外之财,惹得那些没被征上地的还一个劲儿的羡慕。
桂芬从外面买菜回来,远远的就能够听到她和人絮叨的声音,好像是二丫她妈,那些农田里有三亩是她家的,一下子就赚了3万6,这些天可把她高兴的,没事就拉着桂芬唠家常。
院子里,李国林父子还等着她回来做饭,眼见快到中午还不见桂芬人影,李华东一张老脸就像是下雨天。
“国林啊,去把你妈叫回来,整天不好好做事,却跟个大喇叭似的没事瞎逛。”
李国林这边赚钱了,地里的事情就不让他老妈去忙了,但是他老爹还是照例每天往田里去,说是习惯了。李国林心想,农村妇女闲得没事也就只能唠唠家常,不过他倒是挺庆幸,没有把钱的事情告诉他老妈,不然以他老妈的性格肯定要到处乱说,届时不得传疯了。
仔细算算,他的果园今年一共赚了21万左右,又找蔡三借了40万,就是61万,承包山头先掏了1万块,买地的钱是30万,这样一来他手头还剩下30万。
钱有了,地也有了,接下来就是动工的事情。30万说多不说、说少不少,想要全部施工那是不可能的,就李国林的想法,重点应该还在山头上。
这一片山真的很大,而且十分不平坦,要想把果园经营起来,修几条石子路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很多地方根本走不下去,而且要修成网格状,另外还得要有一条上下山的主干道。
上山的路不好修,为了省钱考虑,只需要三轮摩托开得上去就行,剩下的钱得盖一座小办公楼和一间小型猪舍。因为他是打着养猪的旗号去圈地的,养不养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总得先意思意思,弄个猪舍放在那里,才能符合审批的文件,也好堵住众人的嘴。
李国林不晓得土建施工,但对于钱还是比较敏感。
“二丫,华盛叔在家吗?”吃过了午饭,李国林便去二丫家串门。
“国林哥?我爸一大早就出去了,你找他有事?”二丫正在自家院子里洗衣服,一见到李国林脸上立马有了笑容。
“那你哥呢?”李国林又问。
“哦,在屋里呢。”二丫忙回头冲着房间嚷道:“哥,国林哥找你。”
李国林坐在院子里等着,好一会儿才见李国栋灰头灰脸的从屋里出来,他拍了拍身子,问说:“国林,找我啥事?”一看就是大大咧咧的人。
李国栋和李国林是拜把子兄弟,在乡下,不仅是父辈的人,年轻一辈的也都喜欢认兄弟。李国林他们这一伙共有七个,都是从小的玩伴,其他几人早都外出打工了,就李国栋跟着他爹在做事。而李国林此番前来,就是找李华盛和他手里那支十来人的施工队。
李国林说:“就我那点破事,想找华盛叔帮忙。你在里面做什么呢,怎么弄成这样?”
“臭烘烘的是吧。”李国栋自己嗅了嗅,说:“我家马桶下面的管道裂了,正在修补呢,今天要是没修好,一家人都得憋着不用上厕所,能不臭吗?对了,你说找我爹帮什么忙?”
李国林说:“也没什么,就是我那边有几个小工程,不好找外面的公司做,我寻思着华盛叔不是在当工头吗,如果他不嫌工程太小,这活索性就帮我接了。”
李国栋笑说:“就为这事?你不说我爸还打算找你呢,早听说你小子盘下了好多地,又要开公司又要开养猪厂的,我们这一大群人里我看就你混得最好。至于工程的事情那好说,咱村现在好多人都想着做工赚钱,我爸他手底下有的是闲人,你要是愿意多少他都能给你叫来。”
李国林说得很客气,但李国栋心里明白,也就因为两家关系好,李国林才自己将活送过来,他们若是不做,外面不知还有多少人抢着做,工程再小那也是赚钱的活计,在这穷乡僻壤,什么东西都缺,就是不缺苦力。
当然,李国林找他也是有原因的,一来都是自己人,价钱上好说,二来不用担心偷工减料,做成豆腐渣工程。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手底下人都是本村的农民,李国林自觉得在买地这件事情上已经占了大便宜,如果不给其他人赚一点,以后等地皮涨价了指不定得多少人说自己的闲话。
“那行,等华盛叔回来你跟他说一下,回头去我家再商量一下。”
“得,知道了,不过我现在还忙着,没空招待你,你陪二丫说话吧。”李国栋应了一声又往屋里走,继续修他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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