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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边走边谈,大日已经渐渐西下。
“正心,听到这儿,你也应该知道了。我明知那九曦村没有幽来乌,还是带这一众弟子去的原因,便是想让她们试试看,能否凭借自己的资质,被那独山哪位人物青眼相看。”张雨娥对着关磨说道。
关磨初听到“正心”二字,竟是还有些不习惯,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
“宗门,弟子还有一事不知。”关磨说道。
张雨娥与关磨说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微微有些口干舌燥,但依旧有问必答:“你说。”
“我们去了九曦村,那幽来乌又该如何呢?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么?”关磨有意试探,毕竟他的首要目的是将影鹞救回。
张雨娥叹道:“你有时浅薄无知,有时心思又这般缜密,正心,我是愈发地看不透你了。”玉华脚步一顿,疑惑地看向关磨。
关磨后心一凉,听到张雨娥说得这般坦诚,他慌乱之余又有些愧疚,但一想到那被呼作媗儿的少女被寻到,双方想必又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于是急忙露出惶然的神色,道:“宗主,我……我……”
张雨娥说道:“正心,我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就算你有诸多秘密,我也不会横加干涉,你只用记住一点,岚巽宗有难时,你须得尽力搭救。”
关磨诚惶诚恐道:“弟子万死不辞,实不相瞒,弟子以前曾吃过太多的亏,所以无论何事,都思考得很全面,绝无半点……”
“好了,正心,不用再说了。夜幕将至,我们晚间还是稍稍休整一番吧。”张雨娥言罢,抬手扫飞一片枯枝败叶,露出一块空地来。
“玉华,你去捡些柴枝燃木来,我们在这生火烤肉,附近有同门的话,或许还能与我们相会。”
“正心,你随玉华一同前去吧,互相有个照应,别忘了猎点肉来吃。”
关磨与玉华一起应是,然后并肩走入排列密集的树林之中。
昆类在脚边低吟,西方远天,只剩下黯淡的一抹光亮,抬头望天,天空之中已是一片漆黑。
关磨手中托着一团养元光球,柔和的白光照亮四周。玉华怀中已抱了不少树枝柴禾,而关磨却两手空空,除了托着一颗养元光球。
“这一带怎么连一只野兽都没有。”玉华嘟囔了一声。
关磨一只看着松软的地面,叹道:“走了这么远了,根本没有发现牙保兽、云蹄兽这些野兽的蹄印。”
“或许是最近这里人烟太多了,这些生灵被捕获得灭绝了,其余的都迁徙到其他地方去了。”玉华说道。
关磨道:“那怎么办?就这样回去,宗主应该不会责骂我们吧?”
玉华酸酸地说道:“你当然不会了,你大师姐我可就说不定了,唉,你不就是肉身比我强一点嘛,宗主鹫这样纵容你,我真想与你比比谁的肉体更厉害。”
关磨一惊,问道:“大师姐,你……”他本来想说“你我男女授受不亲,这样说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些思想过于迂腐,于是说道:“你想怎么比?”
玉华哪里听不出来关磨语气中的戏谑,她俏脸一红,随即恢复常态,顺势就是一巴掌拍在关磨的后脑勺上,说道:“好哇,才离开宗主多久,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敢来调戏你的师姐了?”
关磨肉壳达到了生兵之境,玉华这一掌自然算不得什么,他笑嘻嘻地说道:“师姐,大家都是年轻人,每天在长辈面前一个个装得彬彬有礼、谈吐风雅,太累了,现在左右无人,我们就轻松随和一点嘛。”
玉华轻啐一声,说道:“随和,你随和起来就是调戏你师姐么?”
关磨撇撇嘴,不再说话。玉华见关磨开始沉默,又是一巴掌拍在关磨的后脑勺上,喝问道:“你小子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吃干抹净了就撒手不管了?”
关磨一愣:“你这些话是从什么书上看来的?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能懂这些?”
玉华被关磨这一番气得面红耳赤,正欲大声反驳,却见关磨竖起中指移到嘴唇上,他轻轻地“嘘”了一声。
“那有一只丹臭獾。”关磨压低声音,指着一棵甘桧下方。玉华顺着关磨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团黑影,不住地颤抖。
两人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只丹臭獾丝毫未察觉,兀自疯狂地吃着从树上掉落下来的甘桧蕉。
玉华身上披着一条青岭狐皮,怀中抱着一堆木柴,走路之时难免发出衣袂摩擦之声,关磨看到那只丹臭獾双耳一颤一颤的,便知道它确是听到了一些异响了。
关磨毫不迟疑,右腿一蹬便跃出去两丈,玉华被关磨带起的一阵狂风吹得向前跌撞了几步。
“身子轻盈了好多。”这是关磨跃起之后的第一个想法。而后他掌中那枚养元光球脱手而出,迅疾如箭。
那丹臭獾反应也是灵敏,头也不抬地拔腿就跑,但说时迟那时快,丹臭獾短小粗壮的腿刚迈动了三两下,便正正当当地被关磨打出了那枚光弹击中。
通冥秘境刹那间施展了六百余次,关磨将那丹臭獾腿上肌肉线条的蠕动看得清清楚楚,种种细枝末节一一落在他的眼中,稍一推演,那只丹臭獾的逃离轨迹便被关磨猜了个七七八八。
果然,这一记养元光弹的冲击力,足以让这只一尺长的丹臭獾倒地不起。
关磨急忙迈步上前,为了怕这丹臭獾临危反扑,他凝出了几枚气梭,将那只昏迷倒地的丹臭獾钉死。
鲜血长流,关磨这才放心地走了过去,如今的他,遇事是越来越沉着冷静了。
待他提着那只丹臭獾来到玉华面前时,玉华一双眸子之中愕然之色还未都还未褪去,关磨见状自然也是有些自得。
“走吧,有东西吃了。”关磨轻轻地拍了拍玉华的手臂。
玉华俏脸一红,就要发作,关磨却又将中指移到嘴唇之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关磨缓缓将丹臭獾送到玉华手中,于是又指了指一棵象树的树干。玉华顺着关磨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但见那棵象树并无异样,一动不动,不见任何生灵的影子。
“那有一条蓝竹蛇。”关磨低声说道,而后又是“呼”的一声,身子带起一阵狂风,地面被刮得“沙沙”作响。
关磨瞬息之间就已经来到了那棵象树之前,只见他头一偏,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东西的袭击,而后手一挥,手中便多了一条不断扭动的细长之物。
玉华走近一看,关磨准确地捏在这条蓝竹蛇的七寸之处,毫厘不差,她心中又是一番惊叹,关磨却适时说道:“越来越收发自如了。”
玉华白了他一眼,准备踏上回程,谁知关磨却将那条蓝竹蛇放了。
“你在干嘛?幸幸苦苦抓住了它,为何又将它放了?你不会是不知道蓝竹蛇是大补之物吧?”玉华佯怒道。
关磨说道:“大师姐,我知道,只是这条蓝竹蛇尚且年幼,补也补不了什么,不若就将其放走吧。”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关磨心中是想起了当时在九曦村附近的林子中奔跑之时,一脚踩死的一条蓝竹蛇,当时他还将刺入他脚掌的那枚蛇牙收了起来,但现在换了一身袍服后,那枚蛇牙早已不知去向。
回想起来,关磨恍惚之中觉得,似乎已经过了许久了。
玉华见他一脸唏嘘的神色,不禁鄙夷道:“小小年纪,就学会装模作样了。”
关磨也不理她,径直向来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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