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时含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刘琦他们饮酒和他老爹说笑,见张三丰只有二齿,两颗门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想:“全一连牙也没长全,这般小的年纪,吐字怎么这般清楚,当真和寻常孩子不同,好像没有什么他不会的东西,不知道脑袋里长的是什么?他怎么这么聪明?”笑了笑,问道:“全一啊?今年几岁啊?”
张三丰自喝一杯茶,在静听说书,闻言回道:“三岁。”
李清时和刘琦他爹听完,更是哈哈一笑,呵呵一笑,各有所思,心想:“你这般小?我看连三岁也不到吧?”
张三丰忙问:“你们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李清时不想笑,又忍不住不笑,说道:“全一啊?我看你生的聪明乖巧,人见人爱,为这个笑的啊?”
张三丰闻言,不当一回事,回道:“李爷爷,我可爱吗?我不觉得?”听了一会书,喝了一口茶,连连咳嗽,倒背过身坐着,看着李清时,叫了一声:“李爷爷。”
李清时慈祥看着他,然后笑问:“李爷爷?怎么了啊?”
张三丰想了想,然后问他:“你说我办救济堂对吗?”
李清时稍一沉吟,没有回答,而是心想:“你能这般想,当然对了。”看着他,好久回道:“全一啊?办救济堂当然对了,有什么错的啊?但李爷爷不明白,你这般小?整天出入这么多银子?是从那里来的啊?”
张三丰见他问起这些,在心里想道:“你不相信我吗?真是小看人?”忙道:“我那来这么多银子,你刚才看见了。除了算命,我还给人治病、看风水、选墓地,写写字字,画些画,也能卖钱的,再就是猜谜、投壶。只要我肯出去,转钱办法多着呢?只要往有钱人家,那些官府、王府去一趟,最少二、三十两银子,没有什么困难的。”
李清呵呵一笑,有些不敢相信,心想:“你这般厉害,跑了这么多地方,我家怎么没去啊?”
想到百病缠身妻子,就是思念过世小儿,让他见见的话,说不定病就好了。他回过神来,又想了想,自家小儿,过世甚久,猛然出现的话,岂不打击更大?
这个孩子和我儿生的这般像,又精通医学,带去给她看看病也是好的,但是?这样这行吗?她见了他,一刻看不到,又要哭泣,这该如何是好?还是不见得好。
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李清时看着张三丰,他咳嗽一声,手抚长须,对他说道:“你这般厉害,这么有出息,这么懂事听话,长大了别说当宰相了,就算封王封候啊!也有可能?”
张三丰也哈哈一笑,然后问道:“我是这么想的,宰相肯定当得了。我现在是想管好救济堂,但靠我一个人,养活这么多人,我自己也很吃力。我想好了,我出钱办几家商铺,或者找人赞助?你说行吗?办好了救济堂,我就办赈济堂,慈善堂,救苦救难,救更多的人。”
李清时听完,笑了笑,然后回道:“好,你聪明过人,肯定能做到。李爷爷太笨,没你聪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李爷爷支持你,如果少银子,可以向我拿。”
张三丰点了点头,然后回道:“其实,我办救济堂,自己也能打理,我想往外发展,设立分堂,发展到全国各地,各州府县衙,这样就能救更多的人了。”
李清时听完,不由心想:“张全一这娃当真不简单,这般小能想这么多,而且利国利民,当真难得,又怎知说是说,做是做,当真做了难上加难,但不可打击他。”笑了笑,回他道:“全一念念不忘百姓苦难,这个当真难得,你能这般想啊?李爷爷也替你高兴,想做就去做啊?”
张三丰这才笑了出来,看上他一眼,这才回道:“但是,我还要准备准备,银子我自己有,实在不够,可以找爹爹,叔伯,哥哥姐姐他们拿,这些并不困难,关键要找到好心人来管理它。不然,找了一个贪官,那人没救到,银子贪了不要紧,就怕堂里坏人也来也多。我想好了,明年,就准备去做这些,现在多攒点钱,积蓄一些资本,再办也不迟。”
李清时哈哈一笑,看着眼睛这个小孩,已经无话可说,只得回道:“好,你想做就做,有什么要李爷爷帮忙的,只管说就是。”心想:“傻孩子啊?你比谁都聪明,怎知这世道险恶?人心背离啊?若是人人如你这般想,这天下也就太平了。你要当宰相治国,不知要受多受苦啊?”
张三丰好像能读懂他心思,这时说道:“我张全一是谁?是个天才,天生神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了。我要当宰相,就一定能当宰相。我要治国办好救济堂,各个分堂就一定行。就算再苦再累,千难万难,我也要做。李爷爷你就看着吧?等我把本事学全,掌握神学仙学,道学儒学,佛门禅学,文才武学,琴棋书画,算术韬略,簪卜星相,奇门遁甲,五行数术,治国之道。学完这些,学会这些,样样精通,成为文武全才,不怕我当不成。”
李清时和刘琦他爹,楼里其他人,各个注视,见他乖巧,半大娃娃,小孩儿身,说出这些话,言如大人,志气不小,各个大笑,指指点点,声声议论。
张三丰理也不理,哈哈笑着,什么也不管,一一照说。
李清时一句句听他说着,笑着看着他,见他咳嗽,笑答:“好了,咱们不说了,李爷爷知道了,张全一是个乖孩子,张全一是个好孩子,一定能做的到。”
张三丰哈哈一笑,呵呵一笑,他倒背过身来,扑在李清时怀里,接着说说笑笑,嘻嘻哈哈起来,这时见众人看着他,挣扎着下了地来,见刘琦喝的烂醉如泥,他俩兄弟也在说着胡话,说着,说着,就倒了下去。
刘琦酒量奇大,斗败了俩个兄弟,还没倒下,照样吃菜,说说笑笑,只是脸色通红。
张三丰掏出折扇来,给自己扇了扇,笑问:“刘叔叔?你喝醉了?别喝了?哈哈,呵呵,你看你?说起胡话来了?”
刘琦发了酒劲,一把擒住张三丰,半提在空中。
李清时招呼他小心,生怕他失手,张三丰掉了下来。
刘琦呵呵笑问:“小娃?老子没说胡话,你说?你要给老子爹看病,并且要把他治好?怎么现在还没好?”明显是喝多了酒,此时来了脾气,说起胡话来了。
张三丰身半空,拚命的挣扎,恼道:“我没只是说说,你放我下来,我给你爹治好就是,快放我下来。”
刘琦非旦不放他下来,并且恼道:“小娃?要老子放你,也可以,你若不把我爹治好,老子要你做我儿子。”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刘琦怒目圆睁,狠狠瞪了众人一眼,怒喝:“看什么看?笑什么笑?再笑老子扔他下楼去。”
众人见他凶恶,回过头喝的喝酒,吃的吃菜,说的说话,再也不敢看上一眼,好像很害怕似的。
张三丰拼命挣扎,刘琦把他放了下地,一时感到委屈,坐倒在地,揉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刘琦不顾他爹喝骂,看了张三丰一眼,只觉哭音烦人,不由恼道:“小娃?不准哭,给我一口住。”
张三丰闻言,非旦不怕他,而且哭声更大,哭的伤心,哭的悲泪,撕心裂腑,没完没了起来。
刘琦怒从中来,伸出右手,扬在半空,怒问:“再哭?老子打烂你屁股?还哭不哭?一口住!”
李清时看不下去了,张三丰阵阵哭声,传入他耳朵,犹如针扎一般,说不出的心疼,他站起身到了跟前,蹲下身把他抱起,边说好话边哄:“全一啊?你看你?怎么哭了?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怕人家笑啊?乖,听话,别再哭了。”
张三丰很是难过,只扑在他怀里,哇哇大哭,而且不止。
刘琦自言自语:“小娃就知道哭,若是老子儿子,老子非打死你不可,就知道哭,一点用也没有,有本事把俺爹治好再哭,这样哭有个屁用。”
张三丰听不得激将,也听不得有人说他没用,他闻言,抽出头来,气“哼。”一声,很不服气样子,刹那止住哭声,然后恼道:“你才没用?我能治好你爹病,我张全一是谁,是个神童,是个天才,比谁都有用。”
这一说完,众人各个注视,心想:“这小孩,时哭时笑,也真古怪。”各有所思。
李清时当他说笑,也没在意,见他生的精乖,小巧玲珑,一举一动,像极自家孩儿,当真惹人喜欢。
刘琦早就烂醉如泥和三岁娃娃一般见识和小孩也能吵的起来,这一闻言,不由怒问:“啦?你给俺爹治啊?”
张三丰被李清时抱着,他挣扎下得地来,神情凄苦,一皱眉毛,气“哼。”一声,看了刘琦一眼,然后恼道:“你急什么?你以为有这么好治吗?”
李清时和刘琦他爹,以及众人见他神情凄苦,愁眉横生,各个笑了出来。
刘琦看到这里,听他说完,不由怒问:“你怎么不治啊?小娃娃大夫?你说你是天才?你说你是神童?你快把俺爹治好啊?现在怎么不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