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笙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浑蛋,还真是阴魂不散!
秦淮笙气的脸都白了。
偏偏傅少衍在这时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不等秦淮笙语,乔苍在这时笑出了声:
“傅总,大家都是成年,她都这样了,你还看不来她跟我有一腿吗?女人沉默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她不说话,就是变相承认……”
秦淮笙气的端起面前的一杯水就朝他面颊上泼了出去,“你能不能闭嘴啊?”
乔苍被泼了满头满脸。
温热的水流从他的发梢、眉心、睫毛急速流淌下去,溅落在他的脖颈上,弄湿了他胸前的衬衫,印出他藏于布料之下的澎湃肌肉。
被他拿在手里的茶杯,在这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在不动声色之间就被他给捏碎了。
秦淮笙觉得被他捏碎的不是茶杯,是她的气管。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豁出去。
她硬着头皮对上乔苍看过来的目光,“我跟你之间的事,能不能单独再聊?”
乔苍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块洁白如雪的手帕。
秦淮笙以为他是要擦他自己脸上和头上的茶水,结果他在掏出手帕后,竟然帮她擦拭:
“多大点事儿?你不就是想单独跟傅总叙叙旧?你跟我提前报备,我还能不让你见他?不至于对我发这么大火的,瞧瞧这么干净的一张脸,沾了茶水多不好看啊?”
若不是傅少衍定力好,他这会儿早把桌子给掀了。
他低低闷闷的笑出声,话是对乔苍说的:“乔苍,你当真我会心甘情愿把海上运输线借给你用?”
乔苍正在被秦淮笙擦拭脸上水珠的手被秦淮笙狠狠打开了。
秦淮笙在这之后站了起来。
乔苍捉住她的手腕时,傅少衍打碎了一直红酒瓶,而后将破碎的瓶口对准乔苍的脖颈,尖锐以及凹凸不平的碎口,顷刻间就把乔苍的脖颈给刺破了。
心血流淌下来时,秦淮笙整个头皮都麻了。
乔苍倒是不以为意,笑意深深的说道:“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傅少衍:“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
乔苍笑出了声:“我这双染了血的手确实脏,可是……我就是摸了,傅总又能如何呢?”
傅少衍:“我会杀了你!”
话落,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就抵上了傅少衍的眉心。
秦淮笙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
她急的眉心直跳,“乔苍……”
乔苍对她抬了抬下巴,“我们男人之间的较量,你们女人最好避开。”顿了顿,“自己乖一点,出去找个地方单独待一会儿,我跟傅总有话要说。”
这个情形,秦淮笙哪里肯走。
她急的眼眶都发红,“乔苍,你能不能先把枪放下啊?”
你急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乔苍挑眉:“啧,你说你,眼泪怎么就那么不值钱?放心,他还是你的心头肉,我不打他。”顿了顿,“可是宝贝儿,你哪天要是能为我掉一滴眼泪的话,我也算是没白活呢。”
秦淮笙觉得乔苍抬能拱火。
她深吸一口气,在这时目光落在面色无比阴沉的傅少衍身上,“傅少衍……”
傅少衍的怒意已经累计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他额角青筋绷的厉害,一双凤眸被红血丝染红,声音清冷且凌厉,“你出去找唐宋,然后在车上等我。”
秦淮笙喉头滚了一下,“我……”
傅少衍:“听话!”
秦淮笙急的直跺脚,走之前对乔苍恶狠狠的说道:“乔苍,你敢动他,我跟你拼命……”
乔苍啧了一声,“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么对我?”
要不是小叔秦无妄在乔苍的手上,秦淮笙现在就想夺走傅少衍手上的红酒瓶打爆乔苍的头。
这是在京城,秦淮笙觉得乔苍应该不会乱来,所以犹豫再三,还是理智战胜了情绪,离开了包厢。
她出门找到唐宋后,唐宋带她去了另一间安全性极好的包厢休息。
只不过是,在等待傅少衍和乔苍谈判的过程,比较难熬罢了。
一个小时里的每分每秒都是那么的度日如年。
一个小时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秦淮笙决定找过去看看时,傅远东的电话打了进来。
秦淮笙犹豫了几秒,接听了他的电话,“傅老先生,这么晚了,有事?”
在傅远东的心目中,跟他打电话的秦瑶是乔苍的女人,所以他说话很客气。
“就是问一问,秦小姐在酒店住的还习惯吗?如是不习惯,我可以给你和乔先生重新安排……”
秦淮笙头疼。
俨然,在傅远东的心目里,她现在跟乔苍是一体的。
“呃,不用了,我们在酒店……住的很习惯。”
傅远东声音迟疑,“可是,我怎么听酒店那边说,你们定的是两间客房,是……跟乔先生吵架了吗,还是……”
秦淮笙觉得傅远东不是一般的老谋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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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得多害怕她会勾引傅少衍,竟然对她在京城的行走了如指掌啊。
“……让您见笑了,我们的确是闹了点小误会……”
闻言,手机那端就传来傅远东笑声,“情侣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别是别的什么不可以调和的误会就行。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秦小姐休息了。”
秦淮笙嗯了一声,然后便跟傅远东结束了通话。
这之后,秦淮笙又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唐宋才过来找她:
“秦小姐,傅总跟乔先生那边……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他让我先送您回酒店。”
秦淮笙皱眉:“他们……没打吧?”
唐宋:“没有。在谈正事。”
秦淮笙对他们之间的生意或者是交易不感兴趣。
她这会儿哈气连天,确实也累了,便对唐宋点头道:“好。”
回到酒店,秦淮笙却睡的并不踏实。
她现在对乔苍充满了恐惧,生怕乔苍趁她睡着时又摸进她的房间里,所以一整晚都是提心吊胆的。
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靠着床眯了一会儿。
后半夜月色很好。
月光穿过纱幔,缓缓照在了女人的脸上。
她睡的不踏实,眉心蹙着,搁在被子上面的手也是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
傅少衍不忍心叫醒她,俯身下去在她眉心轻轻的落下一个吻以后,就抬脚离开了。
翌日,秦淮笙是被一阵密集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没有睡好,她整个脑袋都是重重的,头昏欲裂的像是要炸开一般。
她嗓子也干哑的难受,“谁啊?”
“我。”
或许是不舒服,所以秦淮笙一时间没能听出对方的声音,“你是谁?”
门外传来男人低低闷闷的笑声,“还真是没良心啊,这么快就忘了你男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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