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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学霸好难[古穿今]
此为订阅不足的…于如何过高中的第一个周末, 班主任给出的意见是预习课本。
高中与初中相比, 它又是一个新的阶段新的征程,不仅是课业多了还有课业难了。
而特别是在高手如林的五中, 稍有不慎,班级名次年级名次都会被别人甩出去。
正所谓逆水行舟, 不进则退。
&周四周五有个开学摸底考,你们自己也要好好准备一下。”王荣华看着大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的样子,扣扣讲台桌, 皱起眉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槽卧槽卧槽卧槽开学就考?”
&了两个月我连笔都不知道怎么握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烦,考个球。”
………
瞬间, 教室里就爆发出一阵哀嚎。
哭天抢地,呜呼哀哉。
从小就开始接受各种各样的考试,有考怕了的也有考麻木的。
闻言, 余夏抬了抬眼, 歪着头, 安安静静地盯着黑板看了会儿。
复又瞅了瞅不情不愿的同学们。
―>
她心想,不过是考试,有什么好怕的。
微微侧过脸,余光瞟见尤东寻云淡风轻的模样,余夏眯起眼, 默默点头肯定:嗯, 这才是真正的大将风范。
此刻的尤东寻懒懒散散地仰在椅背上, 随意翻着从小店买来的nba特刊, 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在页数上。对于班主任的话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完全是闹市中的一股清流。
他的皮肤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长长的睫毛下面一双漂亮的眸子漆黑亮丽,像是镶嵌了璀璨的宝石似的。
余夏的目光太灼热了,他没感受到都困难,许久后他被盯地有些不自在。
下意识地把搁在桌上的杂志举了起来,掩住脸,盯着已经退役的科比的图发愣。
余夏:“………”
啊呀,有点气恼。
刚刚女子的矜持哪儿去了?
哀嚎声还在,夹杂着的还有抱怨声。
……铺天盖地。
王荣华当班主任当久了,看惯了这些,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笑得和蔼:“你们初升高的知识别跟我说经历了一个暑假就全忘光了。”
顿了几秒,又勾唇勾地阴恻恻:“摸底考要全年级排名的,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还要通知家长。”
初升高……
都什么知识?
吊扇呼呼地转,呼出来的也都是热风。
但回家前的燥热都是愉悦的。
余夏怔了怔收回了眼,转而开始茫然。
半晌后,才急急忙忙地拉开背包的拉链,顿了顿,又望着桌上堆地老高的书本好几秒,也不管是不是主科有没有用,一股脑儿地全都放进了背包。
大本小本,大书小书。
花的绿的,蓝的白的。
其实上过学的人都知道,稍稍几本书就能压弯祖国花朵的背脊。
她装地认真,每一本由大及小,放地规规矩矩端端正正。
像刚上学的一年级小学生一样,对什么都认真。
结果到了最后,
“……………………”
眉头拧地老紧,嘴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东西太多了,背包拉链压根就拉不上。
………
直到咬牙用完了浑身的蛮劲儿。
还没拉上。
有点绝望……
啪一下,尤东寻把杂志搁在桌面上。
耷拉着脑袋,好一会儿冲余夏那边掀了掀眼皮。
“………”
映入眼底的东西让他难得的噎住声,脑海里瞬间闪现了四个字母―>
不管是桌上,还是抽屉里,全都是空荡荡的,一支笔一块橡皮都没有。
更别说占地面积比较大的书本。
倒是她的白色背包……好像马上就要撑破一样,可能下一瞬白线就会滋开。
现在她还企图把英语单词本塞进去。
&夏。”
尤东寻沉下声来头一回严肃地喊她名字,抬手用食指戳了戳她塞地鼓鼓的书包。声音懒洋洋的:“带这么多回去,你是准备期末放假了?”
小学生现在都知道放学只带作业回家。
突如其来地被这么一问,余夏大脑出现片刻空白。定定地看了几秒斜睨着她的尤东寻,思索再三后,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用班主任的话回他:“预习。”
“………”
以抽烟的方式,食指与中指夹出蓝皮的单词本,敛神瞄了几眼。
上面的单词用黑笔描绘了好几次。
预习个屁。
一口老血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明白不了,就两天的时间,还想把所有的书都看完?
就算看完了……
经过这一周的相处,不用说他也知道她肯定看不懂。
&难道还要预习美术、音乐、体育与保健?”少年眯起好看黝黑的双眸,瞅着她时神色复杂。
“……不吧。”余夏拢了拢眉,又低头看了眼包里的书,表情不确定。
随即眉眼处又舒展开来,她憨憨地勾唇浅笑,态度友好:“没关系,我拿得动。”
就这么点儿东西……
……每顿两碗米饭也不是白吃的。
“……………………”
这不是拿不拿得动的问题,是书包承不承受地住的事情。
少年额角抽了抽,不想说话。
如果有手术刀,他想劈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
下午四点半,放学铃声打响。
尤东寻抬脚离开座位时,还是顿住提醒了一句:“一口气吃不下一个大胖子的。”
&别说带回去你会不会看,就是看不看地明白也是个问题。”
计划永远完美于实际。
想地再好回到家以后就只剩躺沙发。
………
教室瞬间躁动起来,不出几秒,学生们就都堵在了门口。
毛巍慧转过身,冲着余夏摆摆手:“下周见啊,阿呆。”
余夏抽出几本没用的书投进抽屉里,闻声抬起脑袋,微微点了点头:“再见。”
背包瘪了许多,也轻了许多。
她不傻,把尤东寻的话听进去了。
走廊里叽叽喳喳,闹腾极了。
像是一群金丝雀即将被放而变成翱翔于蓝天的雄鹰。
转化其他物种的开心与兴奋。
张烨勾着尤东寻的肩膀,像只高傲的花孔雀,把头扬地老高。
&晚回你家的那班车是六点半吧?”
尤东寻靠在栏杆上,手肘往后搭在上面,垂着眼,不重不轻地“嗯”了句。
四点多的太阳是橘红色的,洒下来的光也能将人影打磨出另一种风格。三个精致少年簇在一块儿,无异于一道风景。
徐燚跟他俩不同,他是迎光而站的,刺目的橘红让他不受控制地眯起眼,见人上套了,立马乘胜追击:“时间还早,走,去网吧开黑。”
还不等人说话,他又道:“别跟劳资说不啊,你自己算算这周你手机强制掉线了几回?”
尤东寻:………
完全不能反驳,他敛目挑眉,抬手握拳打了徐燚一下,吁出一口气。
确实好久没有好好打了。
&吧。”
人渐渐少了,尤东寻倏地站直,背包单跨在右肩上,走出几步,回过头叫他们。
他站地随意且慵懒极了,说出话时语气也懒懒的:“开完记得送我去南站。”
&嘞,东哥您放心。”张烨装模作样地点头哈腰,好不谄媚,“就是直接送您回家都没问题。”
“……………………………”
嗤,
看不起谁?
黑色t恤配浅色牛仔裤,鞋子是她爱不释手的泛白帆布鞋。
简简单单,背上再背个白色背包。
首班去县里的车六点半发动。
余夏不知道,所以她从五点硬生生地等到六点半,期间坐在行李箱上闭目养神,没有半点儿不耐烦。
远看着,像个打坐的小和尚。
听到脚步声,余夏睁开眼。
天已经大亮,亮到一睁开反而不适应。
来的人是首班车的司机师傅,大腹便便,手里还拿着茶杯。他拧开杯盖抿了口茶,笑眯眯地打招呼:“小姑娘这么早啊?”
&余夏蹙眉不客气地应了声,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把行李搬到车上,想了想又说:“是师傅你太迟。”
“………”
按规定,每个学校的报道时间都从上午九点开始。
这个点,从这里去县城的公交车很空。
还有三分钟发车。
投完币,安置好行李箱,余夏走到最后面的靠窗位置坐了下来,戴上耳机,又把窗户开到最大,乡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嘶,头上有点凉。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忽的……
眼前晃过一位白衣少年,头发有点卷。
耳机突然发出滋滋声,余夏蹙眉,把它拿下来看了会儿。
&东寻这么早?”司机师傅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倏地说话。
余夏抬头,视线正好对上刚才那位白衣少年的瞳仁,瞳仁黑漆漆的,深邃有神。
她听到他冷淡地“嗯”了声,喉结还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回过神后,她又垂下头试着去调试耳机。弄来弄去还是夹带着滋滋滋滋。
“………”她不知道怎么办,最后恼羞成怒地关了音乐播放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