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驿站门口除了东朝的官兵,还有大月族的侍卫守护。
陈奕和朝歌进入驿站,柳秦前来迎接,“平王殿下,平王妃你们来了。”
“都有谁来过这里?”陈奕问。
“今日吗?今日还没有其他人。”
“好。”他点头。
他们走进入院子,却在木齐宇的屋子前被大月族看守的侍卫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侍卫板着脸,用拿着剑的手挡住他们面前。
柳秦立即说:“这是平王殿下,平王妃,你们快点让开。”
“朵儿公主有令,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入这间屋子。”侍卫依旧守着门口冷着脸说。
朝歌想,就知道木齐朵一定会刁难。
“这里是金陵不是大月,在金陵还有地方是本王不能进了?”陈奕的声音低沉,抬眼看那个侍卫,他的目光发出冷冽的寒气,那侍卫不禁退了一步,心里发怵。
这时木齐朵下楼,冷笑着说:“怎么,平王是要去破坏案发现场吗?”
“你”朝歌见木齐朵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想要反驳。
陈奕握住朝歌的手,沉静地对木齐朵说:“本王记得朵儿公主昨日在朝堂上说要将此案交给本王负责,难道本王不该来案发现场查看吗?还是说案发现场有什么东西是本王不能看的?”
木齐朵的眼神微微有些闪动,转而镇定地说:“那就劳烦平王殿下早日找到凶手吧。”说完她就走上楼回屋子,台阶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陈奕推开屋门,屋内有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鼻而来,朝歌皱起眉头赶忙用手绢捂住鼻子。
屋子内的所有摆设还是没变,悬挂在半空的绳索,椅子,桌子,床,以及床上杂乱的被子还有地上的血渍还是如前日一般,只是上头多了一层灰。
朝歌推开窗户,想要通通气,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那些看得见的灰尘在阳光中起舞盘旋。
陈奕从门口右侧开始仔细地看着每一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陈奕,你看这里。”朝歌突然叫他。
“怎么了?”
她指着桌子,对他说:“你看这里的痕迹,之前这里应该放有一个茶杯。”
陈奕走过去仔细地观察,这张桌子在木齐宇所坐椅子的左侧,桌上有茶壶,茶壶旁有几个杯子倒放着。其中有一个杯子,单独放在桌角距离木齐宇位置较近的地方,里面还残留着泛黄的茶水,之前他们都认定这个杯子是木齐宇所喝的。
而朝歌所指的位置是在木齐宇杯子的不远处,的确有一个圆圈的痕迹。之前他们并未仔细查看桌子,现在上头覆盖的灰尘,将上面的痕迹显示得很明显。
陈奕拿起一旁倒置的茶杯,将它与圆圈的大小比对,的确,此处应该还放有另一个杯子。
“柳秦,每个屋子配备的杯子一共几个?”他问跟随他们进来的柳秦。
“正常来说是四个,不过也可能存在各个屋子串拿的情况。”
“四个?”陈奕轻声说了一句,除了木齐宇的杯子,旁边倒置的一共有三个杯子,所以说一共是四个,都在。
朝歌说:“会不会是木齐宇之前有将杯子放在那里,然后他又移了位置。哎,还以为发现了什么,原来是空欢喜一场。”她又转头看向别处。
陈奕的眼睛依旧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儿。
木齐尔带着疲惫的脸色进来,行礼,“平王殿下,平王妃。”
陈奕和朝歌也回礼,“木齐尔王子。”
“不知两位可否有什么发现?”
陈奕说:“有,但不多。不知齐尔王子可否与我们多说一些木齐宇王子之事,好让我们加深了解。”
“齐宇的事?”从木齐宇的表情上看,他有些惊讶,“他七弟因为是最小的孩子,所以从小得到大家的宠爱,平时说话有些口无遮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他没往下说,却深深叹了一口气,露出悲伤的神情。
“那木齐宇王子在大月族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你们从大月来金陵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陈奕继续问,露出像鹰一样的目光仔细地看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木齐尔想了一会儿,摇头,“齐宇在大月族没人敢惹他,若说得罪人,应该有很多,但是还不至于让人痛下杀手。这一路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一直管着他,他不管乱来。”
朝歌问:“哦,这样看来,木齐宇王子挺听您的话?”
木齐宇露出无奈的表情,“呵,他才不会那么老实,从来都是表面上应承,背地里暗自谋划,借你们东朝的话就是阴奉阳违。不过我和他是一母同胞,自然对他与其他兄弟不同,也多管他一些。”
“哦哦,原来如此。”朝歌点头。
这时门口传来木齐朵的声音,她下楼进来,“大哥对七弟是与对待众人是不同,不过有一点不变。”
木齐尔的神情闪过一丝慌张,“朵儿,你来了,怎么不出声,没头没尾的出现。”
她冷笑一声,“大哥,你慌什么?”
“我哪有?”木齐尔恢复镇定。
朝歌与陈奕互相看了一眼,看来这兄妹俩有矛盾。
朝歌脸上浮起笑容,客气地问:“朵儿公主,您刚刚说的有一点没变是什么意思?”
木齐朵冷着一个脸,“这你就要问我大哥了。”
此时木齐尔的眼中像是燃烧着一团火,不像之前那般从容,“朵儿,我看你是有点儿累了。”
木齐朵撇嘴冷笑,对他们说:“得,这就是,你们看出来了吗?”
什么意思,朝歌还是没明白。
木齐朵看到木齐尔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走就是,有本事你连我都杀了吧。”她边走边发出一声奇怪的笑声,让人毛孔悚然。
木齐尔这才恢复正常,行礼,“让殿下和王妃见笑了,朵儿这几日因悲伤过度神志不太清醒,昨日还在朝堂上冤枉殿下,今日就咬着我不放,我看再在这里多呆几日,每个人都要被她指认为杀人凶手,还望殿下见谅。”
“没事,这么说朵儿公主与木齐宇王子的关系甚好,所以他的去世给朵儿公主造成这么大的打击。”陈奕试探地问。
木齐尔愣了一下,“是吧,七弟死了,谁会不伤心呢。”
他的神情过于复杂,朝歌无法判断他所流露出的是怎样的情感。
“我先上楼,就劳烦殿下和王妃。”木齐尔说了一句,声音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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