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梁默去了墨善书院,问了守门人,他称没见白玉回来。乐笔趣 www.lebiqu.com
梁默不大放心,偷偷潜入书舍,在确定白玉没回后,这才急匆匆地下了山。
卫言火急火燎地赶到如一酒楼,一把拉住跑堂的小谷子。
“你有看到一个皮肤黝黑,十一二岁的少年进来吗?”
小谷子想了想说“言哥,好像没有。”
卫言抓着肩小谷子摇了摇,道“小谷子,你再好好想想。”
小谷子挠了挠头,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进来差点撞上我。”
卫言问“他进来做了什么?”
小谷子回道“他好像被人带进了二楼的雅间。”
“哪间雅间?”卫言追问道。
“当时我太忙,没有注意到去了哪间。”
卫言没法,只能上二楼,打算挨间找。
二楼的红袖见他跟做贼似的,在客人门前张望,一把将他拽进角落。
红袖问“你不是回去了吗?”
卫言直言道“我过来找个人。”
红袖警告道“找人?找谁啊?你可别打扰到我的客人,否则我饶不了你。”
“红袖,酒楼几日前是不是来了位贵客?此人年纪轻轻,但气度不凡。”
“你怎么知道的?这人出手阔绰,在二楼拐角雅间呆了好几日了。”
卫言在知晓皇帝所呆雅间后,叮嘱了红袖几句,让她赶紧回屋呆着,别在走廊晃荡。
红袖察觉不对劲,眉头紧蹙道“十四,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她那伙计太没用了,让盯个人都盯不住。
卫言没有回应她,而是催促她快回去。
“你可别惹事啊!如一酒楼好不容易走到今日。”红袖嘱咐道。
卫言颔首,心想这女人可真啰嗦。
待红袖走后,卫言深吸一口气,走到拐角雅间前,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整个人阴森森地盯着卫言。
卫言直视他,说“白玉在哪?让他赶紧出来。”
“找人找到这,我看你是嫌命长。”男子幽幽道。
“随意拐骗他人的孩子,我看嫌命长的是你吧!”卫言咬牙道。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识相的赶紧滚!”
男子说完,准备关上门,却被卫言用脚死死抵住。
“把脚挪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二人僵持不下,男子脸上怒意甚重,欲抬手赏他一掌。
正在这时,雅间内这位贵人发话了,“秦公公,让他进来吧!”
卫言抬脚走了进去,一眼瞧见了雅间内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白玉。
他看了白玉那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白玉,你出息了,敢偷袭为师啦!”
卫言也不管皇帝小儿在场,对着白玉一顿嘲讽。
“师父,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白玉怯懦道。
“别叫我师父,我可没你这出息徒弟,胆敢忤逆为师。”卫言冷笑道。
“我……”白玉自知理亏,欲言又止。
敢在皇帝面前训人,恐怕唯有一人,乃卫言是也。
“你为何不同意白玉替朕效命?”皇帝问。
卫言平静道“他就一平凡人,一无是处,大字不识几个,还胆小懦弱,难当大任。”
皇帝惊讶不已,眼前之人面对一国之君还能如此从容,他绝非普通人。
皇帝顿时对他来了兴趣,“你作为白玉的师父,如此轻视自个的徒弟,着实不妥当。”
“轻视?他几斤几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为了断了白玉的念想,卫言说了重话,白玉没想到自己在尊敬的师父心中如此不堪。
白玉瞬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抄起茶杯狠狠地砸向了卫言。
茶杯正中卫言额头,鲜血直流。
白玉愣住了,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直直地望着他。
他为何任由茶杯砸过来而不躲?
卫言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瞬间血渍染红了袖口。
“你砸了为师,气可消了?白玉,跟为师回去吧?听话,为师不会害你的。”
“大师父,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白玉语气坚定道。
“白玉!”卫言紧攥拳头,低吼道。
皇帝见状冲秦公公使了个眼色,让他将此人赶出去。
秦公公会意,朝着卫言道“既然他不肯跟你走,那么请你速速离开酒楼。”
“今日我誓死要带走白玉,任谁也休想阻拦我。”
“好大的口气!朕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想在皇帝面前把人带走,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原本卫言对皇帝小儿恨意颇深,如今白玉一事更是刺激到他了。
卫言迅速出手,欲拽走白玉。
秦公公从腰间拔出软剑直刺卫言脑门,卫言一个侧身,躲过这一剑。
雅间里的动静自是惊动了红袖,可她却没有理会。
红袖双手捧着一枚玉佩,紧放在心口,嘴里不住祈祷,“卫平,你可一定要保佑我们。”
雅间贵人来头不小,她可得罪不起。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打斗声停止了,雅间门开了,从里缓缓走出三人来。
三人出了酒楼,消失在黑夜里。
不言而喻,失败的那人是卫言,他此刻正躺在雅间地上大口吐着血。
他本该被秦公公刺死当场,在白玉极力相求下,皇帝才肯饶卫言一命。
红袖死死地捂住卫言的伤口,冲着围观的伙计大吼道“快去,快去请大夫!”
卫言紧紧地抓着红袖的手,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嚷道“白玉,白玉你别跟他走,他是你的仇人啊!”
“卫言,你尽力了。你千万不能睡过去,你听到没?”红袖哽咽道。
卫言感觉眼皮十分沉重,他整个身子像处在冰窖里一样寒冷不已。
他的耳边嗡嗡作响,他太累了,彻底昏死了过去。
等梁默赶到如一酒楼时,白玉早已离去多时,卫言生死未卜。
梁默瞧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卫言,心里五味杂陈。
他怎么没有料到,白玉会伙同外人对付自己的师父。
“咯吱”一声,门开了,红袖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你是?”红袖依旧没有认出梁默。
“他朋友。”梁默道。
“十四,他性命无忧,只是内伤严重,需卧床休养数日。”
幸亏红袖及时请来了大夫,不然卫言恐因失血过多而亡。
“多谢!我想带他回去。”梁默道。
红袖巴不得有人赶紧弄走这祸害,梁默此言正中她下怀。
红袖将药包好,交给了梁默,并让一伙计帮着他扶卫言上了马车。
送走卫言后,红袖着实松了一大口气,立马吩咐伙计将雅间清扫干净。
翌日,卫言醒了过来,发现守在床边打着瞌睡的梁默。
梁默似乎感应到卫言醒了,他猛地睁开了双眼,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浑身疼,心也疼。梁默,白玉呢?”卫言虚弱道。
“我到时,没见到他人。”梁默道。
“白玉,这个小白眼狼,我算是对他彻底失望了。”
卫言咬牙切齿道。
“一般人可不是你的对手,你是跟谁动上手了?”梁默问。
一提这,卫言就来气,他堂堂一杀手,竟比不过一阉人。
卫言不服气道“皇帝小儿身边一阉人,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他!在霍府梁默同他短暂交过手。
“你确实不是他对手,别不服气。”
想他皇帝小儿敢只身出宫,他身边只带一公公,可见这公公不是一般人。
“咳咳……”
卫言被梁默的耿直给气到了,胸中甚闷。
“别气了,想吃什么,我出去买。”梁默笑道。
“这还差不多。”卫言白了他一眼,随口报出了几个菜名。
梁默立马拿上银子出了门。
等他回来时,卫言又睡了过去,他轻轻地将食盒放在了桌上离去。
由于卫言受了伤,独自一人在家,梁默始终不太放心。
于是他同霍州告了半日假,打算回来照顾卫言。
岂料霍州得知卫言在酒楼被伤后,怎么着也想来瞧瞧他。
他为何想来瞧一瞧卫言,纯粹就是好奇心作祟。
霍州差人往车上装了不少补药,惹得梁默都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卫言就是受了个伤而已,哪用得上这么多补药。
可是霍州不听,直言爷有的是银子,他乐意。
霍州一进院子,瞧着满地的落叶,一脸嫌弃道“梁默,这还是人住的地吗?”
落叶,原来白玉在时,都是由他清扫的。
如今白玉不在了,这满院的落叶便无人管了。
霍州实在看不过去,叫来了马夫,命令他立刻把落叶清扫干净。
马夫一脸懵,无奈主人的命令不可不听,他拿起院子角落的扫帚心不甘情不愿地扫起了落叶。
梁默带着霍州进了卫言的屋。
卫言在梁默走后没多久便醒了,他见霍州来了,不由有些吃惊。
“霍二公子,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你这是怎么伤啦?”霍州摇了摇扇子问道。
“一言难尽。”卫言叹了一口气道。
霍州闻言,“唰”地一下迅速合拢扇子,“我猜是因为白玉,对吗?”
“不错,正是白玉。”卫言回道。
霍州听说了如一酒楼的事,再加上卫言在那受的伤,他大致能猜到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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