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渔村的村民,因为经常下水,或多或少,都有些痛风、风湿、关节炎之类的病症。
阿兰的父亲年轻时喜欢喝酒,加上经常下水,这些病症齐全得很。
万幸阿兰这丫头勤劳能干,几乎每天都会爬山采摘各种山果,酿造果酒。
这些果酒不仅能供应自己父亲,还能和邻居换些日常用品。
而她那双大长腿,大概也是每天爬山锻炼出来的。
小青的‘百天’很快过去。
这天到了苏明哲和阿兰的大婚之日。
村民们为两人举办了一场盛大婚礼,到了晚上,大家聚在一起,载歌载舞。
就连阿兰那偏瘫的父亲,也被大家抬出来,接受大家的恭喜。
一夜欢乐结束。
渔村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要照顾阿兰父亲,苏明哲就搬到了阿兰家居住。
为了不让竹床吱吱呀呀的声音,刺激到阿兰父亲,苏明哲提前点了阿兰父亲的睡穴,让他一觉到天明。
回到卧室,苏明哲就见躺在床上的新娘子阿兰,竟然嘴里咬着一块毛巾,顿时惊讶问道:
“阿兰,你咬着毛巾做什么?”
“”
阿兰脸色有些羞红,只是微微摇头,并没有开口讲话。
苏明哲很快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被女孩的单纯逗笑后,苏明哲也没提醒她。
实践出真知。
毕竟,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一次,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二天。
苏明哲跟着大家外出捕鱼。
桃园渔村避世隐居,没有税赋,没有劳役,大家生活的非常惬意,每天只要少量的工作,就能养活一家老小。
当男人们都外出捕鱼了,女人们或是织补渔网,或是忙呛着家长里短的杂事。
到了中午。
阿兰隔壁邻居根嫂,抱着刚满周岁,但是还不会跑的女儿长生,来到阿兰家串门。
阿兰见到根嫂,红彤彤地脸蛋上,顿时浮现一抹红霞,然后羞答答开口道:
“嫂子来了。”
根嫂笑呵呵应了一声,凑到新娘子身边,忽然低声笑问道:
“妹子,昨晚咬毛巾没?”
“嗯。”
阿兰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感激地看向根嫂,细声道谢起来:
“根嫂,谢谢你提醒,要不然”
“没事,你妈走得早,我这个当嫂子的不提醒你,谁来提醒你啊?”
根嫂说着,就长叹起来:
“妹子,你这命不好,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咱们桃源村来了一个算命先生,他说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孤星命,克父克母,克夫克子。后来没多久,你妈就没了,咱们村里人也就不敢和你家靠近。现在你嫁人了,要记得早点要个孩子,免得那什么,知道吧?”
“嗯。”
阿兰听了根嫂的话,不由秀眉紧皱。
她和苏明哲正是新婚燕尔,情浓意浓呢,今天就要算计对方,怎么听,心里都不可能舒服。
不过,根嫂的话,又让她不敢大意。
一时间,她也开始为难起来。
到了下午酉时。
苏明哲和其他村民一起捕鱼归来。
因为最近雨水足,收获就多。
大家捕捞一天,休息三天都没问题。
当然了。
村民们不可能一口气休息三天。
按照习惯,大家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多出来的收获,会挂在走廊下风干,做成腊鱼。
吃过晚饭。
苏明哲又点了阿兰父亲的睡穴,让他早点休息。
这个世界上,像苏明哲这么贴心的女婿,已经不多见了。
昨晚阿兰父亲睡得就很香甜,一觉到天明,今天的精神就特别好。
回到卧室,苏明哲就见躺在床上的阿兰,嘴里还咬着毛巾,不由得乐了:
“阿兰,女人新婚,只会痛一次”
“”
阿兰微微摇头,脸颊含羞,却没拿出毛巾。
苏明哲见状,也懒得多劝。
在他神识观察下,渔村里很多女人和男人欢好时,都喜欢咬着一块布。
想来是桃源村的一种习俗。
再者说了,当阿兰咬着毛巾,脸上出现那种极致表情时,苏明哲心里面还是挺喜欢的。
如此过了三年。
阿兰终于怀孕。
这个喜讯,冲淡了阿兰心底的一些担忧。
十月怀胎,一朝瓜熟蒂落。
阿兰生下一个儿子。
这天。
苏明哲外出捕鱼归来,得知阿兰生了,心里面虽然没有波澜,脸上还是多出一分欢喜:
“阿兰,辛苦你了!”
“哥哥,我没事。”
阿兰和村里其他女人叫男人‘老公’不一样,她喜欢叫苏明哲‘哥哥’。
苏明哲也都随她。
到了晚上。
来凑热闹的邻居陆陆续续离开。
苏明哲从阿兰怀里抱过儿子,给儿子全身画了一个巨大的‘护身符’。
有了这个护身符,就算那些鱼怪、鱼妖、鱼精有金仙修为,也别想伤害到这小家伙。
“哥哥,听村长说,今年雨水特别少,水位下降了很多,再过几天,隧道就要出现了。”
阿兰说着,从床下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男人:
“这是家里所有的存蓄,等隧道出现了,你去城里,给宝宝买个长命锁吧。”
又过了一个多月,时间来到六月份。
连续几个月的干旱,让被淹没十多年的隧洞,重现人间。
数百村民合力清除了淤泥。
七月份。
桃源村数十村民,在村长带领下,苏明哲穿着短汗衫,混在队伍里,朝着附近城池赶去。
距离桃源村最近的城池,是西域清河国的清河城,两者相距大约有一百多里山路。
村民们挑着担子赶路,差不多要走两天两夜才能抵达。
来回一趟,没有五六天时间是赶不回来的。
这天。
村民们经过连续两天的赶路,终于来到清河城。
在城外歇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每人交了五文钱的城门税,来到东市。
在村长的带领下,大家直接把鱼货卖给了本城几位大商户,一共获得银钱三百多两银子。
随后,村长带着大家,开始购买生活物资。
“这盐价,比上次又贵了不少,差不多是正常价格的三倍了。”
“布价更贵啊,至少贵了四倍!”
村民们感叹着物价昂贵,却又不得不忍着心痛去购买。
毕竟,相隔十几年,大家才有这么一次机会,出来购买物资。
对于物价昂贵的事情,苏明哲没有多嘴说什么。
毕竟,隧道每次出现,肯定就代表干旱。
都有了灾情,物价暴涨,本就是常理。
要知道,在21世纪,几场大雨过后,那些菜商大佬,都敢把菜价提升四五倍。
相比较而言,这些盐价、布价贵个三五倍,真是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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