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娶了大房正妻,不和媳妇好好过日子,没什么意外。大笔趣 www.dabiqu.com
顾老二娶妻的初心就不是为了正经过日子,正妻对顾廷烨来说,本就是个摆设。
有个高门贵女的正妻摆在家里,能让顾廷烨在勋贵圈子里不丢面子。
娶了正妻,顾廷烨也就有了名份,可以开始正常纳妾,想办法把外室曼娘接进侯府。
娶进门就完成了大半目的,顾廷烨当然不会在荣飞燕身上多浪费时间。
夫妻两个本就还没什么感情,顾廷烨还想要让媳妇接纳自己的外室,私生子女入门。
顾老二是因为想纳外室进门,被媳妇给赶出家门的都不一定。
盛紘不该让盛长柏引以为戒,应该警戒一下自己。
盛紘才是和顾廷烨一样,都是被心机绿茶女,迷的五迷三道,恍恍惚惚。
要不就是盛紘担心,盛家祖传的宠妾灭妻传统太过根深蒂固。
怕也遗传到盛长柏,提前给盛长柏打打预防针。
看完信之后,了解到齐衡定亲,顾廷烨成亲,盛长柏还是安心不少。
只要这俩人没了机会,不惦记盛家妹妹,盛家就没什么大麻烦。
给老太太和明兰回信,让两个人安心的在宥阳住。
提醒一下两个人,世道并没有那么太平,多注意安全,出门游玩,不要忘记多带人手。
给汴梁的盛紘和王若弗回信,给两个人安心,同事提醒的两个人,要多加小心一下汴梁的局势。
在这个储君之争白热化的时候,行事谨慎一些,也要看顾好家宅,不要把自家给卷进去当炮灰。
上一次盛紘就被老皇帝当成了软柿子,立威的典型。
不是老皇帝还算仁善的话,盛紘早不知贬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吃土去了。
夏播之后,所有的事情,都算是暂时告一段落,盛长柏算是得了一段时间的清闲。
可以过上每天到通判厅喝个茶打个卡,无事处理就可以翘班回家的舒服日子。
可以真正的享受一些封建社会官老爷的腐朽生活。
也有时间参加一些文人文会,乡绅宴请,庙会游会。
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看看歌舞,看看戏曲,小日子过的也挺滋润。
徐州的娱乐业,虽然比不上汴梁,但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对于享受过现代娱乐的盛长柏来说,这些娱乐都是只享受一个氛围。
虽然在徐州城,盛长柏可以插手的事情还有很多,城市建设,军事防御,教化兴学,审查案件,整顿市场等等。
但盛长柏总要给知州留下一定的权利,留一些事做,盛长柏已经对最重要的农业生产、税收征收、治安维护,都插了手。
不好对其他的事情,还不知足的再去干涉。
黄知州也不是一个草包,这些事情黄知州也都能处理好。
不能说处理的很完美,也在良好的水平线上。
“盛判,咱们徐州的州学,建成了已有三四十年,现在学舍年久失修,风雨飘摇,是不是可以修葺扩建一些。州里钱粮宽裕的话,是不是对州学生的补贴,也提高一些?”
盛长柏做事的时候,需要去找黄知州商量。
知州想要做事的时候,也离不开盛长柏这个通判。
除非知州办事不需要花钱,做事还能自主一些。
只要是需要花钱,都要经过盛长柏这个掌握全州钱粮的通判。
通判除了能直接给皇帝打报告,能制约知州的最大关键就是掌握着财权。
“可,但修葺州学学舍,给学生增加补贴,虽都是善事但花钱不少,明公可以动员一下大户乡绅,让他们也出一把力,等州学的学生,有人考中进士之后,都会念他们的好的。”
这段时间在城里管着财政,盛长柏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官员喜欢照顾乡绅,要和乡绅搅和在一块。
州衙里面的钱粮虽然不少,但是想要做事,就要处处花钱。
州衙的财政情况,相比于州里方方面面的需求,还是挺困难的。
所以想要多做点事情,必须从大户身上薅羊毛。
就是不想做事的官员,和乡绅富商的搞好关系,也有必要。
等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的时候,需要赈灾,抚恤的时候,也离不开这些人。
“盛判,城内的养济院、安济坊,经费长期短缺,掌院一直找州衙申领,是不是可以多少拨付一些?”
“也可,先让他们把这两年的账本交上来,审查通过之后,我会酌情拨付的。”
这些地方都是属于大周朝的慈善机构,都是最容易发生贪腐的地方。
这些地方只进不出,不管拨下去多少钱,都没有底,盛长柏当然要先查了贪腐,再给拨钱。
大周朝的各种福利慈善机构其实还是挺多的,也基本的涉及到了方方面面。
有收养乞丐、残疾者和孤寡老人的福田院,有施医给药的安济坊和惠民药局,有负责安葬的漏泽园,有专业收养遗婴弃儿的举子仓、慈幼局和婴儿局。有负责灾荒救济的广惠仓、常平仓。
老赵家皇帝的仁义,也不是只存在于口头上。
也不只是因为厚待了读书人,读书人掌握着话语权,帮着赵家的皇帝吹捧。
大周朝的慈善机构,是要比之前所有的朝代,都要规模更大更完善。
赵家皇帝愿意官办这些慈善机构,对百姓仁善的态度可以看的出来。
但具体在地方上能实行成什么样子,就要看地方的财政,和官员的具体操作了。
“盛判,北面的城墙,前一段时间下雨垮了一段,需要修葺,要拨付一批钱粮...”
“盛判,湘军那边还需要再拨付一些物资钱粮。”
管理财政的事情,还是挺让人头疼的,徐州经济其实已经算不差。
但是州衙需要管理的事物太多,财政还远不到,辖区内所有的需求,都够满足的程度。
虽然事情可以按着轻重缓急,慢慢的办理。
但是州衙相关的事物,都关乎着民生,看着哪样都不是那么好拖后的事情。
盛长柏在徐州还想要花一波大钱,看着自己管理的库房,钱,粮,各种物资,越来越少。
盛长柏的清闲日子,也就越来越坐不住了。
财政不够的情况,只有两种措施,开源和节流。
节流的事情盛长柏正在做,已经在尽量精简,但是很明显很多的地方都精简不下去。
最妥当的办法,还是开源,政府想要开源,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收税。
增加田税,是从农民手里扣钱。
盛长柏刚在夏税的时候,让农民轻松好过了一点,当然是不可能是增加田税。
杂税也是一时的办法,但和田税还是一样,是从最穷的平民,农民手里扣钱,盛长柏也不能干。
能动一动脑子,也就只有商税有一些前途。
为了繁荣经济,也不能直接在税率上面想办法。
只能靠着增加经济总量的办法,增加税收。
盛长柏打击盗匪,地痞恶霸黑社会,都是在做这方面的努力。
商税收入增加需要时间,一时也带不来太多的收入。
官府的第二个收入来源,就是各种官办企业。
大周朝建国之后,一直都是四面楚歌,四面皆敌的局面,军费开支浩大。
朝廷税入一直都处于一个入不敷出的情况。
为了增加收入,后面的皇帝就想出了,山海天地之藏,市场货物之聚,不应让商贾独擅其利,而应收归国有专卖,以助国家之经费。
于是一大批官办企业开办了起来。举凡最有利可图之商品均列入禁榷之列,只能官府垄断专营。
傻子都知道垄断的生意赚钱,赵家前面几个皇帝,没有一个是傻子,都是受过皇家教育,能从各个兄弟之中,在皇位争夺当中脱颖而出的聪明人。
当然知道垄断生意赚钱,政策刚出的时候,确实也大大增加了国库的收入。
但时间长了之后,监管不利,各种问题也就都暴露了出来。
这些企业,生产者缺乏积极性。管理不善,损失浪费严重,人浮于事,运作成本高。产品质量低劣,价格高,缺乏竞争力,滞销积压。
各种的原因,导致了这些垄断企业,基本都经营成了赔钱企业。
为什么造成这种情况,懂得都懂,官营垄断企业该怎么赔钱,每个人都见识过。
这些官营企业,本就是为了给国家增加收入,现在不挣钱还要往里面赔钱。
皇帝当然忍受不了,想要整改,但这些企业已经尾大不掉,弊端太多,积重难返。
皇帝就又决定,把这些企业,再重新承包给给私人经营去。
也就是大周朝最有特色的“买扑”制度。
买扑制度,开始的时候对酒﹑醋﹑陂塘﹑墟市﹑渡口等的税收,由官府核计应征数额,招商承包,价高者得,卖掉征税权。
后面买扑的范围也就越扩越大,官办的各种企业,经营亏损了之后,都会交给私人承包。
私人承包之后,这些企业又开始变得大赚特赚,只能说是“神奇”。
到了今日,徐州城已经没有太多的官办企业,各种垄断生意的经营权都承包了出去,这条路子也走不通。
如果是创业赚钱的话,盛长柏不如办自己的商号,交给大房去经营,赚到钱盛长柏支配起来更自由。
官府剩下的一大项收入就是官田,也差不多是因为和官营企业同样的原因,官田佃租之后,也达不到正常的产出。
甚至因为官田,官府不交田税,属于官田的田税,都压在了佃租的佃户身上,对佃户也不友好。
官田这一块朝廷处理的更为果决,干净,都没有使用承包制度,直接把原本属于官府的大批农田,都卖给了地主个人。
徐州现在还属于官府的官田已经不多,也就是一些供给慈善机构开支的福田,供给州学,县学日常开销的俸田,还有盛长柏这种官员的职田。
按着大周全国范围来说,补贴给官员的职田,都有很大部分州县没有保留。
政府直接折算成钱粮,发放官员原本属于“职田”的这方面的收入。
案件中遇到一些抄家,罚没田产的情况,官府也不会再保留官田,都是尽快的发卖出去。
官府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官田,土里增收的路子,可以说也直接断了。
官府把自己增收的路子,堵的很死。
不怪等朝廷缺钱了之后,就无脑的加税加赋,横征暴敛,盘剥百姓。
盛长柏想了三天,也没想到什么快速为州衙增加收入的好办法。
现在府衙又比较缺钱,盛长柏只能选择杀一批‘肥猪’,为州衙府库增加一笔快钱。
“刘韬,针对那几伙大的土匪,水匪,诱降,拉拢,分化的计策进行的如何了?”
徐州这边属于官府的肥猪,也就是一些乡绅,富商,盗匪。
乡绅,富商,盛长柏暂时还没发现什么适合宰杀之人。
也不能就抓住一点小事,就吹毛求疵的抄别人全家。
按着大周律来,这些乡绅,富商犯的罪,都还在可以通过罚款抵罪的范围之内。
直接给人抄家,多少可能有些冤枉。
相比之下,选择用盗匪的赃款,补贴州衙的财政,肯定不冤这些人。
“公子,封锁了这么长时间下来,山寨水寨的匪寇,已经散掉了大半。已经差不多可以开始进寨剿匪,要不然匪首可能会带着财货向外逃窜。虽然逃走的匪首,离开徐州之后,也算咱们徐州剿匪成功...”
这些土匪,水匪,找到一块易守难攻之地,作为自己的巢穴也不容易,轻易倒是不会逃离。
失去了寨子,也就失去了辛苦修建的房子,开垦的土地,失去大部分聚集的人手。
离开了熟悉的徐州,这些人也就失去了地利,熟悉地理的优势。
就是真的想逃,盛长柏还封锁着交通,这些匪首想要带着财货跑路也不容易,大周朝的货币,金银还是少数,大部分使用的都是铜钱,一贯钱就重七八斤。
一千贯钱就是三四吨,携带起来远没有那么方便,这些人想要逃跑,基本就代表着要放弃大半劫掠的银钱。
“不必说了,这些悍匪,就是逃离了徐州,也不大可能做什么良民,让匪首逃了出去,再聚集起来人手,侵扰他处,一样是我的失职。安排都头领着弓手进山,开始攻寨吧,务必不能让匪首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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