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按李浩说的路线,在工厂里左穿右穿,躲过了门房老头,逐渐靠近了那间“仓库”。
他先是趴在侧墙上的缝隙上仔细听了听,听见有人在说话,这才肯定李浩的消息。看来那群人还没有走。但是他们肯定发现有人知道了这里,所以有了警戒,看来人数还不少!
徐凡就这样趴在墙缝上听了许久,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一个看门的好像要去上厕所,而且竟然没有知会其他坏人,徐凡大喜过望,机会来了!真是“好心人”啊!
他跟着这位仁兄来到另一个偏僻的仓库,准备伺机而动。那位“好心人”迷迷糊糊的解开裤子——哗啦哗啦的放起水来。
徐凡悄悄地踮着脚,靠了上去,十步,九步。。。。。。一步,徐凡左臂一勾,从后面锁住那位“好心人”的喉咙。
“不想死就别动!”徐凡贴在那人耳朵上小声说着,一股汗渍味道弥漫在徐凡的鼻腔里,让他一阵皱眉。
“啪”
徐凡拍拍手,把那人打晕放在草丛里,用一个废弃的油桶把他扣住,朝着目标地摸了过去。
五分钟后,徐凡顺利潜入。
十分钟后,仓库里传来打斗声。
二十分钟后,打斗声减小,最后消失,仓库里一片死寂。
徐凡坐在地上看着距他不过几步的两个人,咬牙切齿。到底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他被捉住了,不过对方也不好受,有几个被徐凡打晕了,这是偷袭的效果,还有几个被徐凡用刀砍伤了,这是徐凡自卫的结果。但是徐凡对这次复仇很不满意,因为他的失败实在是一个意外,就因为有人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立了一个啤酒瓶子,结果因徐凡太过专注而被踢到,致使他暴露的同时,也失去了消灭生力军的机会。这让徐凡感到蛋疼到无以复加,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其实,徐凡的举动所带来的影响并没有他想的的那么小,正相反,他的举动令着一伙犯罪分子着实感到心惊,看着年龄并不大的徐凡,谁能想到有这么大的胆子?和他同龄的少年恐怕还在读书吧!
“说,谁派你来的?”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恶狠狠地说。
“滚!”徐凡就一个字回敬。
那人愣了愣,忽然想起了被他们逼死的另一个少年,看着和眼前这个一般大小,一个臭脾气。那人想明白了这些,笑了笑,那笑容看着很残忍,笑的徐凡有些心惊。
“把他的刀拿来!”那人吩咐另一个清醒着的手下,慢慢的靠近徐凡。
徐凡在心里问候了那人的十八代祖宗也没有想出对策,他有些无奈,但一想起谷波涛,就又是怒火中烧,索性不去理他,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就当落入小鬼子手里了!徐凡如是想。
那男人手里提着刀,看着眼前的少年,思索着应该从哪下手,却突然看见那少年竟对着他咧嘴笑了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想求饶?忽然又觉得少年似乎在对着他的身后在笑,他在笑什么?这是男人脑海中最后的疑问,下一瞬,他就被人从背后一砖拍倒了。
“靠,你们怎么来了?”徐凡忽然觉得他最近这个字说的有些多。
“我们不来,你不就被严刑逼供了?万一把我们卖了咋办?”惠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来人正是李浩、惠奔、吉龙,还有党飞扬。
“你怎么也来了?”徐凡摸着火辣辣的胳膊问党飞扬。
“我叫的。”吉龙一边确定李浩给罪犯们绑的绳子,一边回答徐凡的问题,见徐凡还有疑问,就说“你朋友不简单,还有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很幼稚。”
党飞扬笑笑:“过奖。”
“我乐意,而且我的兄弟哪个简单?”徐凡自豪地笑着说,随即又想起了谷波涛,笑容又沉寂了下去。
“别伤感了,报警没?”李浩拍了拍徐凡。
“早报了!”党飞扬开口。
“我都紧张的忘了。”李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众人皆笑。
“我们竟然抓住了这么多坏人?”惠奔有些惊讶,声音里也有自豪。
“和你有关系吗?都是我放翻的。”徐凡踹了那个首领一脚。
“我只记得那个领头的是我放翻的,擒贼先擒王。”惠奔嘟囔着。
半小时后,警方到来,徐凡几人早在警方来的几分钟前离开了。
“你不怕他们挣脱绳子跑了?”惠奔问徐凡。
徐凡看向李浩,俩人对视笑了笑,又对着惠奔说:“知道我们小时候在老家都干什么吗?”
“干什么?”不仅是惠奔,就连吉龙也好奇。
“绑猪的。”党飞扬替徐凡说了,那是他们儿时最爱干的事情。
“什么?”惠奔没有听懂。
“农村杀猪时先要把猪捆紧,才能在大锅里脱毛,他们就是捆猪的。”党飞扬笑着说。
“猪都挣不脱!”李浩感叹。
“这么凶残?”惠奔咋舌。
距废弃工厂十几里外的一处偏僻地,三个少年跪在一处小土堆旁,另外两个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兄弟,我来晚了。”徐凡低身对着小土堆说。
“涛子,我们把他们都抓了。”李浩沉痛地抓起一把土,又放了下来。
“他们都得判死刑。”党飞扬说。
徐凡和李浩诧异的转过来看着他。
“我也没闲着。”党飞扬低头说。
徐凡笑笑,不过是苦笑,苦涩的笑。
“我们帮他换个地方吧。”党飞扬忽然说。
“嗯,这破地方算不上风水宝地啊。”徐凡点头称是。
俩小时后,五人重新上路,不过徐凡肩上的背包鼓了起来。
徐凡一行人将谷波涛葬在了长安的一座公坟里,坟地是李浩找的,至于怎么找的,徐凡没有多问。
碑上只留了几个名字——其兄徐凡、李浩,其弟党飞扬、苗乐。
“他的家人怎么办?”李浩忧心忡忡的问。
“联系不上。”党飞扬挂了已打了十几遍的电话,他还特意找认识谷波涛的同学去他家看了看,竟发现谷波涛的家人都搬走了,而且一点讯息都没有。
“这也太诡异了!”惠奔感叹,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不过这还不是最诡异的,另一件事在接下来几天吸引了这几名少年所有的注意。
第二天一大早,佳年华宾馆客房。
“长安市莲花区公安局拘留所17名犯罪嫌疑人在昨日身亡,死因不明。”惠奔拿着报纸给俩人人你念到。房间里就剩徐凡、吉龙和惠奔三人了,李浩还有工作,党飞扬还要上学。
“死了?”徐凡惊异,“而且死因不明?”
吉龙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莲花区,嗯,应该是昨天我们抓住的那一批,但是为什么会死?他杀?”
“我说你俩这是咋了?死就死呗,就当为谷波涛报仇了。”惠奔腿一翘,无所谓地说。
“你是猪脑子啊?绝不会那么简单,现代社会的看押所的安全保障,不比监狱差多少,死了就算,还是死因不明,这么诡异,你不觉得和我们有点关系吗?”吉龙恨铁不成钢的问惠奔。
“有吗?”惠奔茫然的说。
“你和他说啥?”徐凡笑着对吉龙说,“他就没脑子。”
“哎哎哎,你啥意思?谁没脑子?废话少说,你先把昨天在宾馆的事情讲清楚,又是演戏,又是摔电话,怎么回事?要不是李浩说,我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惠奔忽然像抓住了徐凡的把柄是的,激动的问。
“额,”徐凡明智的决定转移话题,“那啥,吉龙的意思是和我们考试有关,死因不明,明显不是人干的嘛。”
“哦,是这样啊,”惠奔得逞后没有再追问徐凡。
“不会又是鬼吧?”惠奔突然苦着脸问。
“很可能,那伙人应该没少杀人。”吉龙摸着下巴点点头。
“哎,赵二波怎么到莲花区去了?”惠奔突然看着手机喊。
“啊?难道。。。。。。”徐凡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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