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司徒珊想做点其他事的时候,发现老神在在发呆的林忘忧身前,居然张开了一张手帕大小的御兽卷。
被设置了遮掩阵法之后,林忘忧的万兽图,就从那张超酷的仿若天下卷轴的大图,变成现在这副小气模样,倒是跟林忘忧很配。
司徒珊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林忘忧真的是御兽师吗?连点御兽常识都没有吗?难道不该是在妖兽快死之前,才有希望让他们放弃濒临毁灭的身躯,获得灵魂的屈服吗?否则人家身体良好,凭什么跟着你?若是御兽师能在这种状态下御兽,那还不是逆天了?
而以司徒珊的修为,她自认若是让她来收服这只五阶的双头狗妖,即便濒死都不行,只有等这只狗妖真的死了,她才可能去收服残魂,即便这样得到的兽魂威力大减,但总比四阶兽魂要好一些。而这,也还只是猜测和尝试,未必能成功。
司徒珊始终觉得林忘忧修为不如她,她这么做根本就是在胡闹,所以司徒珊冷笑一声,也懒得管她。
但是才没多大会儿,林忘忧居然开心地跳起来,之后就连带他的“小手帕”一起不见了,空留秦寻守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司徒珊看到双头狗突然躺下,虽然心中怀疑是林忘忧做了什么,但机不可失,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张开她那金灿灿,比林忘忧的“小手帕”华丽太多的御兽卷,准备招魂。
只是,“兽魂呢?”司徒珊纳闷。
“收了。”
“难道真的是林忘忧?”
“嗯。”秦寻言简意赅,顺便很大度地跟司徒珊说了一句:“尸体你们俩分。”
司徒珊张着她那金灿灿的卷轴,一时还处在发呆状态中,今天的事情,司徒珊觉得太梦幻了,如果是换成她的师傅,那位被称作仙尊御兽老人,恐怕也无法做到林忘忧这个地步吧?
之前她看的一点都没错,那只双头狗虽然被秦寻的剑划了几条口,但根本没有致命伤,按说以妖兽凶悍的性格,根本不会屈服。
可是,林忘忧怎么做到的?通过御兽活活将一只五阶妖兽的魂体抽离,也就带给了团队胜利,这一战,若说真正出力干掉这只五阶妖兽的,是林忘忧,而不是看上去剑光凌厉的秦寻。
司徒珊从未想过,她一直当做御兽对手的人,竟然强到这个地步。
“她还是不是人?”司徒珊喃喃自语。
“她是人没错,我和师傅可以做证。”皇甫旭回答的一本正经,完全是从医修和医学角度。
司徒珊抬头看声音的方向,发现皇甫旭已经麻利地把整只妖兽尸体分剥打包好,能拿走的都拿走了,只给她留了一个亮灿灿的晶核。
“五阶妖兽浑身是宝,用来研究最是好,这些脏东西饿别脏了你女孩子的手脚,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皇甫旭最恶心的一点是,不但皮肉骨收了,连人家的内脏和血液都不放过,看着极为恐怖。
“谢谢。”司徒珊还是道了一声谢,与医修一同作战,恐怕是大家都很高兴的事情,因为他们很执着地需要皮肉骨杂碎,所以往往会把妖兽身体里最值钱的晶核让给队友。
得了妖兽的晶核,而且是五阶妖兽,司徒珊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因为她心心念念的还是林忘忧的御兽术。
当你原本以为可以当对手甚至比自己弱防止她赶超的人,有一天展现出将你远远甩在身后实力,达到望尘莫及的高度,那种震惊和无奈,就是此刻司徒珊的心情。
“林忘忧去哪儿了。”司徒珊的一颗心,都在林忘忧身上。
秦寻懒得理她,只是默默地坐着擦剑。秦寻是纯剑修,爱剑如命,更何况他的剑也确实值得。
司徒珊也不指望秦寻能回答她,只是干巴巴地等着,一边嗤笑一声自己的想法太幼稚,她居然就因为曾经林忘忧与她对战时驾驭了两只四阶兽魂,现在竟然幻想着林忘忧会同时驾驭两只五阶兽魂出现。
只是,当林忘忧真的出现,左边一只双头狗,右边一只盘起来的恶蛟的时候,司徒珊还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比人,气死人。
但是,林忘忧如此优秀到妖孽,也未尝不是好事,这样卢勤大哥就配不上她,在她面前会自卑,她最够强卢勤也就不好意思保护她,他们的距离会越拉越开。
司徒珊是聪明人,她觉得与情敌吵闹或用阴谋手段将之除去都是落了下乘,为有用阳谋让他们分开,光明正大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人,那才是本事。
只是林忘忧并不是来秀兽魂的,而是一本正经地开口:“我们被人算计了!”
“怎么说?”
“我们身上,被人涂了高级引兽香。这种味道会吸引高阶妖兽前来抢夺,同时因为怕被高阶妖兽波及,也会让低阶妖兽不自觉地躲开。”林忘忧一脸凝重。
“消息属实?”
“当然,五一现在是我的兽魂,它不会骗我。”林忘忧一边开口还一边摸了摸双头狗的一只大脑袋,摸完之后,这只狗居然脖子一扭,两只脑袋快速交换位置,将另一个头也送到林忘忧手下,求抚摸。
若非现在情势紧张,他们还真想好好笑一笑这只像宠物般讨好女主人的狗,它可是五阶妖兽啊,即便是兽魂,那也应该有些尊严的,尊严呢?
司徒珊再看看自己的豹子,才四阶,就拽的贰万捌仟伍,好像她这个主人得了它占了多大便宜,活该伺候它一般。
没有对比就没有怒火,这么一比,司徒珊胸口堵得难受,干脆气鼓鼓地收了自己的豹子。
豹兄很无辜,其实,高阶兽魂都是很骄傲的,这才是常态。林忘忧家的兽魂,都不正常!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皇甫旭一直保持这他的绅士风度,就像是优雅用餐一般带着手套,不沾染一丝鲜血在身地把那些碎肉杂碎什么的都收了,才丢了手套悠哉哉地问。
战斗?他不介意,反正他只负责付准,顺便分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