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不是自己打的那种,沈筠棠连忙将包裹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很快,她又发现包裹里的衣物物品顺序也有了微小的变化。读书都 www.dushudu.com
沈筠棠眼睛眯了起来,她的包裹被人动过。
至于是谁,她压根就不用猜,除了摄政王还会是别人吗?
可是他为什么半路偷偷翻自己的包裹?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会这么做。
沈筠棠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路上摄政王都将行李交给胡阳云了,原来他早就有翻自己包裹的想法,如果包裹在自己这里,他想要翻动不是那么容易。
可这一路,他与摄政王都是一起,他堂堂王爷、摄政王,翻她的行李总不可能是因为她的钱财。她那点银钱,他还看不上眼。
可不为了钱,又能为了什么呢?
沈筠棠脑中一闪,一个想法窜了出来。
两人这么一路,几乎形影不离,那阎王不会是怀疑她的女子身份了吧?
这想法一出来,沈筠棠立即觉得八/九不离十。
再联想这两日摄政王对她的“冷淡”,那阎王就是个断袖,怀疑她是女人后,就开始对她正常了,不再动手动脚,这完全解释的通。
一时间,沈筠棠坐在床边,心中是五味杂陈。
如果摄政王真的发现自己是女儿家,他可能就不会缠着她了,甚至还可能会厌弃她,她也就能摆脱那阎王。可这样的话,侯府的欺君之罪又如何推脱。
如果摄政王没发现端倪,他定然不会对她放手,此时不过是榕城的事太紧急,让他没太多时间管她而已。
不管是身份会不会被揭穿,她和永兴侯府都不会安全。
看来,唯一能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方法还是尽快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一旦离开了大燕的国土,去了海外,那对她来说才真的是天高任鸟飞!
因为这个隐秘的插曲,沈筠棠越发的警惕起来。
等下人送来了晚膳,沈筠棠随便吃了两口就躺下了。
这地方本来就是摄政王的,沈筠棠为了防备摄政王,晚上睡觉的时候仍然是合衣睡的。
这可遭了罪。
榕城已是大燕的最南边,按照现代地球的温带划分,已属于热带地区。
这里比南境的靖州更热。
刚到榕城境内的时候,到处能看到光着两只膀子穿着薄薄坎肩的男子。就算是女子,那穿在身上的衣裳也窄小的很,虽是长裙,却是紧裹在身上,裙下只穿了到膝盖的轻薄裤子,上衣袖子的长度只到手肘,露出一截圆润的小臂来。
这要是在大燕别的城市,女子是绝对不会穿这种衣裙的,若是穿出来,恐怕会被人当街骂不守妇道。
可这榕城女子都这般穿,并非是榕城穷困,做衣省布料,而是这里一年四季都热,尤其是这二三月份,在燕京可能还大雪纷飞,可这榕城是夏日炎炎,若真的像大燕的其他地方那般穿,非得中暑不可。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筠棠也体会到了这份酷热,加上她又是穿着衣裳躺在床上的,即便身下睡的是竹席,那也起汗发腻。
沈筠棠没办法,只能起身找了柄芭蕉扇,边闭着眼睛边扇风,一直等到子时,气温降下去了些许,她才睡着。
摄政王忙到了子时过才从书桌后站起身。
魏公公一直在旁边守着,见主子忙完了,这才上来轻声询问,“殿下,您忙了半宿,可要吃些东西?”
摄政王摇摇头,榕城的天实在是热,书房里放了冰,他批完了公文,后背还汗湿了,根本没有多余胃口。
“小侯爷晚上吃的如何?”
魏公公就知道殿下要问起小侯爷的事,他连忙答道:“吃了大半碗饭,又吃了些菜蔬和水果,应是饱了。”
摄政王目光扫到了书房里化了一半的冰上,“小侯爷那边可送了冰去?”
魏公公被这么一问,立马就知道不好了,可在殿下面前,他也只能如实道:“回殿下,在榕城地界儿,冰稀有,这院子里也少的很,就给了殿下身边用着。”
言下之意,除了摄政王,目前这院子里谁都没有用冰。
摄政王眉头一蹙,脑中就是去靖州路上时,那小儿脖颈上起了许多通红的痱子的样子,“本王用不着冰,你让人将这冰送到小侯爷房中。”
魏公公在心里叹息一声,心道:我的殿下哎,你可知道在榕城不用冰会多热?
可主子都发话了,他总不能与主子对着干,魏公公此时只觉得,殿下待这小侯爷这般好,若是日后小侯爷背叛了殿下或是做了叫殿下不快的事,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摄政王在这所临时歇脚的院子的住处就在沈筠棠的隔壁。
是他专门吩咐魏公公安排的。
站在沈筠棠的门前,竖起耳朵,摄政王只听到沈筠棠绵长的呼吸声,这才让魏公公轻轻推开门,而后让人将冰瓮抬进了房间内。
摄政王站在屏风旁,瞧着放下的窗帘,到底是没有掀开,进去看了看沈筠棠。
他亲自将房门带上,回了自己的房间梳洗休息。
次日,天还未亮,摄政王已经带着部门属下出门了。
沈筠棠直到天光大亮才醒。
昨晚是子时后才睡着的,本以为会因为热睡的不安稳,谁知道这一觉居然睡的香甜无比,甚至还起晚了。
饱饱的睡了一晚,沈筠棠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舒适了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刚转出屏风看到外间多了个大瓮就愣住了。
昨晚她住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明明没有这个瓮盆,她绝对不会记错。
沈筠棠拧着眉,走到瓮盆边,伸头一看,发现这瓮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滩清水。
她伸手碰了碰瓮身,这铜瓮居然冰凉舒爽,再看着瓮的形状,沈筠棠立即猜出这瓮是用来装冰的。
在燕京,每年冬天商贾贵胄每家每户都会窖藏冰,以用来夏日驱热。
没想到在这榕城附近这么热的天里,也会有冰。
怪不得她昨晚睡的安稳,应当是她睡着的时候有人放进来的。
这人除了摄政王不做他想。
可沈筠棠的第一感觉并不是感动,而是恐慌。
昨晚她睡的太熟,既然都不知道那阎王来过,还将这么大的铜瓮放在了她的房间里而且她房间的门在睡前是反锁的,可见这锁对于摄政王并无任何用处。
她是合衣睡的,也不知道那阎王有没有找到她女儿身的证据
沈筠棠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忐忑的心情。
许是外面守着的人听到了里面起床的声音,只听一个柔柔的女声问道:“小侯爷可醒了?”
这屋子里的冰已经化了,闷在里面觉得热的很,而且她也想问问摄政王在不在院子里,如果不在,她好找个机会出去与侯府派的人联系。
沈筠棠提高声音道:“起了,进来吧。”
不一会儿,两个穿着青衣裙衫的丫鬟端着东西进来了。
沈筠棠就坐在外间的桌边,目光朝着这两个被魏公公分配来的丫鬟身上看去。
两名丫鬟长相都很普通,身材中等,一个圆脸,一个长脸,都不是姿色上等的姑娘。
这怕是魏公公故意的,侯府的咏春白梅可都是漂亮的丫鬟。
魏公公难道还怕自己在路上“憋”了这么久,连丫鬟都不放过吗
两名丫鬟进来后,其中圆脸的丫鬟就道:“小侯爷,奴婢们是奉命来伺候您起居的。”
她说完,沈筠棠就瞧见了一个丫鬟手中端着的是盐水毛巾,一个丫鬟手中托盘里放着干净的夏衣。
两人将东西放在桌上,行了礼,就要到沈筠棠身边伺候她洗漱,被沈筠棠拒绝了。
笑话,哪里真的能让她们伺候,咏春白梅都是知根知底的,这两个丫鬟是摄政王派来监视的人都不一定。
“这一路上亲力亲为习惯了,你们给我去厨房拿些朝食来,其他的我自己来就行。”
两位丫鬟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对着沈筠棠福了福身子,“奴婢们这就去厨房亲自给侯爷做朝食。”
随后两人就下去了,倒是极好打发,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公公特意交代的。
两个丫鬟离开后,沈筠棠连忙将房间反锁,而后拿着他们送来的衣裳和盐水去了里间的净房。
她也不敢真的就沐浴,谁知道那两个丫鬟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最后只用了水擦了擦除了身上的汗渍就换了衣裳。
丫鬟送来的衣裳又比在靖州穿的衣裳更加的轻薄。
沈筠棠穿上后,身形更显最后无法,仍然换了在靖州的那两套。
虽然闷热了点,但好歹胸口缠了布,再穿上胸甲,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么穿戴好,又画了眉,却重新出了一身汗,方才那身是白擦了。
两个丫鬟回来后给沈筠棠做了好几样朝食,抄手,里面还放了咸鸭蛋黄和虾仁,芸豆卷,高汤龙须面,还有几样开胃的小菜。
不得不说,这两个丫鬟样貌虽然不显,但是这厨艺却是不错,做出的东西都是沈筠棠喜欢的口味。
这一路上难得遇到合她口味的吃食,就算天气热,沈筠棠也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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