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迟到为杀尤扶二人,闯进洛连山中。却不料此间安排却是叶方化之计谋,尤扶二人早已是来到洛连山中,将迟到样貌说与其听。道:“迟到身长七尺有余,浓眉丹眼,面泛微红,相貌偏于普通,画来却是不难。”虽知迟到是谁,但却惧之实力,只得引出迟到而杀之,便让二人故意于彭泽县中露脸,将迟到引入大山之中,将其杀之。
大堂之上,百来号人将迟到围了。那叶方化于高位上道:“此人便是迟到,与尔等也有些许过怨,今日已将其骗来,谁人敢擒之?”话落,便听人群中有一人道:“我来。”便看一人闪出,此人使了一手板斧,双臂圆浑有力,身长八尺,头如盖篓,面如抹灰,颅骨宽大,荔波眼,面上有一道过鼻疤痕。此人名曰庞虎。此人巨斧指了迟到道:“汝可还记得我脸上此物,便是将尔挫骨扬灰也难平我心头之恨矣。”话毕,见得此人挥了巨斧而来,迟到却是负手于身后,缓缓提剑而起,淡道:“汝于山道之路,饥而无裹腹之物,见有来人,便起了杀人夺财之心,只感上天有好生之德,却只在汝面上留了教训,却至今日仍不思悔改乎?”只见迟到提剑前去,巨斧前来,与迟到硬碰了一下,庞虎只觉双臂震动,再看迟到,过身而回,一剑将庞虎斩了头颅。仅此一合。再听有人又道:“迟到休狂,看我张烙来战。”只看人群中又是飞出一人,此人手提三尺长剑,面容泛红,眉如笔钩,眼似画笔。却有一番打扮在里头。此人来至迟到身前,提剑便上,连划三剑,均被迟到躲去,一剑下颌,却和迟到碰个正着。却看迟到,挥剑而起,连发九剑,以劈、划为主,张洛大骇,急忙抽身而退,却见迟到脚尖点地,飞身于张洛身后,回刺一剑,直穿张洛心脉。也只此一合。再有人来道:“迟到果真好功夫。徐某人愿来领教。”但看一人走出,此人身长九尺有余,膀大腰圆,满面长胡。鹰眼钩鼻,手持一把长矛,此人便是前任幽州总军三军教练徐番。迟到见此人,落脚有位,手劲有力,定不是常人。这徐番也不多话,舞动长矛绕身一圈,便对迟到抛射而去。迟到也不躲闪,挥剑而下,拍在长矛之上,带之绕了长剑一圈,便又对着徐番刺去。只见徐番侧身接住长矛,便是对着迟到一棍劈下,但却被迟到挡了一剑后躲去,徐番提矛而起,对着迟到直刺而去。迟到看着长矛来刺,剑拍在长矛之上,顺势上前。徐番大惊,正要退身,只见迟到长剑而来,划伤徐番手臂。又是一掌击在徐番胸口。长矛飞出,退去两步,徐番站稳了身子。擦拭伤口,却是仰天大笑道:“我身平数战,却未遇敌手,今日有机会与迟到一战,真痛快也。”话过,徐番内力游走全身,握拳便来。迟到也不得大意,调动内力,摆了架势,却见徐番上来一拳直去脑门,再有三拳相继而来,皆是为头而去,迟到刚躲一拳,一掌正中其腹部,却未见徐番动的分毫,再看时,三拳而来,迟到不得以闪身而退。只听徐番大吼一身:“子铭拳。”迟到退出数步,却是站稳了脚步,挥剑斜指,淡道:“毅斩,封喉。”徐番来冲,重拳而上,拳未至,劲先来,仅此一拳。迟到提剑前冲,二人相遇,迟到斩剑而过,就听徐番一声哀鸣,滚倒在了地上,若非迟到化解了五成力量,徐番命必亡。
二人丧命,余下者,或有惊悸。不敢上前,忽又听有人道:“尔等来前,不都自夸奇大,有夺天造化不常。却一人,便怕了。”话时,见一人闪身而出,此人正是陶方。陶方欲上前,暂住,三人同出。此三人身长七尺五寸来去。面显阴霾,唇若青黑。相貌都有七分相识。此三人并称画虎兄弟。持剑者大虎,持枪者小虎,持刀者阿虎,仅是山头一伙山贼而已。只听其道:“诸位,且看我兄弟三人献丑。”同此,未得动身,却是有人先去,只见一人飞出,拔刀便是砍向了迟到。刀劲下去,迟到硬抗一击,钢铁交响。这人退去三步,但看来人穿了一身黑衣,黑布遮了面容,原来这人便是官府出重金想抓的大盗龙法嗣,这人周身运转了内力,一刀劈去,迟到挥剑挡下,退身运其内力。却是忽感身后有劲风袭来,不得飞身而起,却不防那陶方飞身而来,两人相拼一剑。迟到刚与落地,画虎三兄弟或刀砍,或剑刺。迟到回身扫去一剑,化了身后危机。要说龙法嗣出刀极快,迟到刚去转身,这便一刀来砍,唬的迟到抽身而脱。陶方飞身而来,一刀砍向迟到。却是在他身后又有二人上前,一人身穿圆领金丝服,手持一把长枪,此人姓何名王召。另一人穿着一身银色盔甲,背上带了一张长弓。手拿一口大刀。此人正是郭毅。迟到本想迎上陶方,但看其后,却不得飞身而走。欲往洞口而去,却被画虎兄弟拦住。不得已退回大堂,只见郭毅刀砍而来,迟到抽身半躲,一剑斩去,剑划其身盔甲而过,却无半点痕迹。迟到心道:“夜魂游云铠。”正时,何王召持枪来刺,枪头如蛇,狠如豺狼。迟到相剑而拼,但看火花炸起,二人相持回合,何王召闪身而脱。迟到暗道:“银龙探火枪。”迟到深知今日大祸及身,若是不设法逃走,必丧命于此,然洞口已被堵死,如之奈何。
死亦到前何欲留,但与所学化忧愁。
想到此,迟到内力游走全身,剑如长虹。数十人围冲而来。战做一团。大战不到二十合,只听飞云报叶方化道:“主上,此人以斩我二十员高手。主上,属下愿往擒拿迟到。”叶方化听报甚是一惊,道:“不可。今日在场者绝非泛泛,速速去取我弓来。”随即见飞云拿了张龙纹兽面弓呈于叶方化,叶方化接过长弓,于身后抽出一支长箭,搭弓满弦。只见一箭而去,正中迟到后背。迟到大惊,不防左肩又是一刀。迟到滚地而去。叶方化大笑,众人停手未在追赶,只看迟到爬起身来,单跪地面,挥剑削去箭身,而反手二指夹住箭头,拔出体外,血如泉涌,以剑撑地。叶方化起身道:“迟到今已有重伤,谁取其头,便是大功一件矣。”说这陶方见了如此,弃刀转身而去,道:“士不以自辱而夺其贵乎。”众人却不义,只见龙法嗣飞身而出,便要去斩迟到,而后郭毅、柳兄、龙扶、何王召、项明、曹汇等人兴然跃起,便要去抢这头功。
迟到眼见众人,手握剑柄而运力。只听其口中念到;‘毅斩,毁其所有。’数十人只见眼前一片剑光。皆是飞身而出。那龙法嗣飞出三丈跪地捂腹,手中长剑也是断做两截。瞬时之间,大堂之中,数十人倒地哀嚎。迟到持剑前倾,淡道;‘毅斩.........’话为落,堂中之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连爬着逃出数丈,而那龙法嗣、尤扶等数人听了迟到此话,口吐鲜血而亡。那叶方化见了大惊,抽了九节鞭飞身而去,与迟到战了三合。迟到带伤之身哪能久战,迟到剑刺叶方化喉部,却是被其二指夹住剑头,只见内力翻涌,却是将剑头折断,再拼一合,迟到飞身而冲洞口,叶方化身后一鞭而去,正中迟到后背,迟到落地,叶方化来追。迟到起身便是一剑飞出,叶方化大意,左肩吃了一剑,迟到乘势逃出洞去。叶方化怒道:“迟到身受重伤,走不远矣,飞云,汝即刻带人去追,见迟到杀之。”飞云领命,带了手下而去。那陶方见了,暗道:“迟到果不凡矣,幸我之福。未曾前去。免伤之苦矣。”叶方化随即唤了左右将受伤众人带去疗伤,自己上了药后,吩咐了左右洞中之事。见未受伤或轻伤者一并唤于堂前,皆于那郭毅、项明、陶方、司马延、廖辉等十数人。随即对陶方道:“汝可行己之事乎?”后陶方离去。叶方化带了十数人出了洞去寻迟到。眼看已是亥时,山中幽黑,迟到一人甚是难寻。
先迟到不说,却说狄公,这晚批阅了公文,就欲安寝。忽闻人唤之,着衣来见。乔干见了狄公不及行礼,忙道:“果不出狄公所言,今夜亥时时分,属下见刘氏于家中跑出,甚是鬼祟,于是属下便跟了去,一路到了后街地王庙中。不多时却是又见一男子进入,便靠近听了个明白,只听李氏对这男子说道:‘我夫君的死狄大人已将其归罪于拱高,我二人可高枕无忧,为何你还是要走?’那男子却道:‘狄公虽将案定,可我曾听过狄公之名,若在此地久待,必被狄公知晓我二人之事。’听的此处我便速速赶回,以报狄公裁处。”狄公听后捻须细想,片刻未到,回身惊到:“不好,正真的凶手要逃,乔护卫速命班头带了府中衙役将县中四门把守。你与我速速前去东门。”乔干不解道:“狄公,此二人皆在地王庙中,为何要去东门?”狄公摆手示意,随换官服,于此乔干已将衙役派出,后随狄公赶至东门。
地王庙中。
李氏对着一男子道:“若是你真要走,可留一夜,明日天明后再走可否?”这男子道:“不可,为了等在见汝一面,已是等了这些天了,不可再等了。”李氏无奈,只得道:“既如此,现我婆婆已是熟睡,我已将家中财物皆以带出,我二人皆可远去,隐姓埋名。就算狄仁杰有莫大本事,也难找到。”男子道:“如此甚好。”随二人拿了包袱,出了地王庙,穿过后街,再去的一巷口,便到了东门之下。只说这县中城门夜间少有人守,李氏二人见街中无人,上前开了城门,就欲离去。却听李氏一声惊呼,随后男子亦是大惊。
狄公与乔干二人正在城外,见得二人前来,狄公道:“哼,二位可是要逃?”那男子见状,知今日不可善。拔出随身刀物,就要去刺狄公。巧干大喝一声,飞身而出,一脚踢在男子胸前,将其提出两丈开外,随乔干夺了其刀物,拿出绳索将其捆绑。那李氏知道今日无果,瘫坐在地。狄公上前,见这男子,狄公道:“汝姓甚名谁?”这男子适才抬头,不愿答话。乔干见其心高,便要动武,却闻李氏回道:“此人姓李,名華。”狄公道:“李氏,汝之事我以尽知,可有狡辩。”李氏于地面站起,抹去泪痕深知今日之事无可挽回,但只思昔日婆媳之恩,故道:“大人,如今小妇人无话可说,小妇人不求别事,只愿大人勿将此事大话,以慰我婆婆再世之清白。”话毕,李氏于地面叩首三下,便于袖中取出一物吞于肚中而亡。
狄公叹息之:“汝之,何为。”随命乔干将李華带回衙中审问。李華道出,李氏丈夫对李氏一直不好,甚是打骂,而李華爱惜李氏,便与李氏私通,终于等到机会。那日便是他去拱高家中带信,说李氏丈夫在家中大辱其威名。随后又在拱高将李氏丈夫打伤之后,趁李氏去后院取水时给予李氏一根荼毒银针,李氏便用此银针扎于其项部,后身死。狄公随即命其画押,押入大牢。夜审之中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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