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福州的夜晚有如酥胸半露的美人,看得出滑腻,看得出色泽,看得出肉质。只要愿意,你可以很销魂。
这样的夜晚总是从最深处最暗处诱惑着我,婚后我本想做良民的,但我却总是忍不住长时间地考虑着同样一个问题。从道德意义上来说,婚姻就是要从一而终。可是从生理意义上来看,这种把两个人长久地束缚在一起的方式比听魏小田挪威的森林更加残忍。对于魏小田的挪威的森林我们可以嘲笑,可以鄙夷,可以破口大骂,可以塞上耳朵不听。可对于老婆只要你还想和她过日子,你不可以嘲笑,不可以鄙夷,做为有点文化的人也不可以破口大骂,你可以塞上耳朵不听她讲某几句话,你却不可以永远塞着耳朵听她讲没完没了的话。你会对她的肉体因为过于的熟悉而感到简单和枯燥,你会少了许许多多的性欲,只要你不是个花痴。
对于婚姻的态度,只要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与我不会差得太远。就拿叶波来说,这胖子红光满面很有点血性,他初见他的第一任妻子时是她白衣飘飘的时候,他误以为是仙女疯狂地追求。(顺便提一句,叶波的前妻年纪比他大,他母亲的年纪比他父亲大,他弟弟女友的年纪比他弟弟大。我觉得一人恋母并不难,难就难在一家子都恋母。所以他们的婚姻和恋情都谈不上成功。叶波现在开始走在正道,找了个小他近十岁的美女为妻,远赴重洋,才得到了一些快乐。至于有没他所写的那么快乐,我怀疑有点棍棒之下出娇情的味道。这厮别的运气不好,桃花运好得很容易让人产生想找人把他砍了自已顶替的想法。)没过多久,仙女开始逼婚,叶波从此开始了凄惨的婚后生活,他常常酒后吐真言:“妈的,两个月了,我怎么还没来。”(注,这里的来指的是来yu望并非来月经)。又如方言(即破破),用他自己的话说,婚后的日子与大学时相比可以套用李后主的一句词“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其实方言的老婆还是个很好哄的女人。方言曾对她说过:“如果我没有回家,我一定是在加班,但是你不可以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来,这样我会很没面子。”那女人居然听话得很,一次也没往方言的办公室打过电话。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也可以让方言沦落到得知老婆三天后出差,居然在三天前就打电话通知我三天后什么也不能安排准备与他狂欢,并在电话中险些把牙笑掉的地步。这就是已婚男人的悲哀,概括起来就是没有yu望,没有自由,如果有一些异心或是异行,必须小心翼翼,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
回到家,若颀正在上网,我见她打字飞快想必是和哪个男人正聊得起劲。我凑上去想看个明白,若颀眼疾手快把界面最小化了。我非常生气,这不是明摆着有些不正常,露出一副红杏出墙的苗头。我坚持要看,若颀以维护隐私为由坚决不让我看。我咬牙切齿却因为自己是个有点文化的人拉不下脸来动粗,只好喘粗气。在这种问题上我始终是旗帜鲜明,立场坚定。虽然我自己常有些不良的念头,而且我自己在网上也是和女人尤其是“杨柳依依”卿卿我我,但我却必须时刻警惕若颀绝不能产生这样的念头。
“你说要维护隐私,我的隐私在哪?你把我所有的日记都看个精光。”
“谁让你抽屉不上锁?”
“我总共才不上锁一次。”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意要让我看?”
“好,有你的,以后我若聊天你再也别看,有女人给我打电话你再也别问是谁。”
“我才懒得理你。”
我想这样也好,以后我可以专心地做一些自己的事情。若颀若要插手,我便可以今晚为例据理力争,不必要费尽心机向她解释些什么。从此她再也休想从我这得到一点与我有关的女人信息。至于她,我只要睡觉时睁一只眼便行了。
想到这,我心里一宽,哼着小调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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