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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点30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街道上漫步着,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但或许正因这惬意的感觉,人们更专注于享受生活,又有谁会在意,这夕阳实则红得滴血,整个城市正静静地压制着死亡的气息。
在某个医院职工公寓的15楼里,晚霞填满了整个卧室,米色的大床被染得鲜红欲滴,刺眼的光线使得床上的人儿的睁不开眼,这时,两只修长煞白的玉手从被子里伸出,抬手遮住眼前的光,“这太阳吃炸药了吗,不让人睡啊“刘月无奈地唠叨着。
其实主要是自己之前一直在上班,昨天才回来休息,实在太累,窗帘都忘记拉了。刘月晕晕乎乎的伸手去摸床头上的手机,拿过来一看,居然有7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沂的。
出什么事了
“沂,怎么了?”
“月,你在哪”
听着她义正辞严且略带焦急的语气,心中莫名的不安,平时再大的案子,她和我们说话的语气总是轻松而散漫的,今天这样,自是出什么事了。
“我在医院的公寓,怎么了”
“你昨晚给我的u盘,我看了。你先收拾东西,我马上来接你,你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出什么事了”
“等下见面了再说”
“好”刘月深吸一口气,莞尔一笑,这u盘里藏得果然是个宝。
还记得昨天晚上,在医院值夜班,晚上病人没有平时那么多,办公室就自己一个,其他人还在忙,我刚做完一个胆囊摘除手术,暂时也没有新的病人,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可又不知道做点点什么,想想能看的杂志报纸早就被我翻烂了,实在是无事可做啊,背靠在椅背上,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有什么事可做呢?算了,手机上刷刷新闻吧。
“丈夫杀妻,挟子向娘家要钱。”
“高龄老人被跪着吊死在树上,儿子被邻居扔鸡蛋。”
“昨日,东海小区一地下车库发生爆炸,2人死亡,5人失踪”
“昨日夜晚,六合路发生车祸,两人被撞死,三人失踪”
……
这社会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手机震动了,刘月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看,是星星啊,一拍脑门,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半个小时前才和她一起叫了外卖呢,奇怪,最近记性越来越差了。
星星呢,是一个急诊科的小医生,也是我在医院里最好的朋友,今天好巧,居然被安排一起值夜班。
“月,来我这里拿外卖吧,已经到了”
“好嘞”
嘈杂漆黑的街道上,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车内,一个无左臂的血人用自己满是伤痕的右手紧握着担架上快要昏死过去的人的双手,满是鲜血的双眼里含着泪,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兄弟,坚持住,坚持住,我们一定要把它交给头儿,我们先去医院给你治伤,在医院总比在外面东躲西藏的好,等帮你处理好了伤,我们马上去警视厅找头”
“好”
“小天”担架上的人微张嘴,眼角一行泪落下。
“大哥怎么了”小天忍住心中的痛,凑近担架上的人,侧耳听着。
“如果我们都死了,无论如何都要找个可信之人,托付他一定要把它交到警视厅,否则我们这几年的辛苦都白费了。”
小天心里剧痛无比,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是”
刘月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一推门就闻到了炸猪排的味道,用力吸气,真香。
李佳星无奈地看着刘月这幅享受得要死不活的样子,清瘦的脸浅笑着摇摇头。
“怎么样,病人多吗,我这里前面刚送来了一个小孩,不知道好好玩,居然把零食里的干燥剂到在水里。”
刘月一嘴叼了两块猪排,边吃边说“还好,病人比平时少些,对了,,这小孩咋样了。”
李佳星双手托着后脑,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还能怎样,那干燥剂里面一般都是什么生石灰、氧化钙之类的东西,本来就和水反应,有些厂家为求干燥效果在里面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人知道。这小孩右眼被炸伤,视网膜受损严重,我也只是为他做了些应急处理,现在眼科医生在给他手术”
“他们都在忙,你怎么这么闲,不去帮忙?”
“我刚抢救完一个车祸病人,做了初步检查,肋骨被撞碎了两根,其中一根伤到了动脉,情况危险,需要马上做手术,幸好家属都在,签了字,手术很成功,情况也很稳定。手术出来以后,看了一下暂时没有新的病人,就过来休息一下”
刘月星辰般的大眼看着眼前这个累的不行的家伙,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把口罩取下来,吃你的夜宵,再不吃,我把你的那份也吃了“
李佳星看着刘月面前空空的袋子,“真能吃”
“承让”刘月满意的拍拍肚子,刚准备起身去找点东西喝,一个小护士突然冲进来“李医生,来病人了,而且情况很糟糕,蔡医生给其中一个晕死过去的人做了检查,说是不行了,让你去看看。”
“老蔡呢?”
“刚来了一个呼吸困难的老人,蔡医生正在抢救。“
刘月和李佳星对看一眼,相视点点头,回头对小护士喊道“走”
“我和你一起去。”
“恩”
三人赶到时候,看到的是两个浑身是血的血人,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一人没有左手,却用右手背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伙伴。用他沙哑的声音说道“麻烦你们救救他”
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定定的看着我们,左键断臂处已经血肉模糊,血迹已经凝固。背后的人也毫无知觉,衣服裤子上全是血。在场的人几乎被这一幕吓到。“救人,快”这时,身旁的李佳星用她的大嗓门向周围的小护士喊道大喊。
大家开始忙活,轻轻把已经昏死的人放在床上,“听得到吗”李佳星朝床上接近昏死的人喊着。“听得到就点点头”李佳星继续努力着,看来情况不好啊。床上的人还是紧闭双眼,毫无反应。看来已经休克。
“李医生,要先做一个脑部ct吗“
“恩,他四肢无力,一只眼瞳孔放大,身上是中了两弹,看着伤口,应该是自己取弹的,一颗子弹伤及动脉,情况很严重,必须马上手术”刘月回答者,和李佳星看着他的伤势,眉头桀纣,看来有案子发生了。”
“李医生,病人家属好像还没有来?”
“先手术,等家属来了,让他们马上签字”刘月皱眉,再拖下去这人可能就不行了。
“不行,家属来了再说,万一出什么事,也不会怪在我们头上”刘月看着她,在她眼里看到了无奈,这种事故在医院是常有的,无论如何到最后家属都会把责任推给医院,倒霉的总是医生。
“我就是他的家属,请救救他,他真的不行了。”小天右手抚着左肩,用他那沙哑的声音恳求道。他微低着头,双眼绯红的看着我们。
李佳星点点头,指着床上的人“月,我马上救这人。”转头看着小天“既然是家属,就请你签一下字。月,你看看他断臂的情况,帮他治治,他的情况也不好”说完和两个护士推车去手术室。
刘月开始仔细检查他的伤势,肌肉组织受损严重,部分位置已经感染,状况很不好。刚想向他询问情况,就听到星星的声音“月,晚了”
刘月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看着紧闭双眼的星星吗“怎么回事?”
“我刚给他做了脑补ct,他是车祸后脑血肿,再加中弹后伤口没有处理好,溃烂严重,又伤及打动脉,出血过多,刚才我已经尽力了,对不起。”李佳星说完,向小天深深鞠了一躬。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不用道歉,我明白,医生你已经尽力了。”
小天紧握着手中的东西,眼泪顺着带血的脸滚滚落下,眼中的决绝更加浓郁。大哥,你放心,就算死,我也会想办法把它交到警视厅头儿的手里。
“你先别哭,我知道你难过,但你自己身上也有伤,来,我先帮你治疗。”刘月安抚着他,准备扶他去做检查。
“我……噗……”这时一声枪响响彻整个急症大厅,小天刚想说话,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跪倒在地。转瞬间,一颗子弹已在小天的左后背里,鲜红得血液一股一股往外涌。急诊大厅本来人就多,被这么一声枪响吓得更是乱作一团。刘月眯眼,在人海茫茫的大厅四处快速寻找着开枪者,忽然眼前一个身影闪过,仔细一看,大厅门口花瓶后一个黑衣黑裤平头的男子以一种闪电般的速度闪出大厅,会是这个人吗?
“医生……”
刘月听到唤声,立马蹲跪在男子面前,眉头不禁紧皱,他后背大量出血,这一枪开得可真是又准又狠,直穿心室。伤及主动脉,就算现在手术,手术的成功率也不高,由此看的出开枪之人有多冷血。
刘月心里难过,其实她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亲人,反而像是久经沙场的兄弟。这样的感情还是很动人的。那开枪之人,视生命于草芥,也不知在他们手下残存着多少人的灵魂。刘月关切的看着他,压制住心里的情绪,浅笑着说“你先别说话,我先救你”
其实小天一直默默观察着刘月,望着这张清丽脱俗的俏脸,其实他们见过,只是她不知道罢了。他有次去警视厅找老大,无意中看到过她,他和警视厅的一个女警员关系不错,而更巧的是她的警察朋友正好是头儿的得力助手。虽然没见过几面。但看得出她是一个好女子,托付给她应该不会有错。男子缓缓抬起满是鲜血的右臂,松开紧握的拳头,摊开手心的黑色物体。
这是个长方形的u盘,十分精致,价值肯定不菲,市面上这种u盘一般都要好几百,有钱人啊。
“我可能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就别救了,就算你救了我,也很快会有人来送我去。”
“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
“你说”
“把这个交给警视厅的周警长,就是你朋友的上司,拜托了”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整个颖中市……大部分钱庄和赌场……的地址和涉嫌人员的名单。我和我兄弟就是警方派去的一线卧底……本来一切顺利,不幸后来被他们发现。”鲜血不断从男子口中和后背伤口涌出,刘月轻扶着他,秀眉皱的更加厉害,这可不是小事。
小天努力撑起一点身体,胸口面对着刘月,刘月被他的举动惊到“你干嘛,别动……”话还每说完,一只沾满粘稠液体的血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将手心的物体赛给了她。
“希望你能保证不告诉别人”
“好”
刘月凑近男子,听着男子渐渐消下去的嗓音,一世为警察,终身为国,这样坚贞不屈的男子怎能让我不去敬佩。况且初次见面就已这般相信自己,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和沂认识的,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了。定下心来,刘月坚定的看着他“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完成你的托付。”
“拜……托了”男子用最后的力气,交代了一切,安心的闭上了眼。
刘月抚着他,身上都是他的血,看着手上恐怖的液体,紧闭双眸,。
但愿一切顺利。
其实现在想起昨晚的事也是挺骇人的,现在沂又叫我去她那里,看来自己已和这个案子扯在一起了,不过其实也挺好,有沂护着自己,万事皆安,而且好久没和沂一起住了,正好叙叙旧。
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干净,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刘月站在镜子前,看着面前这个清秀甜美的少女,煞白的肌肤、略带大卷的长发,米色长裙微贴身体,整个人宛若那湖中的俏丽精灵。刘月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给自己打十分。
转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居然这么快就天黑了。想着沂应该马上到了,刘月提着包,快速开门,朝电梯奔去。
待向上的血色箭头停止,两扇门缓缓打开,一只脚还未踏进电梯,须臾一个硬物已抵在脑后
“不许动”一个黯哑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刘月放下迈出去的脚,放在口袋里的左手不禁握紧,心里的疑惑更多了。早就已经埋伏在这里了吗?他们是谁?难道和那个东西有关系吗?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东西在我这里?一个个诡异的问题涌上心头,刘月蹙眉,这到死怎么回事?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手指快速按上脑海里接听按钮的位置,静静听着四周的声音,应该是沂的电话,刘月看身后的男子没有什么动作,心里暗叹一口气,还好口袋里装的东西多,看来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走廊里的白光压制着夜晚的昏暗,本来就没住几个人在的公寓,显得异常死寂,整个走廊被一种异常诡异的气氛笼罩着。得先弄清状况,再准备逃走,刘月心里盘算着,刚想砖头,男子黯哑略带警告的嗓音再次响起“别动,再动你的小命就没了。”
“交出东西,我就可以放了你。”
“什么东西?”通过刚刚的轻微转头,刘月目前只能确定他们一共两人,一个有枪,另一人不明,看来情况对自己很不利啊。
“明知故问,你最好老实交出东西,既可以省了我的子弹,你也可以保住你的小命,不是很好吗”
“我不知你指的东西是什么?”
枪口更紧地靠在刘月的后脑,男子不懈而愤怒地吼道“少装蒜,你的好姐妹已经把一切都招了,东西就在你那里,快交出来,别耽误老子们的时间,再不交出来,老子就开枪了。”男子被刘月激怒,一心在在u盘上,却没有发现电梯上的血红色箭头开始向下移动。
男子朝旁边挥了挥手,一名灰衣男子将一个嘴巴贴着胶带的人推到了刘月面前,穿着褶皱的百大褂,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泪痕,这个人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几年的相处她的模样早已烙在心里。
李佳星望着被手枪控制住的刘月,心里更加歉疚,早已哭红的双眼又被泪水打湿,如果不是自己说出东西在她那里,月就不会出事了。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58岁的老母还在医院做透析,家里还有一个刚上初中的弟弟,父亲早逝,所以家里的担子都得她来挑,若她死了,这个家该怎么办?所以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着眼前这个泣不成声的女子,刘月心里又何尝不难受,傻瓜,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他们总有一天会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刘月看着李佳星,轻轻点头,突然快速转身手握住了抵在头上的枪,浅笑道“你们,放心我不会逃,只是你这样弄着我,我很难受,况且我东西不在这里,你让我怎么给你?”
“别想耍花样,东西在哪?”刹那间,男子甩开枪上的手,一个翻转,枪口已抵上女子的额头,想耍花样,做梦。
“你既然这么急,那我现在带你们去取,不过你最好收起枪,电梯里肯定有人,电梯马上上来了,被别人看到了应该不好吧,你觉得呢?”目前东西的下落只有我知道,他如果聪明的话是不会杀我的。刘月控制住心中的小情绪,微笑自然的看着男子,她终于可以正视他,仔细一瞧,心中的疑问也有了答案,就是他,身形一样,穿的衣服也是同款,发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以断定昨晚开枪打死断臂男子并从花瓶后溜走的人,一定非他莫属。
男子看着眼前不慌不乱,坦荡自然的女子,微眯双眼,是个聪明的小丫头,被她看出来了,的确,自己在没有拿到东西之前不能杀他,况且现在就她一人知道东西的下落,还记得当时上头听说有警察卧底潜入并携带大量内部信息逃离时,大发雷霆,不管派出去多少人都得把人找到,完不成任务就得死。所以无论如何它们今天必须得得手。
电梯和楼梯比起来,楼梯上他们逃的可能性更大,就坐电梯吧,量她也没有没有逃走的胆子,他们下面可是埋伏了20人,只要拿到东西就灭口。
男子向身旁的灰衣男子点头示意,那灰衣男子挺身上前,挡在李佳星前面,拽着李佳星向电梯靠近。
男子放下枪,冷眼看向刘月,“走,莫要耍花样,楼下都是我们的人,你想逃走也没用,快走。”男子推着刘月,来到电梯门口,刘月看着眼前的血色箭头,3、4……口袋里的手把手机握得更紧,成败在此一举,沂,拜托了。
当电梯门开,一个帅气的黑衣女子从电梯里走出,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黑衣女子短发飘逸,脸上那自信的笑容是那样的耀眼。
站在刘月身后的男子不禁皱眉,气氛不太对,这女子感觉有点怪异,不过再看看她那悠然的态度,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得快点走,免得发生意外。想伸手去推刘月,而同时霍沂双眼快速扫过面前的每个角落和每个人,自然悠闲地往前走,当经过刘月身边时,忽然转身,一把大力将刘月拉到身后,霎那间手中已多了一把黑星17。同一时间,男子刚伸手去推刘月,一阵风吹过,本来还在面前的刘月霎那间已在黑衣女子的身后,这样敏捷的身手……警察!居然会有警察来!在我眼皮底下她居然能报警,还是她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找她?
震惊之下,男子以一种迅雷不及的速度掏出一把从黑市买来的左轮,同一时间,两把枪相对。
同时,另一边,跟在霍沂身后的小浯在看到沂出手的下一秒,身体一个侧转,眨眼间已来到灰衣男子的身侧,男子还未回过神来,拽着李佳星的手已被小浯一手扯开,反手扣住男子的手臂,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手铐,“咔……”灰衣男子看着那已被上了铐的手臂,双眼瞬间变得昏暗,不行,必须拿到东西!
灰衣男子忽然用力挣开被小浯扣住的手臂,取出口袋里的js转轮手枪。对准沂的头部。
“砰……砰……砰……”三声几乎重叠的枪响,顿时响彻了整个公寓楼。
“月……”沂睁大双眼,回身抱住即将向后倒去的刘月。
小浯单膝跪在灰衣男子身上,一脚踢开灰衣男子手里的枪,快速将手铐铐在开枪的这只手上“不许动”
“大哥!大哥!……“耳边传来灰衣男子的大喊声,嘴张开,自己却已无法回应。鲜血顺着头往下流,耳廓、脖颈上已是血光一片,口中的血腥味渐渐浓郁,身子向后软去,男子望着那颗被自己打在墙上的子弹,竟然只擦破了那女人的衣服……
灰衣男子望着已无生气的大哥,望着那双看着自己却毫无焦点的双眼,心已冷到谷底,大哥已死,就算自己被他们抓回去,上头知道我被抓后,为了封口也会派人来杀自己,低头冷笑一声,这就是任务失败的代价。
霍沂抱着刘月,刚才他们开车到楼下,给月打电话,接通了,却没有听到月的声音,觉得不太对,就在车里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的响动,忽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其它人的声音,将音量放到最大,虽然声音还是很小,但说话的内容还是听的很清楚。听到他们说楼下都是他们的人时,乍一看,这公寓楼下分散着停了很多一样的黑色奥迪,为以防万一,她和小浯上楼,并向老周说明情况,请求支援……
刘月双眼微闭,米色的长裙已被染红一片,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早已看惯这些的霍沂,现在却双手发抖,刚才若不是月,现在估计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看着月的伤势,霍沂心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一直以来处变不惊,的她,此刻却心生恐惧“月,你坚持住,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急诊大楼,坚持住,我们马上走“
霍沂刚想抱起刘月,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双手紧握住这只手“月,有什么事等下说,先去治……”
话未说完,就听到月那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沂,不用去了,我自己是医生……难道还不清楚我的情况吗?”
嘴角不断溢出一股股鲜血,刘月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担忧的女子,热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除了她们四个,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如此关心她,会把自己放在心里。罢了,死便死吧,没什么好怕的,此生能认识她们,足亦。
“月,对不起……”霍沂抱紧怀中的人儿,心像是被无数针扎般剧痛无比,当年她们五人就她一人报了警校,说好她会护他们周全,可现在……对不起,月,对不起。
“沂……沂……我快不行了,答应我件事……”又是一大口鲜血从口中涌出。
“好吗”
“你说,我一定办到!”
“照顾好……清函她们。”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听着沂在耳边逐渐减弱的急切唤声,沂,她们交给你了。
霍沂努力唤着月的名字,看着月闭上双眼,看着她的血不断烙在自己身上,看着她渐渐软下去的身体……将月更紧的抱在怀里,右手抚上自己早已冰凉的额头,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霍沂抱着和怀中逐渐变凉的身体,在没有人注意的一个瞬间,一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月,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放心,我就算死也会保护好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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