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亦若了?”一曲终了,却不知凤披拂也搬了睡椅躺在我旁边。
我轻声应道:“嗯!”
凤披拂却不再说话。
我见她久久不语,便转过头问她:“你知道那五百年亦若发生了什么吗?”
凤披拂顿了顿,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问她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她呢?”她反问我。还没等我回答,她又继续说:“想来即便你去问她,她也是不会说的吧!何况她如今又……罢了,我就告诉你吧!”语罢,她才将亦若那五百年的经历缓缓道来。
凤披拂告诉我,五百多年前,我即将修炼成人形,着也意味着我的天劫也即将到来。那时的我,不知道有天劫这种东西,依旧安然地在忘川里遨游。
亦若知道我的天劫即将来临,便在忘川设了一个结界,我修成人形那天,我的天劫都被结界挡去了,亦若也因此受了重伤。我因着结界的保护,全然不知还有这一出。
亦若强撑着身体只为告诉我看着忘川,自己刚踏出忘川就支撑不注倒下了,幸好凤披拂恰巧要来忘川寻亦若,才救了亦若一命。玉奚犹知道亦若受伤之后也连忙赶来了凤栖宫。
亦若一直昏迷不醒,身体也很虚弱,需要太上老君种的千年灵芝才能保住一命。只是那太上老君是出了名的药痴,想要要他一株药草简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是千年的灵芝呢?
虽然此行艰难,但玉奚犹毫不犹豫地去闯了太上老君府。也不知道玉奚犹用了什么办法,竟球了一株千年灵芝回来,只是玉奚犹回来的时候,全身血淋淋,让人见了都寒战。凤披拂和凤白羽问玉奚犹,玉奚犹也不告诉他们,只让他们不要向亦若透露此事,因而亦若一直也不知道。
玉奚犹见到亦若服下千年灵芝没有大碍之后便回到了他自己的龙宫养伤。
亦若痊愈醒来时,已是五百年后了。凤披拂和凤白羽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亦若,但却将玉奚犹给亦若求药那段给略了,只说是凤白羽在人界游历时,机缘偶得了一株千年灵芝草,救了亦若一命罢了!
好歹不歹,亦若却问起了玉奚犹。凤披拂和凤白羽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亦若便以为玉奚犹不愿见他。
“他为什么不来?”亦若虚弱地问。
凤白羽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凤披拂抢先了一步,“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告诉奚犹你受伤了,他又被龙族那些破事给困住了,哪里又能知道消息呢?”
“是这样吗?”亦若盯着凤披拂的眼睛,疑惑道。
凤披拂干笑了几声,“当然是这样了,凭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还骗你不成,我立即修书一封去通知奚犹,你就安心养伤吧!”
亦若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凤披拂想着三百年过去了玉奚犹的伤也该是好的差不多了,遂修书一封去了龙族。
玉奚犹很快便回了信,信上说:她亦若病了与本太子有何干系?本太子即将娶太子妃,还望各位赏脸,到时来喝本太子的喜酒。若亦若病好了,也让她来喝喜酒,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不是?
凤披拂看了怒从中来,“奚犹他抽什么风,不会是病了一场脑子烧掉了吧!”
凤白羽眉头紧锁,摇摇头,“或许是奚犹有难言之隐吧!你也别生那么大的气,他们的事,还需他们自己解决。”
凤披拂点点头,表示认同凤白羽的看法。
“那现在该怎么办?”
“把信给她看吧!我们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要把奚犹去求药的事跟她说吗?”
“暂时先别说了。”
凤披拂盯着凤白羽一会,没发现凤白羽有其它情绪,便将书信交给了亦若。
亦若看了,满脸震惊,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毅然决然地跑去龙族。
凤披拂要拦着亦若,凤白羽对凤披拂道:“让她去,到时再受伤了别再来我凤栖宫。”
凤披拂这才不再拦着。亦若感激地看了凤白羽一眼,道:“白羽,多谢你不计前嫌和披拂救我,但我若不去,我定会悔恨一生。”说罢,便踩着祥云飞走了。
凤披拂指着凤白羽的鼻子臭骂了一顿:“臭小子,就算你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但我们毕竟也是自小就一块长大的,你要如此报复亦若吗?”
“我就是念着一起长大的情分才让她去的,神仙活一场太久,难道你要让亦若以后都活在后悔之中吗?”
“我……”凤披拂哑口无言。
“也是因着我介意那件事,所以不再让他再来我凤栖宫。你跟着她一起去吧!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
“嗯!”凤披拂点点头,也踩着祥云飞走了。
凤披拂才到东海,便见到亦若正在与那些虾兵蟹将厮杀。凤披拂大惊,怒道:“住手!你们没看见这是谁就动手?让玉奚犹出来,姑奶奶倒要看看,他玉奚犹究竟是抽了什么风。”
龟丞相立即让虾兵蟹将住了了,谄媚地对凤披拂说 “披拂小姐息怒,是龙王下的令,在太子殿下没拜堂之前,不准让亦若姑娘踏进龙宫半步。”
“龙王向来将奚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有奚犹的首肯,龙王又怎会下令,莫不是你们拿着鸡毛做令箭,私自下令不成?”
龟丞相听着凤披拂的话直冒冷汗,连忙说:“不敢,不敢。”
“那就让我们进去。”
“你又何必为难龟丞相。”随着一道声音的响起,东海海面出现了一道漩涡,从漩涡里出来的不是玉奚犹又是谁呢?
“本太子婚期还未到,两位就早早赶来了,莫不是着急喝本太子的喜酒了?来呀!将披拂和亦若请进龙宫好好招待。”
“太子殿下,龙王说了……”
“说了什么?本太子在东海想要做什么可从来没谁敢拦着,快将他她们给本太子请进去。”还未等龟丞相说完,玉奚犹便抢先了一步。
“不必了!既然你出来了,我也没有必要进去。”亦若拒绝玉奚犹,又继续道:“我只问你,你为何要与别人成亲?”
“你躲在忘川三百年不见任何人,跟别人成亲自然是因为逼你来见本太子了,本太子这样说,你可感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本太子还指望着忘川之水呢!怎么忍心伤你呢?”玉奚犹挑眉。
“你要忘川之水做什么?”亦若警惕地看着玉奚犹。
玉奚犹柔媚一笑,“自然是为了水族都能成为我们龙族的傀儡。人界不是都在传:饮了忘川的水,就可以忘记一切么?”
“你只是为了忘川之水?”亦若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还有想见你。”
亦若闭上眼睛,阻止眼泪留下来,绝望道:“我知道了。”然后踩着样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亦若远去,凤披拂忍不住问:“奚犹,你究竟想做什么?把她逼走了你开心了?”
玉奚犹依旧一笑,“她走了本太子娶妻不是更不用担心她来闹了?”
“玉奚犹,你真要娶别人?”
“本太子不娶别人难道娶你?本太子是愿意,就是不知你能不能忘了凤辰景?”
“玉奚犹,你很好!”凤披拂咬牙切齿。
“本太子也这么觉得。”
凤披拂以免被玉奚犹气出内伤,也踩着祥云回了凤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