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警官耸肩笑着点头,二人离开,梓瑶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他,不过此时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这份熟悉感愈发的强烈,难道他的魂魄,是自己经历过某个世界的熟人?
宗家人在警署门外反目,宗正淳的原配夫人将宗二少的母亲骑在地上一顿暴打,甚至将拉架的宗学文也打倒在地,场面一度失控,宗大少的死与这个胡依云似乎有着某种牵连。
奈何程家她惹不起,只能那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出气,宗正淳见她最后打累了才将她扶起来,“走吧我们回家,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如若我们家族没有这个病,也不会出现着许多的遗憾了。”
那一众人离开,独独留下宗学文和他的母亲倒在地上,二人互相搀扶着坐起来,宗学文明白,父亲是对自己失去信心了,一个一事无成的公子哥,现在又因为准备娶这样一个女人,让宗家颜面扫地,自己是父亲也会失望透顶的。
他扶着母亲回了原来居住的宅子,没有再会宗家。
两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了这一系列案件,胡依云投毒和恶意散播他人淫禾岁视频的几项罪名全部成立,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此时胡依云的身体已经恢复,不过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面色蜡黄头发干枯,流产以及一系列的精神打击,已经让她变得几乎不说话,呆愣愣地看着法官,宣判完毕她直接被法警押往京都女子监狱。
韩子石故意杀人罪成立,加上投毒和恶意人身攻击,散播伪造淫禾岁视频等等罪名,韩子石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八年,这个女法官似乎还是不满意这个量刑,但是碍于现场的电视直播就作罢。
梓瑶和上神没有出席这次法庭的审理,他们在程家别墅观看的电视直播,宣判结束梓瑶明显感到身上一轻,似乎身上的那丝怨念已经散去,梓瑶起身和程父程母拥抱了一番。
至此所有的任务已经结束,梓瑶开始给自己整理出工作计划,既然这个世界没有一下子死了,那就只能好好照顾他们两个啦,陪着程父程母在世界各地周游了一年的时间。
这天她刚刚回到夏国,手机就进来一个电话,号码极为不熟悉,梓瑶疑惑地接通。
“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京都女子监狱的邹警官。”
梓瑶眯起双眼,看着身侧帮着自己拉着行李箱的上神微蹙眉头,“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给你打电话似乎有些太冒昧,我想你认识胡依云吧!她现在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我申请将她送到精神病医院治疗,但是到了那里人家又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
“有病就要找医生,找我恐怕帮不上忙吧!”
似乎对面的那个狱警有些圣母,梓瑶不大希望多聊准备挂电话。
“那个程小姐等一下,可能我表述的不大清晰,让您误解了,我的意思是胡依云似乎活不了太久了,她每天都对着墙壁坐着反复说着对不起,可是一旦房间内进去其他人她便不说了。”
梓瑶沉吟了半晌,身侧的上神揽着她的肩膀,梓瑶长出一口气。
其实作为她来讲并没有多么恨这个胡依云,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要说狠厉她没有自己狠厉,而自己只是为了完成原主托付的任务,有时甚至可以算是不择手段,或者纵容他们的作为。
因为梓瑶不是圣母,很多事情不是靠原谅与宽容能够化解的,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梓瑶只是希望这个世界的天道能够公正些,不要偏激的走向极端,让善良的人没有善报。
想到这里梓瑶不再纠结,“好吧,我一会儿过去看看她!”
上神陪着她出了机场,程父程母被司机先行送回程家,随后他们二人来到了京都女子监狱,坐在接待室中等待了二十分钟左右,一个女警官带着胡依云走了出来。
此时如若没人介绍,梓瑶都没认出来这个人是胡依云,因为站在她面前的胡依云看起来宛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白发苍苍步态蹒跚,整个面部全部下垂,被褶皱和松弛的皮肤拖累,梓瑶已经看不出她原来的样貌了。
不过胡依云在见到梓瑶的那一刻似乎很开心,想要快步走过来但是脚下却很难快起来,十几米的距离花费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
坐在梓瑶对面,上神和那位女警朝着梓瑶笑笑,二人去了隔壁房间,胡依云打量了几眼梓瑶,微微叹息了一声,嗓音也变化了不小,她费力地说着。
“真好,临死前能够再看你一次我知足了,不然我总是被噩梦侵扰,真的累啦!”
“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梓瑶看着她的面容猜测,胡依云应该是因为流产和强烈刺激引起的获得性皮肤松弛症,看着她呼吸的频率应该出现了肺部受累,或者多发性疝气,关键这个病目前的医学没有治疗方法,除非自己的灵泉水帮她。
胡依云淡然地笑笑,“嗯,法院审判前我就发现了,当时正好在医院,医生看过后说我这个病治不了,就是比别人老的迅速,不说我了。
我今天就是想要当面和你说一声对不起,真心地说一声对不起!”
梓瑶将自己面前的一瓶矿泉水推到胡依云眼前,“你不可以这样死,如果死了怎么来忏悔你所犯下的罪责,我会找人帮你治疗的,我要你好好反省。”
胡依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果然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是如此,原来我真的是不懂你,我会努力的,我每活一天都会为你和程伯母祈福的,谢谢你来看我,谢谢!”
胡依云抓着那瓶水快速拧开喝了起来,她只是想要掩饰自己的眼泪,梓瑶知道她真的悔改了,不过错了就是错了,这一切都用时间来抚平就好,刚刚那瓶矿泉水已经被她换成了灵泉水,希望对她有效。
梓瑶起身,朝外走去没有回头,很多事儿很多话多说无益,因为两个人的人生将不再有平行线,所以今后没有再见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