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淑雅被家丁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到了地牢当中,那里阴森恐怖长满了青苔,鼻尖经常能够闻到腐朽,腐烂,腥臭的味道,让人忍不作呕。
虽然她在水家的待遇并不高,但好歹没有受过虐待,在水家的时候她受到的精神折磨更多,总算是没有受过太大的罪,可是被丢到了这个地牢里受的罪,可不止只是心灵上的折磨了。
“啊”一直肥胖的臭老鼠爬过她的脚面,水淑雅忍不住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的将那臭老鼠扔了出去。
眼前漆黑恐怖的环境,让水淑雅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她双手抱着膝盖,脑袋狠狠地埋在里面,可是把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仍旧挥之不散,往她鼻尖里钻。
浑身瑟瑟发抖,双肩不规则的开始颤抖。水淑雅咬着唇发出压抑的哭声,为什么……为什么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那个男人怎么能这么狠心无情,自己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他竟然完全不替自己求情,甚至冷漠无情的落井下石。
这一次的事件,让水淑雅真正的了解到,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容暖那样温暖善心的,有些男人像就像是雪兰这般的可恶,落井下石毫无人性。这也让水淑雅越发的思念绒暖思念他那宽阔的胸膛,思念他温暖的笑容,思念他这个人,心中的爱意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挡都挡不住。
“来人,给我把她抓出来”一个平稳中夹杂着丝丝恶意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水淑雅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头发被一丝不苟的绑在脑后,一双凌厉的桃花眼死死地瞪着自己,正是之前被他撞伤的那个男人魏朝晖。
水淑雅的眼神当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她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当初她可是用尽了全身的灵力狠狠冲撞过去的,这个男人哪怕修为再高,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也必定会被自己所伤。可不过是短短一天的工夫,这人竟然变得与常人无异,而且看精神明显很好,仿佛之前的受伤只是假象而已。
魏朝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牢当中那个瑟瑟发抖的单薄女人,心中除了冷笑就是冷笑,这个纯女人竟然以为那么简单的伎俩就能骗到太上长老,真是愚蠢的可笑。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被这女人当成了棋子,魏朝晖的脸色就很难好起来。
身为魏家的嫡长子,又是嫡系继承人,没有一点傲气是不可能的。他天赋高,长相好,这些年来一直深受器重,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大亏。被一个小小的女子利用玩弄,简直是太伤他的自尊心,也让他的心头怒火狂燃。
若是事情按照这女人的想法发展下去的话,太上长老必定是会放弃他们整个魏家,从而对这个女人另眼相待的,想到那个结果魏朝晖心中除了愤怒就是憎恨。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家族的庶出女儿而已,身份低微,天赋低下,容貌又称不上倾国倾城,只能算是娇俏,却有这么大的野心,竟然敢踩着他们整个魏家往上爬,看来这女人的野心也是不小。
他们魏家从不会仗势欺人,可也不是任人宰割随人践踏的,,这个女人竟然想踩着他们整个家族往上爬,将他们当做踏脚石,那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你们堂堂魏家竟然要欺负我一个小小弱女子吗?”水淑雅的神色是毫不掩饰的惊恐,再过精于算计的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会瑟瑟发抖的,不然她也不可能想出这样一个烂招往上爬。
之前她太过急功近利,以至于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这才被魏家给抓住了。现在细细想来,这件事情自己实在是太过冲动,也太过功利了,以至于将自己陷入这般境地。
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而魏家连家丁都是筑基期的修者,更是有着她所没有的武技,完全全的碾压她,她连反抗的资格和能力都没有。事到如今,除了一味的示弱她已经没有别的自保办法了。至于水家,她早已经不抱期望,对方恨不得她立刻死在外面,不会连累到家族一丝一毫才好呢。
当被人狠狠地拖出去的时候,水淑雅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绝望,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
“小小弱女子?”魏清晖听到这五个字,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当时做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不是挺果断狠绝吗?现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怯懦的模样了?当真是个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女人。
他又不傻,当然不会相信这个女人所谓的示弱,看着外表柔弱其实内心却很毒无比,这就是一朵带毒的罂粟花,轻易沾染不得。
现在还这般弱小,没有本事,没有能力,没有修为,就敢用出这样的计谋赌上自己的所有,可见也是个果断很辣的人,若是给了她往上爬的机会,还不翻了天去。
“水姑娘,你还真是说笑了,凭借你的手段和能力,弱女子这三个字可跟你一点也不配。”说完这句话,魏朝晖双手背在身后走在前头,水淑雅正被两个高大健壮的家丁拽着双手拖着,跟在后头。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快点放开我听见没有魏朝晖你这个心胸狭隘的小人,你的身体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还要找我的麻烦?你不是个男人,跟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计较。”水淑雅被人拖着在身后身上的皮肤被蹭得生疼,嘴里却喋喋不休的说着恶言秽语,听上去格外的刺耳。
魏朝晖不耐烦地伸了伸手,两个家丁立刻拿出一块儿抹布塞到了水淑雅的嘴里,世界顿时安静了。
口不能言,双手又被人狠狠的拽在身后,身上的疼痛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自己面临着怎样危险的境地。水淑雅狠狠的瞪大了眼睛,仿佛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