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雅兰的质问,傅斯年脸上浮现了心痛,他沉痛地说,“雅兰,你摸着良心说,从小到大,我不疼你吗?”
“你有什么,我没有给你?”
傅雅兰笑得疯狂,眼泪狂飙,“你疼我?”
“你把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埋没了我的一生,我明明可以参与公司管理,然而,从小就不让我染指公司,高考选专业,我明明想选管理学,你从中做了手脚,让我最后去了所外国语大学。”
傅斯年痛心疾首,“我不让你染指,是因为,你压根不是管理的料,你有哪样能比得上寒夜?”傅雅兰终于压抑不住,嘶吼出声,“都是借口,我只恨,我妈把我生成了女儿身,好恨啊。”
傅雅兰的心里,积了太多的恨与怨,老公的早早离世,婚姻的不幸,她把错全归咎于傅斯年。
父女俩剑拔弩张,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似金。
沈念瞥了眼旁边的傅寒夜,男人更是安静得吓人,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司宴鸿终于说话了,“妈,别说了。”
傅雅兰怒瞪着儿子,“你给我滚开,从你胳膊往外拐的那一刻,你便不再是我儿子了。”
“本来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没想到,你偏偏喜欢从医,我能有什么办法,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她埋怨儿子在关键时候背叛自己,更怨恨儿子从医。
在事业上不能帮助她。
司宴鸿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雅兰心疼得像是说不出话来,好久,他才幽幽开口,“雅兰,既然你要如此叛逆,那么,今天,我便不惜大义灭亲。”
傅斯年从兜里摸出个优盘,优盘接上口,大屏上出现了傅氏老宅主卧的画面。
床上,躺着的是傅老太太。
有抹黑影潜了进去,纤细的手,伸往了老太太床头的那只水杯,纸包打开,药粉落了进去,那只手再将杯里的水搅匀。
黑影抬起了头,借着窗外的路灯光,大家赫然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所有人目光,纷纷转向了白澜,白澜呆若木鸡,好半天,才找回意识。
嘴唇开合,喃喃自语,“不是我,谁陷害我?”
然而,有又谁会相信,上面清楚显示了时间,高清针孔摄像头拍下来的,她的脸,她的身形,是那么清晰。
想赖都赖不掉。
“斯年”泪水犯猛坠落。
她上前一步,抓住了傅斯年的手,“我”
傅斯年没有理她,翻转着画面,屏上又显示了另外一幅画面,女人握着手机,站在露阳边,灯光落照下来,恰好打在她脸上,女人清晰的话,一字不漏落入所有人耳朵。
“放心,我会在适当的时间把药给她喂下去。”
画面再次翻转,是国外的画面,傅雅兰坐在椅子里,肩上披了淡紫色披风,手机贴在耳朵上,“嫂子,警慎点。”
傅雅兰脸色难看到极点,她盯着大屏,低声咆哮,“我没有打这样的电话,傅斯年,这是陷害。”
傅斯年仍旧没理。
他又翻转着画面,大屏上是她从小与傅寒夜长大的画面,从七岁开始,几乎每年都会有几张,两人接触的照片。
傅斯年的声音落下,“你照顾寒夜,不过,是打着亲情牌,其实,你心里早恨死了他。”
傅斯年的眼睛,扫向了白澜,嘴唇开合,“因为,你有把柄被她抓住,所以,她逼不得已,与他狼狈为奸,甚至将乔安安安插在了寒夜身边,想用乔安安牵制寒夜,操纵着寒夜的人生,说白了,乔安安不过是你的一个养女而已,她是你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是不是?”
这件事,震惊了所有人。
包括司宴鸿,这些事,已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能力范围,他赶紧为母亲说话,“外公,我妈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生活在国外,我从来没见过乔安安。”
傅斯年嗤笑了声,“你妈把乔安安养在棱园,你当然不会知道。”
接着,傅斯年又出示了证据。
大屏上,是傅雅兰牵着两岁的乔安安,走出孤儿院的画面,身着,站着孤儿院老院长。
接下来,乔安安呆在棱园的照片,那时的乔安安,应该只有五岁。
尔后,乔安安被接回国,成了乔家的女儿。
“傅斯年,这全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
傅雅兰气白了脸,咬牙切齿地吼。
“乔安安的父母,在一次雪崩中,为了救寒夜而死,我们傅家欠乔家两条命,如果乔硕夫妻在天有灵,一定会气愤我们傅家的忘恩负义。”
傅斯年又笑了,“乔硕夫妻,是死于那场雪崩,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女儿,真正的乔安安,早在两年前就已意外身亡,然后,你把那个孤女送了过来,李代桃僵。”
傅雅兰嘴角疯狂地抽动,“有证据吗?”
傅斯年再次出示的证据,让傅雅兰哑口无言。
毕竟,全是定格的照片,有图有真相。
傅雅兰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自己设的局,其实,一切全都在傅斯年掌握之中。
她大笑了几声,“你一直在监视我?”
傅斯年也不再隐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太太死后,我找人查出来的,不然,你所有的阴谋,根本没人知道。”
“所以,你配成为傅家继承人吗?”
父女俩撕破脸,什么难听说什么。
傅雅兰不再顾忌,“是的,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见不惯,你把什么都留给傅寒夜。”
“老太太是我让白澜下的药,谁让她眼睛里只有她的孙儿,厚此薄彼的人,不该死?”
傅斯年看着傅雅兰的眼神,痛心到了极点。
他又拿出一份遗嘱,当众一字一句地念出声,“我名下所有的资产留给孙女雅兰,前提是,她要有继承的资格,如果她做了对不起傅家的事,那么,我的遗嘱作废。”
傅雅兰不相信,她伸手夺过了傅斯年手里的遗嘱。
上面,果然是老太太亲笔签名。
老太太名下的资产,挺多,现在,已不是她的了。
她曾经得到过,在不知不觉中。
傅雅兰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撕掉了遗嘱,眼睛红得吓人,狠狠盯着傅斯年,“你以为我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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