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最狠的。
狠的是,沈念准备把傅家老宅卖了,傅纤纤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跑来找沈念。
“嫂子,老宅不能卖,这里是傅家的根。”
沈念看着气喘吁吁的傅纤纤,“傅氏出了些问题,实在是没办法了,放心,等赚了钱,我会重新把它买回来。”
傅纤纤知道沈念这是忽悠自己的话,哪里愿意。
“嫂子,我哥没了,你一个人撑着傅氏,我知道很辛苦,以后,我会帮你一起管理傅氏,还有司宴也会帮忙,但是,这房子不能卖啊。”
不论傅纤纤怎么说,沈念都是淡笑不语的态度。
傅纤纤的拳头打在了棉团上,毫无回弹之力,她心烦意乱,跑去找薄司宴诉苦,薄司宴安慰她后,找人秘密调查了傅氏最近的状况。
傅氏并没有任何资金周转困难问题,而账面上,比傅寒夜在时,还多了许多的积蓄,薄司宴也不知道沈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纤纤,沈念可能是想与你们傅家断绝所有关系。”
听了这话,傅纤纤不乐意了,她本来对沈念卖房子的事就有意见,“她凭什么?老宅是傅家的根,是傅家的钱买的,如果没有傅家,没有我哥的临终遗言,她沈念什么也不是。”
牢骚归牢骚,傅纤纤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傅寒夜把继承权给了沈念,并且,她为傅家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子,能说什么。
薄司宴也知道她的无能为力,忙劝道,“纤纤,随她吧,反正,我答应了养你,就一定会养你的。”
傅纤纤委屈的想哭,“司宴,我谢谢你,我不会要你养,我有手有脚,难道还养活不了自己吗?我主要是心痛,太为我哥心痛了,她怎么能把房子全都卖了呢。”
薄司宴为她擦去了泪水,支吾着说了句,“她可能是太恨你哥了,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我担心”
傅纤纤本来心情不好,见薄司宴说了半留一半,心情就更不爽了,“有话你就说,咱们现在这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薄司宴迟疑了会,终于吐出,“最近,她与段淳远的流言蛮多的,大家都在猜测,她会嫁进段家”
傅纤纤听不下去了,“放屁,谁说的?胡说八道。”
“她不是那样的人。”
薄司宴笑容勉强,“纤纤,沈念与段淳远最近走得近,是事实,她们的关系如此密切,应该不是单纯的友谊,或是合作关系那么简单。”
傅纤纤想了想,也觉得薄司宴的话在理,毕竟,沈念现在是一个人。
“司宴,你说要怎么办?”
薄司宴考虑了片刻,提议,“你不妨去问下王朝,探探他的口风。”
傅纤纤抱怨,“那助理的嘴更紧,对沈念简直是死心塌地。”
薄司宴笑了笑,“王朝毕竟是你哥的助理,他忠心的是你哥,如果他对你哥是真忠心的话,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沈念嫁进段家的。”
有了这番推测,傅纤纤越发坐立难安了。
她马不停蹄跑去找王朝,对于沈念为什么卖房的问题,王朝没感到讶然,倒是傅纤纤说沈念会嫁入段家的事,王朝第一反应是张口结舌,“纤纤,你听谁说的?”
傅纤纤是从薄司宴嘴里得知,她不能出卖薄司宴,直接来了句,“大家都在说。”
王朝矢口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总怎么可能嫁给段淳远,首先,段太太就不可能答应,先不谈段家是豪门,段太太那一关绝对过不了,沈总可是结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三个孩子,那以后,孩子们岂不是要随了段家的姓。”
王朝这番分析,傅纤纤更难受了,“让我们傅家的孩子,去随段家人的姓,绝无可能,除非我死。”
傅纤纤忘记了,她自己都不是傅家的孩子,她能这么维护傅家,只能说明,她与傅寒夜的兄妹之情,真挺深的。
“王朝,你是沈念的助理,天天跟在她屁股后头跑,你就不能知道点她想法吗?”
王朝无语,“纤纤,我是她助理不错,但是,我毕竟是傅总的助理,沈总有些想法,是不会告诉我的,比如,你刚说的事情。”
王朝的话,傅纤纤听懂了。
正如薄司宴所说,王朝说傅寒夜的助理,对于沈念想谈爱,想重新结婚这种事,是不可能告诉王朝的。
傅纤纤走了,也把这负面情绪传给了王朝,王朝过去时,把话一五一十说了遍,他期盼傅寒夜能说点什么,然而,傅寒夜除了沉默,没有说只字片语。
傅家老宅风水很好,这是滨海人人皆知的事,司宴鸿听了沈念要卖老宅的事,晚上,也过来找沈念了,“念念,老房子不能卖,如果真有困难,咱们一起想办法。”
司宴鸿是好心相劝,沈念知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卖老房子?还不是想把傅寒夜逼出来嘛,
然而,傅寒夜枯井深潭,不能她如何轰炸,他都不敢出来见她一面。
有些事情,司宴鸿应该是知道的。
所以,沈念问司宴鸿,“宴鸿,你告诉我,傅寒夜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毁容了,还是得了绝症?”
司宴鸿没想到沈念的话锋转得这样快,措手不及之时,他缓慢开了口,“念念,你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舅舅他死了啊,尸骨可能都烂了,你还这样念着他,我为他感到欣慰,你是不是想把老房子卖了,想与傅家断绝关系?”
沈念怔然。
片刻后,她脸色认真,“与傅家断不断关系,不在我的掌控内。”
司宴鸿被这话搞懵了。
“念念”
他刚喊了声,就听到沈念又说,“这取决于某些人的决定。”
沈念深深吸了口气,注意力落到了上次去八号公馆,找到的那张宣纸,那明明就是傅寒夜为两个小不点取的名字。
司宴鸿也惊觉到了什么,忙问,“谁的决定?纤纤吗?”
沈念看着他,一字一顿,“宴鸿,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还得打理公司业务,我不可能长久这样下去,我得为自己以后打算,正如你们所说,段淳远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人,说白了,是个良人,所以,如果段太太不反对的话,我可能与他会走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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