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日,父亲发现新娘不是我母亲时,十分气愤的质问了你的母亲,你母亲自然是不承认,甚至为了防备我父亲去寻找我母亲,还派人将我母亲卖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个年代找人没有现在这么容易,况且还有你母亲的阻止。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父亲为此常年不回家,一来是家业繁忙,二来是寻找我母亲,可就在这个时候,你母亲不甘寂寞,与族中人私通,怀了孕,我父亲回来后知道事实,自然是十分生气,你母亲非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还埋怨父亲对她的冷落,甚至以死相逼,那时家中产业出现了问题,父亲为了稳固局面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忍了下去。”
“你出生后,父亲更加繁忙起来,长年累月不回家,你母亲将你带大,也将她对父亲的怨念根种在了你身上,不停的给你传输错误的观念,导致了你现在的性格。”
“再后来,父亲苦寻多年总算找到了我母亲,那时的她,失去了丈夫,寡居多年,生活过得十分的贫困,父亲将她接到身边照顾着,谁知你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情,又开始闹了起来,每天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父亲几次三番的带着母亲转移住所,几经周折生下我之后,他回到家想和你母亲和离,谁知你母亲非常愤怒的服药自尽了,还和你说这些过错都是父亲和我母亲造成的,为此你也痛恨我和我的母亲。”
“你母亲的自杀,让父亲觉得愧对你,所以对你很是容忍,我们母子回来后,你对母亲的为难她从没有和父亲说个半个字,直至后来她的离开,她也没说过你一个不字,我那时还小,根本不知家中的变故,甚至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你争权夺利的棋子,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好,谁知你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若我知道事情时,就和你说清楚,恐怕也不会发生这些悲剧了……”
病房里陷入了久久的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惶惶。
许久许久,严纺才喃喃的说道,“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也是在收拾父亲遗物时,发现了这个秘密,我想父亲既然没有揭穿,那说明他是认同你的,毕竟你把我照顾长大。”严格嘲讽的笑了笑,“只可惜他并不知道你做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是你害死了他爱的人。”
“这不是真的,不是。”严纺拒不承认,“这是你编造的谎言,我才不会相信你!”
“事已至此,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没关系。”严格已经起身,看了看严纺,“自此以后,你是你,严家是严家,再无任何关系。”
“我不许!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严格,你不准这么做!”严纺情绪激动起来,伸着手要去拉严格。
可他却避开了,像是躲避什么病菌一样,他的眼神再无任何的感情,只当是看一个陌生人那般看着她,“欠你的,早就还清了,我会择日聚集宗亲们说明这件事情。”
“我不许你这么做!严格,你给我回来!”
严格转身往门口走去,严纺挣扎着摔下了床,疼得惨叫起来。
可严格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他甚至关上了病房的门。
看护听到情况过来想要进去,也被严格阻止了,他吩咐道,“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谁都不许进去打扰。”
这些看护都是严家请的,谁又敢多管闲事呢,纷纷自保的离开了。
严格在外面坐了很久很久,一直盯着手里的手机,几次三番的想要给秦露打电话,可最终也没有打出去。
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天都黑了,严以惊也从外地赶了回来。
梁尘并没有和她说发生了什么,只说家中有事让他回来,等到了医院,他见到了坐在病房外的严格。
严以惊叫了叫他,他也没有反应。
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往病房走了去。
十分钟后,他走了出来,走到了严格面前,低头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父亲的脸上出现了这么落寞的神色,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时,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许久许久,严以惊才开口道,“大姑,过世了。”
严格对这个答案好像并不惊讶,只是捏了捏手机,最后还是收了起来,起身看着外面的暮色说道,“这边的事情,你处理吧,我先回去了,你露姨还在家里等着我。”
严以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之间觉得苍老了很多。
严纺过世,严家还是为她准备了体面的葬礼。
而关于她所说的那些事情,家中再没人提及过,梁尘甚至没给严以惊说过,怕他接受不了,再忆起从前的梦魇。
秦露和严格之间,忽然之间变得生分了很多。
而严格也在那一晚搬到了书房住,秦露仿佛不知道此事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甚至可以说是当严格是空气。
梁尘每每看到这情况,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只因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
在葬礼结束后,严创便和家中人告辞,离开了严家。
虽没人挽留,可严格还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告知他,只要他想回家,家里的大门随时为她打开。
那一瞬,严创释怀了。
家中连日低气压,严以惊怕梁尘闷坏了,便带她回了凤凰,寻的是杨婆婆这个借口。
只是梁尘没想到,她要走的前一天,秦露找了她,说想和她一起去凤凰。
这事梁尘坐不了主,想问问严以惊的,秦露却很坚持。
最终梁尘也只能同意了。
好在严以惊并没什么意见,带着两人回了凤凰。
走的那天,严格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并没出来相送,可车子离开的时候,梁尘分明看到书房的窗户是打开的,那里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大门。
回到凤凰,日子好像真的轻松了不少,当然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梁尘先去看了杨婆婆,她的情况还算稳定,小姚说过两天就要做最后一次手术了。
梁尘白天去照看杨婆婆,下午回去就陪秦露。
凤凰这边的住所环境非常不错,秦露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还在梁尘的陪伴下,去了长情瀑布。
那会儿梁尘才注意到旁边新开发的那个片区,与她在严以惊电脑上看到的设计图十分吻合。
梁尘想过去看看,秦露还陪着她去了,只是到了施工的大门口却进不去。
看管的人说,没有这里的工作牌都进不去,无奈之下她只能说明自己的身份。
看管的人一听及笑了,“我说这位姑娘,你看着挺有气质的,怎么也编造这种不靠谱的故事呢?”
编造?也?
梁尘一头雾水,急忙说道,“我真的是严以惊的太太。”
“前两天还有人自称是严以惊的小姨子呢,想要到这里面去查看情况,老板都下命令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去!”看管的可正直了。
只是他说的这个例子,到是让梁尘失笑起来。
能编造出是严以惊小姨子的故事,大概只有梁韵了。
她还没死心呢?
“看来今天是进不去了,露姨,我们还是回去吧。”梁尘不得不对秦露说道。
“没事,下次让少爷带你来。”秦露到也不介意,但不忘补充道,“不过得带着我,我刚从对面看过来,发现这边看瀑布的地势和风景更好,如果开发出来了,肯定是个热门旅游之地,到时候啊我就在这边找个小屋住下来,每天看着这些风景,日子肯定舒坦多了。”
梁尘听秦露说得条条是道的,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陪着露姨吧,只怕是到时候露姨自己住不久,想要跑人的。”
“我怎么会跑人,我一定住的惯的。”秦露说得信誓旦旦的。
梁尘只是笑笑没说话,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呢。
最近晚饭后,秦露总找机会跟严以惊说话,问的无非是家中的情况。
虽然没有提父亲,可梁尘看得出来啊,而且严以惊总有意无意的透露父亲那边的情况。
比如在l国的项目怎么样啦等等。
两人上车离开,邵尧正好从工地里出来,恍然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觉得奇怪呢。
那看管就笑眯眯的过来打招呼,“邵总,前几天不是有个人冒充咱们老板的小姨子么?你让我很不客气的把她赶走了,谁知道今天又来了一个姑娘说是老板的老婆,我也很不客气的把她给赶走了。”
邵尧的表情顿了顿,然后问道,“有人冒充老板的老婆?”
“是啊,还是个长得很水灵的姑娘呢,你说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怎么了,怎么总做这些行骗的事情呢?若是我女儿啊,我得把她腿打断了!”
邵尧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看看管一副邀功的脸,只能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其实,有时候有人冒充老板的太太……”
“我会很不客气的赶她走!”看管还很有志气的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真的是老板的太太。”
看管的脸,顿时变化多端……
晚上梁尘和严以惊说了一下今天去施工场地的事,还称赞了那看管办事可靠。
严以惊听后只是笑笑,等晚上睡下的时候,他给了梁尘一个东西。
梁尘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玩意呢,结果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个工作牌。
严以惊说,“以后你想去,就戴着这个进去,保证一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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