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逐雀简短道谢,跟随着气呼呼的欧阳汐,慢步上楼去,垂下头,望着地板梯级,一步一步。
欧阳汐的性子,很明显,还很像个孩子,厌恶与喜欢,开心与伤心,所有的情绪都放在脸上。
一路上,不时转身扶着唐慢走,不时拿眼扫视身后冷若冰霜的男人,大恶人都长得这麽好看。
唐逐雀猜得到欧阳汐的心思,但是毫不意外,因为,她从林阿姨口中,听闻过不少叶家家事。
叶庭鹰的容貌,如此俊美,鼻子高挺,额头饱满,唇形迷人,包括炯亮的那双黑眸,全部功劳都应该归于十五年前便已堕海溺毙的叶氏夫妇。
因为,叶父,叶家民,叶母,楚曼,这两夫妇的容貌也很过人,掠过一眼便能让人印象深刻。
尤其属叶母楚曼,模特儿训练师,身高174公分,高挑美丽,最难得的,还是个善良的女人。
女人容颜再美丽,也终有美色消退,年老色衰那天,唯独良好的品质,可以影响很多人与事。
叶博宏的卧房,客厅的檀木桌摆放着几个儿子,以及大儿子与儿媳妇的遗照,她见过好几次。
每当林阿姨不时感叹老天不长眼,好人没好报,叶氏夫妇同时遭遇不测,唐逐雀不自禁在想。
为何叶庭鹰身上完全没有遗传到他父母的善良和温厚秉性,为人做事,反倒如此霸道独裁。
或许,他也有善良的一面,只是,那善良恐怕也是另类的,譬如,坚持赡养归叶园那些孩子。
归叶园那些孩子,都做过不同类型,适合不同年龄段的智商测试,平均智商维持在125左右。
125。嗯,在IQ分布阶段,已属于智力优异,她当初接触到那些智商测试报告。大吃一惊。
归叶园的孩子,男孩子偏多,那些男孩子,又属小木的智商测试成绩最佳,分数竟达到140。
小木做题过程中。只是在图像和字词两个项目,答题与标准答案有些出入,聪明的七岁孩童。
小木很聪明,还喜欢下棋,动脑,得知这点,她立即明白叶庭鹰为何对小木重点栽培和疼爱。
她在暗忖:叶庭鹰资助归叶园孩子读书,生活,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以后要为他所用。
怨不得她这样浮想联翩。因为叶的控制欲太强,做事目的性也太强,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善心。
大部分投身慈善的人,往往也是经历过不少悲痛,随后领悟到佛经善德,才能有毅力去坚持。
她奶奶,叶婉容当初资助福利院,也是因为长孙女过早离世,好为了替仅剩的孙女积福积德。
叶庭鹰助养归叶园那些孩子,目的不纯。竟然还把原本天真活泼的小孩子,教育得规规矩矩。
想来,他喜欢聪明,听话。有规有矩,顺从他控制欲的孩子,那麽,她腹中这胎儿生下来后,智商不敌小木,也有点顽劣。或许,叶庭鹰便不太会疼爱他——
唐逐雀在遐想万千,被人猛地推了一把,立即从遐想抽出意识来,不满地瞪了眼无礼的家伙。
叶庭鹰已经收回手,开始脱着蓝色西服,冷笑又好奇地盯着她,“你那小汐妹妹回房睡觉了。”
“可是知道她几时离开你这房间,说过甚么话,为何总是神魂颠倒,难道,你被鬼勾.魂了?”
你才被鬼勾.魂了,唐逐雀不由得腹诽,却不想应话,脱下大衣,往衣柜挂好,便钻进被窝。
她刚躺下一会,棉被被人掀开,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蜗边,后背碰上赤.裸,体温偏高的胸膛。
唐逐雀的脊背顿时绷直,浑身血液,像一下子突然都结了冰块,流动不得,脑海,一片空白。
脑海里,只是回旋着那句狠话:竟敢跟你前夫鬼.混,是非要逼我用消毒水替你洗一洗下.阴?
她不敢动,紧紧眯眼,却觉得意识越发清醒,唯独在提醒需要睡觉的是沉重眼皮和惺忪双眼。
她倒不是害怕这类的肌.肤之亲,只是不愿在别人地儿,被莫名来气的男人,再度生气掌掴。
被自己老公掌掴,对她而言是不尊重,侮.辱,被侮辱时有熟悉的旁观者,让她更难以承受。
叶庭鹰用力扳回妻子,逼迫两人对视,目光凛然,幽深地端详着,大手逐渐抚上隆起的下腹。
张开的大手,碰上厚厚的冬日睡裙,唐逐雀腰板往后退缩,涣散和惶恐不安的神智渐渐归位。
迎上那双深邃,冷冽的黑眸后,她即时垂眸,不敢直视,眸光停留在白皙,解释的辽阔胸膛。
心头瑟缩,一阵胜似一阵,呼吸的幅度没意识地加快些,宛若童年那会应对长辈的冷眼责骂。
叶庭鹰摸了下妻子隆起的下腹,随即钻过两层厚厚的衣物,毫无阻隔地缓缓抚摸温凉的肌肤。
抚摸了会肚皮,他的食指轻揉着妻子凹下的肚脐,不时使劲往肚脐里面按,一下重,一下轻。
唐逐雀后背莫名地再次发寒,她怕极了这种感受,抓住还在肚脐不安分的大手,“不要再玩。”
她低垂着头,缓缓地舒了口气,不远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轻微水声,古东然在里面冲澡。
这麽敏感,叶庭鹰压下心头无故涌起的涩意,抽回大手,漫不经心道,“我只是跟儿子交流。”
“老婆,你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是N次,NN次,怎麽还是这麽敏感,这麽害怕我靠近?”
“告诉我,苏温泽那麽爱你,那天下午他给过你多少回快.感,跟爱人身心结合,滋味如何?”
他想要的女人,便容不得别人玷.污,别人玷.污过,哪怕只有一次,一秒,也不再那麽珍贵。
她以后的生活,便是要面对这些冷言冷语的讥嘲?唐逐雀鼻头一酸,下意识握拳,眼角湿润。
不能再哭,唐慌急转身,爬起床,刚欲穿鞋离开,肩膀被人抓紧,低沉男音冷冽,“不准走。”
叶庭鹰,敏捷翻身坐直,大手从圆润的肩膀滑落到柔若无骨的手臂,“我还没问完,不准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