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替我杀两个人
盛简阳和盛思思被带入黑风堂,穿过一道道长长绕绕的古式走廊,穿过一个个充满古典韵味的大堂,最终来到了一座欧式的洋楼前面。
盛思思如果之前还嫌弃这位什么堂主住在山里,那么进入黑风堂的内部后,见到了这里面大气磅礴的建筑后,最后一点嫌弃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尤其是一路上不时遇到一些巡回的持枪黑衣男子,看上去训练有素,伸手非常不凡的样子,想到这些人都是那个堂主的手下,她心里就更加激动了。
如果她成为堂主夫人,有那么多的手下可以指挥差遣,这些人必须得对她恭恭敬敬的,不敢一丝冒犯,该有多威风啊!
怀着这一份紧张又激动的心情,盛思思跟随盛简阳踏入洋楼。
一楼的大堂上,两旁站着几名黑衣男子,犹如木桩般不动声色。
最中间,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坐在桌前煮茶,珍贵的茶叶被煮出浓郁的香味,沁人心脾,给人一种鼻息的享受。
盛简阳见到长袍男子,整个人仿佛瞬间矮了十公分,并拢双脚,向男子恭恭敬敬地弯腰,“堂主。”
盛思思听闻这个男子就是堂主,也忙跟盛简阳一般低下头去。
只是忍不住偷偷抬眼打了了一下,男子大概四十岁出头,长相虽然没有冷肆那么惊艳,但也是棱角分明,丰神俊朗,尤其身上还有着一股令人着迷的成熟稳重的气质。
可能跟他在煮茶有关吧,这个人给人一种是宁静平和的错觉。
不过盛思思也知道这只是错觉,毕竟掌握着这么大的一个组织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宁静平和的人?
对于盛简阳的打招呼,男子仿佛没有听见般,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直到将煮好的茶,一杯杯地斟到小茶杯上,才缓缓地放下茶壶,回过头,“坐吧。”
“是!”
盛简阳急忙快步走到男子对面,先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这过程中一直在对男子陪笑着。
盛思思犹豫了一下,也在盛简阳的旁边坐下。
男子就坐在对面,盛思思抬起头来,唇角微微抿着一抹浅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帅脸,媚波流转,勾引的意味十足。
男子看了一眼她精心打扮过的脸,问盛简阳:“她是”
“哦哦,她是我的女儿,叫思思。”盛简阳忙介绍道,又推了一下盛思思,“思思,还不跟堂主打一声招呼。”
盛思思勾唇,细声细语地开口:“堂主”
“嗯。”
男子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移开了视线,毫无眷恋之意。
盛思思顿时失望不已,不过她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她自信接下来,她一定会让这个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
盛简阳没想到男子的态度这么冷淡,也有点失望,原本还想着如果他能看上盛思思,那么接下来的事也就好谈多了,真是可惜!
他不由得怀疑,难道是自己的审美哪里出了问题?不然自己这个女儿,为什么最近拎到谁的面前,都是碰上一鼻子的灰呢?
男子往后轻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神情平淡地看着盛简阳,“他们说你自称十二年前,我有重要的东西落在你那儿?”
盛简阳点头,声音不自觉地轻了一些,“是。”
“是什么?”
男人的眼神渐渐犀利,盛简阳觉得喉咙有点干,硬着头皮道:“就、就是您十二年前,身上带着一个褐色的笔记本”
男子眼睛一定,似是沉默了几秒,缓缓地勾起唇角,“可我记得,之前问你的时候,你说并没有看到这个笔记本呢?”
盛简阳是有几分了解这个男子的,他越是笑得云淡风轻的时候,就越表明他此时正在处于怒火的可怕边缘。
他知道这个笔记本对男子而言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将自己以往所做的事一一记在那个笔记本上,包括他以前干的所有恶事。
如果笔记本流到警察的手里,那简直就是一个如山的铁证,可以将他判好几个死刑了。
所以得知当年是他偷偷拿走了他的笔记本,可以想象得到男子此时心中的怒火有多强烈。
这样想着,盛简阳汗如雨下,放在腿上的两只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对、对不起,我骗了您”
“所以”男子缓缓地道,“你今天来,是准备拿这个笔记本,来威胁我的?”
“不敢不敢!”
盛简阳连连摆手,“我、我只是有事相求,希望堂主可以救救我”
“笔记本带来了吗?”男子不答反问。
“没”
男子勾唇一笑,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还说不是威胁,这就是你的诚意?如果我今天把你杀了,那个笔记本也不会流落到他人手里的,你信吗?”
盛简阳脸色蓦然惨白,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男子。
他以为,为了拿回笔记本,男子投鼠忌器,到底是不敢杀了他的
盛思思也是吓得心肝一颤,惊愕地看着谈笑间随意提起生死的男子。
“不过,我今天心情好,暂时不想开杀戒。”见这对父女都吓得脸色惨白后,男子这才缓缓地一改话锋,似笑非笑地道:“说说看,想我怎么救你。”
说着,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再抿了一口。
盛简阳没料到事情还有转机,大喜,忙道:“我想恳求堂主替我杀两个人。”
“谁?”
“冷肆和盛夏!”
闻言,男子挑了挑眉,将茶杯缓缓放回桌面,“又是他们,我和他们的缘分可真不浅啊。不过你也知道我们黑风堂的规矩,要杀人可以,只要你出得起价。买这两个人的命,你能出多少钱?”
盛简阳的脸色顿时涨红,“我、我最近手头比较紧”
见男子危险地眯了眯眼,盛简阳突然扯过盛思思的手,“不过我可以拿我的女儿来抵,只要堂主愿意出手,她就是您的了!”
男子脸色一沉,“你觉得我饥不择食,什么脏的臭的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