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星宿记录在命盘的劝告,提示过痴心终须跌倒,星空交错象你我无知的控诉,提示我别要倔强寻宝。
可惜我为人一生只懂爱别人,连命犯孤星不相衬,也要认真……
……
……
眼看欢宥跪了下来,李李无法自控的笑了出声,“居然真的相信了,你以为你跪下我就会放过明日么?”
“她是无辜的。”欢宥冷冷剜着她。
“她是无辜的,那我就活该被你们一个个伤害了?”李李抠着指甲,低下头挑眉,声音暗沉的说。
该死的,看来,这个女人从小就没学过一个成语,那个成语是:咎由自取!
“你不先害别人,别人会来害你?呵~”欢宥冷笑的要站起来,“今天我是一定要把她带走的!”
而料到欢宥决定反击的李李脸色悄然一白,不由得掐住了明日的脖子,对他说:“立刻给我跪下,否则你带出去的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欢宥怒击攻心,对着离他最近的男人就一脚踹了出去,而那男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直被欢宥不知轻重的一脚一下子踹出去了好几米远——脆弱的血肉之躯,撞上硬墙的响声凛冽的教人不寒而栗。
其他兄弟一看这情景,直接冲上去就和欢宥打。
对,他们是拿钱做事没错,但是,他们的兄弟现在都吐血了,还怎么让他们淡定下去?他们对别人没有感情,可对兄弟,不是的。
这些人,感情深厚,少了一个都不行。
而欢宥,凝眸,出手收腿之间,仿佛被专业训练过一样,速度。飞快,而肃杀,直接和这群人不甘示弱的打了起来。
李李看着这一幕,轻笑了一声。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就让欢宥这个该死的男人……被这些人给打死吧。
然后,她就去收拾欢笙!!
明日的眼神担忧恐惧到了极点,在乱成一团的人里轻易找到了欢宥。然后,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死死的追随……
四十分钟后。
体力,有一些不支的欢宥猛地身体一斜,避开了朝他踢来的那一脚,这个时候,李李拿着枪像是随意把玩一般的……缓缓对准了欢宥,眼底浮现出了彻骨的寒恨:欢笙,真想让你看看,我是怎么一点一点。玩死你弟弟的。
你以为,你逃到美国,就能平安无事了么?如果,那辆车没撞死你,也没关系,我会亲自去,像今天弄死你弟弟和弟媳妇一般的……弄死你。
你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明日听说过:恐惧。是可以渗入一个人骨子里的。可她从小便安乐度日,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一般,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世间所谓的大悲。大怒,大乐,大惧。当她遇到欢宥以后,却已经几乎尝遍了这种种人间滋味,如今,是大惧。
她沙哑的恳求道。这辈子,除了爷爷,她从来没有求过谁,她泪眼迷离的盯着李李:“你杀了我吧,用我的命换他的,你放了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可是,李李连头也没回的说:“放心,你也不会活着出去的。如果你要怪,那就怪欢笙和姜南晨,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该在一起,如果他们不在一起,你们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灾难。”
明日痛苦的摇头道:“不,我不要怪他们,他们相爱在一起有什么错,难道你喜欢南晨哥,南晨哥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吗?坦然拒绝你,就是伤害你?!这算什么道理。你没出现之前,他们好好的。他们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因为你的插、入没有让他们分开,你就恼羞成怒,五年前谋害欢笙姐姐,欺骗南晨哥,现在又企图害我们,这又算是什么道理?!”
“够了就是你们的错,就是你们的错——我没错,我怎么会有错,爸爸说了,所有毁了我幸福的人都该死啊啊啊啊啊——”李李发狂的抖动着手里的枪,“如果不是你们,我不会变成这样!!!!”
说着,她就要朝欢宥的身上开枪。
明日立刻惊惶的扭头朝欢宥喊:“欢宥,小心——”
欢宥朝李李和明日这边看来,李李眯了眯眼,正愁没个正面呢,正要开枪,却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叫嚣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李李握紧了枪,随意的瞄了一眼,那一刻她如雷轰顶,僵的连手枪从手里掉了下来都不知道……
她激动的拿起手机拼命的看,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姜南晨,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五年来,他打给她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每一次,他主动打给她,她都想要喜极而泣。
自从遇到他之后,似乎人生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等他。
不知道确认了几遍,那个备注,还是她最爱的人姜南晨,李李立刻接通,放在耳边笑着说,声音……温柔单纯到了极点:“南晨,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你要救我爸爸了是不是,你……最后明白,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吗?!!”
话,刚刚落下,地下室的大门,便被人一脚从外面踹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西装,一同摔进了内室的地面上,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李李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口出现的男人,她死死握着手机,自欺欺人的继续对电话里说:“南晨,你现在在哪儿,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对于耳朵里的话,乔文皱了皱眉,随即,看了眼面色波澜不惊的姜南晨,他手指一动,很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然后,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了姜南晨的手机。
姜南晨接过。
乔文,转头对李李讥讽的嗤了一声,望见李李这副恐怖的样子,却难免心有余悸。幸好,总裁在李李走后,发觉了不对劲,查到了李李和魏逸的往来。正要将李李抓回去。这女人在外面,惹是生非那都是少的。
看似懂事,其实,本质上无理傲慢至极,想那五年。得罪了多少人,要不是总裁一一帮她遮了,就她身后的那爸,都救不活她,这人外有人,早就被弄死了。
找到李李的时候,却没想到她已经不知何时挟持了明日,就要来救,却查出,欢宥也来了。
怕欢宥和明日。在李李手里,出事。关键时候,总裁给李李打了个电话,拖延她的时间,正好,他们下了车……到了这儿!
姜南晨将手机,放回进裤袋,黑眸幽深的睨着对面摇摇欲坠的女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有力:“让他们住手,你不是要人死么?你把明日放了,我做你的……人质。”
李李摇着头。
姜南晨朝前走了一步,对她勾勾唇:“伤你最重的人。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是不是?”
“不是……”李李咬牙忍着哭声,“我伤害你,你永远也不会把我记住,可我如果弄死你身边的人。姜南晨,我就不相信你还能那么淡漠,你会记住我的,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你对我不会再是一片空白,你恨我,你会恨我。”
姜南晨说:“我们走吧。”
李李哭声戛然一顿,“你说什么?”
姜南晨苍白的说:“走吧,离开这里,我们重新开始,你将明日放了,我做你……一辈子的人质。你放心,我……不会怪你。”
李李捂着嘴巴:“你以为……我信你……”
姜南晨深深的看着她:“幸福是赌的,你敢不敢赌?”
姜南晨这个男人太深沉,如果将所有的赌注放在他身上,只怕会输个一身狼狈,可是李李却真的放过了明日,她知道不该信,可是女人都是傻的,想要相信,也就信了。
说到底,她被他的眼神,与语气,给蛊惑了。
明日一步步的走向欢宥,同时,姜南晨走向她背后的李李,乔文的惊呼声被忽略,他只是冷若冰霜的愈发走近了李李……
“明日。”一步之遥间,欢宥一把将女人抱进了怀里,紧紧的。
“欢宥,我没事,你没事吧……”明日脸上的眼泪被欢宥擦干,他说,“我没事。”
随即,他们凝眸看向了那一边的姜南晨和李李,欢宥攥着拳头:“明日,对不起,我不能让南晨哥为我们冒险,我必须去救他。”
明日摇了摇头,声音很轻:“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主见的,我都听你的,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还有,我都会等你,等你回来。”
欢宥点了一下头,便要朝姜南晨那儿追去,这时,却被乔文死死的拽住了膀子,他愠怒的扭头看他:“干嘛?”
“相信总裁。”乔文沉沉吐出四个字,顿了一下,乔文又说,“这个时候,你去,对于总裁来说,也许不是并肩作战,而是……添乱。而且,李李,总裁治得住。”
果然。
在姜南晨刚扼住李李的时候,门外姜南晨的人,便全部涌了进来,将李李的人……全部制伏,一个不少。
而姜南晨……
附在李李耳边,只黑眸森冷的撂下了一句无情话:“最愚蠢的赌局,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赌局,输的最多的,永远不会是后者。”
李李哭得狼狈。
血,从她的胸口里流出,他的一枪,真的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他毫不留情。
她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口腔里鲜血淋漓,众人在震惊的漩涡里却听到让她喃喃了一句话:“姜南晨,你根本就不懂爱,我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得不到你最爱的女人……就算你用尽手段,心机,你也得不到……得到也会……失去……我……我诅咒……”
李李忽然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
仿佛再也支撑不住,离开了这不算美好的人世。
姜南晨却头也没回,没听到那诅咒似得,疏离冷漠的气场,从欢宥与明日的身边一掠而过,就走出了地下室,一边凉声说:“一个不留。”
欢宥至今才领悟了姜南晨的残忍度,百分之百。
他看着面前血流成河,眼里一片复杂,最终,他朝着姜南晨离开的方向速度追了过去,“乔文,麻烦你将明日带回欢家,谢谢了。”
……
“南晨哥!”欢宥在姜南晨的背后大喊。“我姐姐……她出事了。”
姜南晨停下,淡淡的别过俊脸,他问:“和我有关系么?”
欢宥说:“我只是要告诉你,她生病了,她瞎了,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去。”姜南晨抬腿便离开。
欢宥猩红着双眸,低头叱呵道:“南晨哥,你就不能和我姐好好过么?你们,也不小了,能不能别再折腾了?你对我姐有什么怒,你说出来就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现在都生病了,都瞎了,还要计较什么吗……”
可是姜南晨连停都没停,直接就走了……
……
美国夜半时分。
欢笙靠在病床上,静静的闭上眼,听着歌:“轮到你失眠时,轮到你失败后,才去讲做人道理吧,未受罪过便讲看化,就似催我眠,宁愿承受你一巴。轮到你执迷时,轮到你轰烈后,才怪我为何未放下。但自问我亦肯,听尽安抚的好话,都像听到嘲笑时,原来更害怕……承认我很糊涂,未忘爱你,难似你,这么高……”
国内。
姜南晨坐在窗边,用冷淡的表情,喝着炙热的白色烈酒,他俊美立体的脸庞,在清冷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愈发不似凡人……
门,轻轻的被推开。
他回头看,尤安梵对他微微一笑:“我儿子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
闻言,尤安梵点了点头,也没有走进去,她说:“酒不要喝多,早点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嗯?”
姜南晨黑眸温和:“妈,不用担心我。”
尤安梵知道,自己的儿子最爱独处,有欢笙在的时候,最爱让欢笙陪着他,虽然他不说,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是知道,就是知道。
所以,她即使担忧,也没有去以一个突兀闯入者的身份进去他的房间,而是选择退出,给他一个他要的空间。
所以,她即使疑惑,也没有去问为什么,他突然不要欢笙了,唉,也许是真的不爱了吧……别家儿子的心思,母亲都懂,他们这家,不是那样的。
任何人也揣测不透那个名字叫做姜南晨的男人。
撑了撑发热的眼皮,尤安梵转步走进了房间。
……
胃,经酒浇灌,开始发灼的痛,像被火烧一样。
姜南晨闭上了眼,过分漂亮的手,拿起了一旁不停躁动扰人的手机,他放在耳边,同时睁开危险四溢的黑眸。低低冷冷的说:“最好说出一个重要的事,否则,你就可以去死了.……”
“总裁,美国我们的人最新来的消息,说,说……欢笙……她……她瘫了。”
空气,一下子陷入冰点。(未完待续。)